“哇,好飽哦。”張勻解開褲頭上的皮帶說。
“一大盤面幾乎都被你一個人吃光了,有那麼餓嗎?”陳予諾還是第一次看他能吃這麼多。
“就是,我都還沒吃飽就沒了。”李雲飛用筷子戳着碗裡的幾顆蔥花嘀咕着說。
“要不我再煮些你吃吧。”
“不用啦,等一下他要回去交人,吃的多的是。”張勻剔着牙悠哉悠哉的揶揄道。
“交人?”陳予諾一副不解樣子的問道。
“他媽媽每天都會叫人做一大堆東西給他吃,還要親自監督他吃完。”張勻取笑道。
“也沒一大堆,只是我吃的那些食物都要經過營養師調配好了才能吃。”李雲飛一臉懊惱的說。
“那,這碗麪怎麼辦?多油高熱量的。”
“沒事,頂多捱罵幾句。”
“嗯。”陳予諾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同情他不能像他們一樣吃得自由。
“好啦,吃飽了,我們要走了。”張勻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說。
“去哪?”
“你不是還要上課嗎?我回避一下。”
“他啓示石都沒激活,上什麼課?”李雲飛大笑道。
“你這傢伙會不會說話?”張勻伸手又要敲李雲飛的頭時,這次他像提前知道一樣迅速避開。
“張勻,我的技能是尋龍術。”三年的同窗他信任張勻,他不想隱瞞的說。
“你也是尋龍術?”果然雙生子技能一樣機率大,可予諾是尋龍術之事讓其他人知道,怕是會有人對他不利。
“嗯。”
“尋龍術,真的和你哥一樣,怪不得族長會讓範長老親自去接你回來。”李雲飛總算明白爲何本家非要逼他們回來不可。
“我哥,尋龍術使得好嗎?”
“非常厲害,我們每次出任務,他都能精準找到龍脈位置。”李雲飛回想起他們少年時就可以立下豐功偉績,不禁興奮地說。
“可我練了一個早上都使不出來。”陳予諾十分鬱悶的嘆了一口氣說。
“別擔心,慢慢來,正確找到感覺到話一下就成功了。”張勻安慰道。
“你有秘訣嗎?”
張勻搖了搖頭說:“每顆啓示石驅動技能時的感覺都不一樣,更何況尋龍術的技能本來就少人有,文獻中也沒有記載,這隻能靠你自己慢慢摸索和體會。”
“唉~”陳予諾又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是了,剛纔你說你們出任務,到底什麼任務?”陳予諾很好奇本家都是做什麼的。
“可以說嗎?”李雲飛看向張勻問。
“嗯。”張勻點了點頭示意同意。
“十六歲那年他們激活啓示石,我雖然沒激活,但我還是有一身本領的。”李雲飛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前的肌肉說。
“接着我們進行了半年的訓練,訓練結束後,我們這幫孩子都會分組分配一個任務。我、張勻還有予安爲一組,我們選着了一個難度比較高的任務,任務是幫一個王族後裔尋找祖陵,該王族的祖陵葬在一個深山裡,有一年雨水很多,很多地方都發生了泥石流,山體滑坡,他們的祖陵也被大面積掩埋,經過好幾年都無法尋找到準確的位置,所有委託山莊這件事。在你哥沒有出現之前,這個任務一直擱置着沒人能完成,所以也被設爲中級任務。”
“我們接到任務後就日夜兼程來到了那座脈,那座山非常大,山體滑坡的地方也有好幾處,掩埋的面積都很廣,幸好你哥是尋龍術,所以很快就測出百米以內的祖陵,雖說百米以內,但還是要靠一些專業倒鬥技術來把墓口找出。”
“經過一番折騰我們找到了墓口,之後就通知本家的人去勘察,修復此王陵受損之處,而我們就順利完成任務得到應有的報酬和名氣。”
“之後經過很多大大少少的任務,我們在本家的職位就上來了。”
“要不是你哥哥發生意外,我們三劍客何止是使者,早就和禹凌寒平起平坐了。”
“你們繼續,我出去走走。”一提到陳予安,張勻心裡就難受,他需要出去透透氣放空才行。
陳予諾轉頭看向張勻的背影說:“我哥的事,他一定很傷心吧。”
“是呀,你哥出事後,他把自己困在家裡三個月不出門,直到你出現。”李雲飛一下說太多話了,結果後面不該說的也說了。
“我出現?”陳予諾睜大眼睛看着他說。
“哎呀,不是,我剛說到哪了?對三個月不出門,沒了,就說到這裡,對,就是說到這,你說張勻是不是很可憐。”李雲飛試着把話給圓回去。
“時間也不早了,我媽等我回去吃飯了,再見。”爲了不給予諾開口追問的機會,李雲飛急急忙忙的跑走。
直到見到我纔出現?那就是說我大一的時候就被他們安排都得穩穩妥妥的,三年的兄弟情呀,真夠深的,張勻呀……張勻……
“張勻呀,張勻快接電話。”說錯話的李雲飛着急地不停撥張勻電話。
“幹嘛?我要帶他們去上課了。”張勻拿起一直在兜裡震不停的手機接通說。
“我,我,我剛纔好像說錯話了。”李雲飛緊張得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你說了什麼?”
“我和予諾說他哥發生意外後,你一直把自己困在屋子裡,直到他出現,你才……喂~喂~”張勻從來沒有掛他電話的,這回他肯定很生氣了。
氣得張勻話都沒聽李雲飛說完就掛斷了,他扔下十幾個弟子在路上,自己快速的往馨香園方向跑。
張勻跑到馨香園四周尋找都不見予諾的蹤影,心想他纔來這沒幾天,擔心他到處跑會有危險。
“寒,予諾有和你在一起嗎?”張勻不安地撥通寒的電話詢問。
“沒,怎麼了?”禹凌寒冷冷的回道。
“予諾不見了。”張勻把剛纔的事情告訴了寒說。
“你。”寒慍怒喊了一句,可此事與她無關,爲何剛纔因他而怒。寒迅速冷靜說:“知道了,我派人去找。”
張勻幾乎把半個山莊的角落都翻遍了,仍然不見予諾的身影,他累得癱坐在地上,內心十分的後悔,後悔爲何這三年來他從未找一刻機會和予諾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