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屋中的老者說出了這番話後,那一胖一瘦的兩個修者沉吟了一陣,方纔緩緩的點頭同意,那瘦者說道:
“觀那秦一白的修爲雖然不算什麼,但他所展示出的詭異手段卻實在是驚人,其背後定然有不可估量的勢力,倒是不能小窺。以他所表現出的整體實力來看,也的確有與我們合作的資格,倒也值得你這一國之君折節下交了!”
“哈哈哈,連龐老也會與我開玩笑了。如果現在有的選擇,我倒是情願別人來做這個一國之君的!”
老人一笑之後隨即又道:
“索性這人情麼,我就再多送一些,那秦家門前的鬧劇也該收收場了。”
說着,便已揮手喚來了一人,並低聲的交代了下去。
……
卻說秦一白遁走後,並沒有急於回到秦家。以他現在的慘狀,回去了免不了又是一番亂糟糟的鬨鬧。想了想後,卻是隨便尋找了一家印有外國標誌的商場,偷偷的潛了進去。
在這種凡俗的地方,秦一白走在裡面與自己家中也沒有什麼分別,根本就沒人可能發現他。
搜尋了一圈之後,便換上了一套也不知是什麼牌子的套裝,活動了一下手腳,倒也覺得很是舒服,心中不禁嘀咕着:看來這洋玩意倒也有些可取之處啊。
隨後,他索性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做了下來,查看起了自己的傷勢。此時,那慘不忍睹的胸口早已癒合了大半,新生的皮肉已把裸露的胸骨重新包裹起來,看這情形,用不了兩天便會完好如初了。
心中驚異自己的身體強悍之餘,秦一白卻不禁又是想起了大哥,而對元古的敬意也是越加深厚。如果不是大哥的諸般神妙手段,恐怕到這時侯自己已經連骨頭都不剩半根了。
回想起剛纔的一戰,秦一白心中不由暗笑,因爲那已經不是戰而是逃了。
一個合體修者竟然就已經恐怖到了這種境界,自己簡直沒有一絲還手之力,那合體之上的大成高手乃至更高境界的怪物,得兇悍到什麼程度啊?自己與這些人相比,簡直連個螞蟻都不算。想到這裡,心中卻已經對提升自己的修爲泛起了從未有過的渴望!
如此這般唏噓了一陣之後,他便也不再亂想,微微調息後已是運行起了鍛體功訣,運功恢復起了損耗過度的元氣。
誰知在鍛體功訣運轉之下,傷口的恢復速度竟然是越加的快捷起來。
在一陣陣的麻癢之中,一粒粒鮮嫩的新生肉芽飛快的漫延開來,迅速的修補着秦一白胸口的破損之處。在天光見亮之時,胸口處竟然已是光潔如玉,連一絲受傷的痕跡也難以看出了。
這神奇的一幕,卻令得內視到此種神蹟的秦一白也有了些意外之喜。
行功完畢後秦一白又悄悄的遁出了這家商場,在黎明中快速的向秦家方向走去。等來到距秦家不遠時,他便不再施展遁法,只是徒步緩緩的向秦家大院走去。他倒是想瞧瞧:今日這齊家,又會擺弄出一些什麼新鮮花樣來!
可等秦一白走到秦家近前時,卻發現今天的秦家門前竟顯得異常的冷清,而在神識中他也發現院中衆人全都安然無恙。
可這是怎麼個意思?
昨天圍住秦家的軍隊及武警已經全部撤走了,此時只有一些習慣早起的附近的鄰居們站在遠處,對着這邊不時地指指點點,想必是在談論着昨天的秦氏風波了。
心中感到奇怪之時,秦一白便也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秦家的大門前,而在門內守候的趙能,老遠的便已經看到秦一白回來了,是以早已經打開了大門,把他給迎了進去。
來到客廳中,只見劉文舉、楊興等人全都在此,不由問道:
“外面的人是在什麼時候撤走的?難道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麼?”
劉文舉等人見了秦一白回來,全都是如釋重負。心裡放鬆之下,齊齊的長出了一口氣,見他發問,劉文舉便上前答道:
“誒呦兄弟,你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沒法活嘍!”
說着,用眼瞄着站在一旁臉色微紅的秦曉瑩,視乎已陶醉其中。
秦一白見此不由咳嗽了一聲,劉文舉一驚之間卻又苦着臉說道:
“兄弟,以後出去可要告訴我一聲好不,真是嚇死我了!外面的人是在凌晨時分退走的,具體是什麼原因我還沒有消息。”
秦一白聽了,眉頭微皺,扭頭看向了楊興,道:
“那些被你們帶進來的官老爺們還都在麼?”
“公子,全部都在,一個不少。”
“這可就有些奇怪了,難道他們連這些人手也全都捨棄了麼?”
秦一白微微搖了搖頭,心內卻是很有些疑惑不解。
此時,劉文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
“在外面的所有人退走之後,曾經有一個人上門傳話,說是今天會有貴客到訪,只是沒有言明來訪者到底是什麼人。”
“是了!恐怕這便是內中的原由了,既然貴客將臨,那我們便掃榻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