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並沒有葉婉靈說的那麼嚴重,只是她心懷大哥的安危而自亂陣腳罷了。
就在昨天夜裡,駐紮在燕城周邊的幾個軍營竟然同時被人侵入,盜走了大量高科技武器,同時還打死打傷了不少守衛。這些入侵者根本沒有掩藏行動的打算,明擺着就是**裸的挑釁、打臉,那意思就是告訴華夏高層,你有軍隊也沒用,我們還是照樣來去自如。
而且更加過分的是,這些人在入侵軍隊的同時,竟然同時派人潛入了華夏最高權力核心的燕城大內禁地,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直到快要抵達一號辦公休息的小院時才被兩個超級供奉發現。
然而兩個供奉全力一戰,竟然沒能傷了入侵之人的一根毫毛,相反的,只被來犯兩人中的一人出手便給輕易打成了重傷,而來犯的另一人至始至終根本沒有出手。
華夏的兩位供奉可不是別人,正是當初隨大佬萬代鴻與秦一白有過幾面之緣,並從秦一白這蹭走了一片智慧之葉的孫、龐兩位大能。在當年,這兩人已是合體境界,經過這二十年的修行,其修爲早已達到了大成境界的邊緣,就這樣還被人給輕易的擊敗,可見這敵人有多麼恐怖了。
據說這入侵的兩人,很是囂張地在大內中逗留了一刻,見再也沒有人出手,才十分不屑的離去,至於他們爲何沒有趁機向正在大內辦公的一號出手,葉婉靈卻根本說不明白,而秦一白對此點卻是非常不解。
當秦一白隨着葉婉靈來到大內時,見已歷經二十多年歲月洗禮的大內重地,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入主尊位的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精明睿智的萬姓老人。
而當現今的華夏當家家主葉東平有些異樣地打量着秦一白時,秦一白也正在觀察着這位入主九五尊位的牛人。
這位大佬長相非常平和,沒有一點雄主王霸之氣,可能走在大街上,將沒有一個人會相信這就是能夠決定無數人命運的九五之尊。只在偶爾的不經意中,其眼角眉梢會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煞氣透出,這纔會讓人感覺到,這位大佬絕不是像他表面那般的和善可欺,絕對也是一個龍顏一怒而人頭滾滾的英主。
此時,葉東平看着與自己小妹座在一起的秦一白,心中可是感慨不已,這主要原因其實還是巨大的外表差異所造成。
葉東平和葉婉靈乃是親兄妹,年歲雖相差了十幾歲,但也不算太多,與秦一白相差就更少了些。這三個同時代人現在看來,秦一白與葉婉靈一如當年般年輕靚麗,可年長了幾歲的葉東平卻已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兒了。你說這能不讓葉東平感慨麼?
看小妹葉婉靈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這位已位登巔峰的大佬心中卻是點頭暗道:哎,看來也只有這個同是修行中人的秦氏小子纔是小妹的夢中人啊!
如此一想,葉東平看待秦一白的眼神,就彷彿已是看着自家的準女婿般略帶親和之意了,但見他輕抿了一口茶後微笑着說道:
“秦兄弟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啊,沒想到今日還要麻煩到你,另外我可實在要感謝秦兄弟這些年來對婉靈這丫頭的照顧,這丫頭,真是讓人操心吶!”
葉東平的表情上其實並沒有多少客氣之意,在他想來,既然早晚都是一家人,那又何必彎彎繞繞的呢,那多沒意思啊,而他這話中之意,倒有大半是對於二人關係的最後試探。
還沒等秦一白答話呢,葉婉靈卻是小嘴巴一撇白了一眼秦一白道:
“大哥,他這個人最沒意思了,這二十多年整天的就知道座在那修煉,你不知道我在他身邊有多悶。”
秦一白一聽這話卻真是有點兒慚愧,只因葉婉靈說的可一點兒沒錯,這二十多年來,他整個就是把葉婉靈扔在了私界中理都沒理過。
可葉東平聞聽此話卻是眼睛一亮,原來這麼多年這二人竟然寸步未離,這還用說麼?恐怕早就那什麼了吧…終於,葉東平爲人兄長的一絲隱憂也完全的放了下來,接着已經完全把秦一白當做家人看待了。
對於昨夜的入侵事件,葉東平並未表現的太過擔憂,在秦一白看來,如果不是葉婉靈太過擔心自己的哥哥,恐怕人家也未必會求助於自己。這一發現未免令秦一白有些意外,於是在閒談中已把他此時恐怖絕倫的神識放了出去,只一瞬間便已把大內四方上下的所有空間鎖定。
大內之中所有的人和事,在這一刻已完全在秦一白的掌控之下。而就在這種入微的查看中,還真就被秦一白找出了可疑之處。
就在葉東平所居小院之後的人工湖中,一個方圓十幾丈的隱形陣法竟然把小湖之下的大部分空間給隱去,而從這隱藏的空間中,秦一白竟然能感覺到絲絲縷縷的不弱於大成巔峰境界高手的強大氣息。
“靠,原來如此啊!”
秦一白瞄了一眼面如春風般的葉東平,心中卻差點罵出娘來,心道:我就說嘛,我們華夏就算再不濟也不會被人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吧!嘛的,這幫老古董,不到關鍵時刻不出手,就他麼不怕一不小心真被人家把一國之君給禍害了?
而到現在,秦一白也終於能夠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昨夜那兩個入侵之敵絕不是發了什麼善心沒有衝進來,很可能也是發現了一些湖下老傢伙們的蛛絲馬跡,故而有所忌諱之下方纔離去。
如此看來,如果對方沒有確定大內中真有絕頂高手座鎮,必然還會來人加以試探,那麼很可能便是今晚了。想到此,秦一白眼中已是精光瑩瑩,心中已頗有些期待了。
大內的夜,與外面沒有一絲不同,要硬說分別,也許就是這作爲一國權力核心的重地,分外的有一些帝王之氣罷了。
此時亥時已過,大內中除了一些執勤巡邏的保鏢外,已幾乎無人在外行走。
嗖嗖!
在秦一白的耳中突然有兩聲輕微的破風聲傳來,而座在秦一白身旁的葉婉靈卻根本絲毫沒有察覺。秦一白冷冷一笑,強大的神識之力已悠忽間把大內重地所有的空間籠罩在內。
大內迎賓廣場上,兩條人影突兀地幻現而出,兩人全身都被罩在一件寬大的黑袍下,只隱約得見其精光灼灼的眼眸中放射出的縷縷寒光。
大內守衛早已得了命令,是以這二人出現在廣場之後,竟然沒有一人出來喝止干預,好似這一國的重地倒變成了隨意出入的花園一般。
對於此種情況,這兩人也好像非常意外,沉默了半晌後,站在左首的一人已頗爲不耐,他兩人本就是爲了挑釁而來,摸不清對方情況豈不是白來了,因此這人大叫一聲已騰身一步邁向了半空中,嘎嘎的獰笑道:
“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神州大地,有五千年文化傳承的東方古國,難道就是這般不堪一擊麼?就沒有一個人能讓我殺得有點兒味道麼?真是太喪氣了!”
這一番侮辱之語被他以玄功刻意的放大,隆隆的話音在大內重地的上空久久的迴響着,可就是這樣,竟還是沒有一人出來阻止。
這人一見,不由有些惱羞成怒,站在空中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大叫着向廣場中央的旗杆衝去,囂張地大叫道:
“既然如此,你們還有臉稱作一個國家麼,這國旗就送給我吧!”
話落掌出,一隻毛茸茸的大手已向那在夜空中瑟瑟飄蕩的紅旗抓去。
眼看他手指的邊緣已馬上就要觸碰到那華夏無數英烈用鮮血染就的戰旗之時,突然間,一股滔天的時空之力於剎那間便已封鎖了大內重地的全部空間,這兩個來犯的大成境界的強敵只來得及驚愕地張開了嘴巴,便已被禁錮在了原地。
金光一閃,一隻神識大手破空而來,一把便將那半空中抓向國旗的黑衣人攥在了手中。
只見這金色的神識大手微微捏動,那被整個攥在其中只餘頭顱露在外邊的黑衣人的身體,竟如一塊腐爛的木頭一般被一下捏成了粉末,在夜風中瑟瑟地飛落下來,而一顆完整的腦袋卻骨碌碌滾到了他的同伴腳下,一雙怪眼仍然圓睜着,只是其一顆頭顱卻已完全變成了枯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