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向輓歌的神情要多嘲諷就有多嘲諷。
看的衆人那是心裡直冒火!
嚓,要是可以,他們鐵定要罵娘,讓你笑一個小時試試!
摸着發酸的腮幫子,衆人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在心裡腹議。
向輓歌的這招可謂強勢,直接磨滅了衆人反抗的心思。
現在還能怎麼樣?只能乖乖聽話。
真要反抗?剛纔那樣子可是借鑑。
同時也讓衆人升起疑惑,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想必經此一遭,笑容要成爲他們的噩夢了。
滿意的看着衆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向輓歌圓滿了。
她就是斤斤計較,她就是小心眼,怎麼滴?就算是公報私仇,她也玩的理直氣壯,誰還能找茬不成?
心裡得意的算計着,面上卻是不顯山露水。
“既然大家都銷魂了,那麼就站起來跑一圈吧。喏,我剛看了,外面就是操場,先來個五十圈。”
這話一出,不負衆望的,衆人臉綠了!
五十圈,想跑死他們啊?
摔!
可,貌似胳膊擰不過大腿,看着向輓歌威脅的眼神,他們似乎、貌似有那麼點小害怕。
“快去!什麼時候跑完什麼時候吃飯!”反正時間還早,才中午。就算一頓不吃也餓不着。
“是。”
面對咄咄逼人的向輓歌,他們只能暫避風芒,誰讓他們是學員,對方是教官呢。
從沒像哪一刻他們深深懷疑當初參選的抉擇。
可,沒了退路,只能前進。
不說被虐了千百遍的李明等人,也不說被虐了千百遍的李大志,更不說被吳峰等人變着法操-練的參選人員,就說魏瑩。
從那一天之後李三元就和他說的一樣,徹底從魏瑩的生活中消失。
魏媽罵女兒不爭氣,連個男-人都看不住,魏瑩渾渾噩噩的,整個人都失魂落魄。
“好了,媽,這幾天你也看到了,小瑩心情不好。”魏家豪終於聽不下去開口給魏瑩解圍。
李三元的事他們是有期待,但這種情形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就是自家妹妹被人騙上牀這點很令人不舒服。
“她心情不好?我還心情不好呢。”被向輓歌攪合的,這些日子她都沒好過。
“嗚嗚……”
“哭,哭什麼哭。”
“媽……!”魏家豪皺眉。
“好,好,我知道了,別哭了,人家李家看不上我們,過幾天媽給你找個好的。”總歸是自己女兒,魏媽也就說說,心裡還是疼惜的。
“哥,都是向輓歌,是她,肯定是她。”魏瑩哭着,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向輓歌身上,儘管這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有的人就是這樣,找不到問題就遷怒,甚至給自己找一個理由。
“是,是那丫頭不識好歹,都是她的錯,她害了我們小瑩。”他就這麼個妹妹,看到妹妹這麼傷心,魏家豪只能順着。
這幾天他也是頭大,不過剛得到消息,他要升職了,這事倒是值得慶幸。
要知道他在這個位置坐了不少幾年,可始終沒有升職的苗頭,這回能升職,魏家豪別提有多高興。
“家豪,知道那丫頭在哪沒有?”把她一家子攪合成這樣,她也要讓她好看!
“不知道。”他有派人調查,但始終查不到。
想到向輓歌認識穆連峰,轉而又釋然。
“繼續派人查,要是讓我知道那丫頭在哪,哼哼。”魏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冒着兇光。
魏家豪沉默的贊同魏媽的想法。
西南密林深處,一陣窸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我讓你滾聽到沒有!”男聲低沉的吼着,聲音裡明顯帶着不耐煩。
“不可能!”女人只回答他三個字。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想到這些日子過的,顧鄂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崩了,可他不行,因爲她是狂奔的女兒,東三角黑-道頭子,他不能得罪。
閉了閉眼,強忍住自己的衝動,顧鄂雙手忍不住握緊。
“我看上那安廉了,不娶回來誓不罷休。”
“不可能!”
“我管你!反正你去哪我就跟着。”
“人盡可夫!”
“多謝讚美。”
顧鄂一句話噎着,和這個女人說什麼都沒用。
這就是個沒有道德觀念的女人。
此刻的他異常後悔,就算向輓歌不適合安廉他也不應該給他招惹這麼一個麻煩,可現在,他自身都有點難保了,難道真能保住安廉?
對狂笑,他話說的滿。
不可能?
也就他自己知道,要是真逼到那份上,他是真的會出賣安廉。
有些苦澀的一笑,作爲安廉的兄弟,他似乎從一開始就不靠譜。
掛了電話,向輓歌的目光投向窗外,那裡有一羣精疲力竭的士兵猶如龜速爬行着。
想到剛纔的電話內容,向輓歌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要是可以,她倒想飛去米國,不過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只是手機剛放下,鈴聲又響了起來,看了下來電顯示:劉忻。
“喂……”
“師傅,我們到十里嶺了,可是沒看到你。”他們是開車過去的,本以爲晚上清淨點,沒想到沒遇上人,所以劉忻直接打電話詢問。
“有事?”劉忻一般都不會打她電話的。
“我,沒事。”
“說吧。”嘆口氣,這小子她還不熟悉?!
“柳眉回來了,我接她過來一起看看師傅,想給師傅一個驚喜。”劉忻話剛說完向輓歌就聽到電話那邊傳到一陣尖叫:“劉忻,都說了要給師傅驚喜,你爲什麼要告訴師傅,啊啊!”
不用看向輓歌都能想象柳眉那小妮子的神情。
臉色不由得柔和下來,這兩個徒弟,說起來還真是天生一對。
“師傅,我是柳眉。”好大一會,嘈雜的聲音才漸漸變小,然後話筒內傳來一個甜甜的女聲。
“以後好好工作。”
“放心吧師傅。對了師傅,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了。”
“哦,知道了。”語氣有些失望,她好想師傅了說。
“掛了。”不是不明白柳眉的心情,但有些事,沒有破例。
這個月,她只想做好本職工作。
所有人跑完五十圈已經是深夜了,雙腿都邁不起來,幾乎是一個扶着一個的躺在終點線上。
向輓歌走出房間,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十個尖兵。
“想不想來個夜間越野?”
……
⊕тTk án ⊕C 〇
“好了,都歇一會,飯菜在那邊,吃好回去睡覺,明天早上十點集合。”
第一天的下馬威已經夠了,後面的,她可要認真對待了。
要是讓這些人知道現在的向輓歌對付他們只是開胃菜,怕是更加驚恐了。
開胃菜都這樣,後面的正菜是有多恐怖!
可,不管有多恐怖他們都得受着。
轉眼睛,五月份悄悄來臨,在向輓歌的鐵血政策下,李明等十人算是經歷了一場徹底的脫胎換骨。
若說以前的他們是鋒利的刀刃,現在的他們卻是一把藏在刀鞘裡的鋒利匕首,讓人看不清虛實。
對於這個成果,向輓歌還是很滿意的,畢竟這些人的本身底子就不錯,稍稍打磨一下,再灌輸點對待敵人的卑鄙手段,那些國際軍人,想不栽跟頭都有點困難。
光明正大贏?那是正面上的,誰不知道每次軍演上都有各種小動作,讓他們清楚就不會輕易着了道。
向輓歌絕對是蔫壞蔫壞的!
這是李明十人對向輓歌的評價。
眼看着一月之期的最後一天,李大志重新站在了軍營裡,站在了李明等人面前。相比一個月前的端正,這回狼狽了許多。
仍舊是三個人,軍長,向輓歌,李大志,仍舊是這羣即將爲國爭光的尖兵,可時間不一樣,內裡也煥然一新。
“李大校,人我重新交給你了。”這李大志本質並不壞,就是有些瞧不起女兵,加上猥瑣了點,其他並沒多大過錯。
所以懲戒一下也就揭過了。
“向上校辛苦。”李大志有些心不在焉,這些日子他是沒睡個好覺,就連想找茬也沒那精力。
軍長站在一邊咳嗽了下:“李大校,後面的你處理吧,我們先走了。”
總歸處的不是那麼愉快,還是離開的好。
向輓歌沒多少異議,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何況這些還不是她的兵。
她也算是物歸原主。
“教官,我想和你比試一番。”可惜,向輓歌還沒邁腳,隊伍裡就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
“李明……”
“是,教官,還請指教。”這一個月他是被訓的最慘的,但越是被訓的慘李明越是覺得向輓歌深不可測。
可惜,向輓歌從來沒顯示過自己的實力,眼看着人都要走了,他爲了試探一番,只好出言開口。
這不是找虐麼!
軍長在一邊默默點蠟。
“好。”聽了這話,向輓歌也不矯情,直接應戰。
“教官,承讓了。”擺好架勢,李明神色嚴肅的盯着她,其他人見勢也是識趣的拉開範圍。
李大志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什麼都沒說,跟着軍長站在一邊。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場中的向輓歌和李明,這是第一次,他們看向輓歌動手,心情,難免帶着好奇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