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司將領口的那雙手拉下來,散散漫漫的笑着,“她男人都沒找到我頭上,你急什麼?一點花邊新聞,沒怎麼她也沒怎麼你。”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時慕深盯着他,眼裡是平時見不到絲毫的狠厲,“別告訴我你只是想來時裝週。”
裴承司理了理衣服,那點笑慢慢從他臉上淡了下去,他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冷峭的意味。
“不行麼?不知道你這麼惱火是爲什麼,我第一沒有傷害她,第二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哦,對,我住在這家酒店。這是整個A市最好的酒店,還是你旗下的,我住在這家酒店有什麼稀奇?我跟她甚至不是一個樓層。”
時慕深森黑的眸,幽冷幽冷的看着他,“我爲什麼這麼說你心裡有數,你最好是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裴承司停着步子,側頭看他,“你是怕我被發現,連累到你?”
“你不出現在人前的時候,比較安分。”
裴承司卻已經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脣角輕勾,“我看她不知道你那些齷齪的心思時,也沒對你有什麼想法。女人麼,不動點手段怎麼搶得了。你充其量也就是騙過她幾回,又沒傷害過她,非要保持自己那麼風光霽月有什麼意思?”
“裴承司,你閉嘴!”
“我只是在提醒你,你最大的錯誤是不夠果斷不夠狠。她比你可狠多了,在她真以爲你那麼需要她成爲曦兒在你身邊的時候,不也照樣的回到別的男人身邊去了。你就不覺得這幾年都餵了狗嗎?”
時慕深薄脣冷冷吐出兩個字音,“閉嘴!”
裴承司笑意輕蔑,重新按了電梯,站在他身側,“等到她跟夜盛霆光明正大,你以爲你還會有機會?人家婚禮都在籌備了,你是不是打算去送祝福呢?我看,你還是好自爲之吧!”
電梯門打開,裴承司戴上帽子,彎着脣角進了電梯。
*
夜晚風有點涼意,沈安然披着一件外套站在酒店西區的花園。
這是這次商業宴會外的必經之路。
想過等他回房間再去敲門,可是她已經兩天沒看見他。
沈安然低着頭,看着自己一步步在石柱後來回。
比預計多等半個多小時了。
看見不少離開的,還沒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在她已經懷疑自己是不是錯過,想給他發消息確認下他在哪的時候,金色邊框的大門被服務生恭敬的推開。
男人頎長的身形從大門裡走出來。
但緊跟着,一抹嬌小的身影也跟着從大門內出來,手上拿着一件西裝外套追了上去。
“太太,夜總出……”盧晨的聲音還沒發出來,在看向那個方向時也愣住。
這個劇本……不對吧。
難道不該是太太給夜總一個驚喜,爲什麼夜總……會被太太抓包到這種事。
“那,那可能是夜總今天晚宴的女助理……”
沈安然淡淡開口,“她不是,我認得出來。”
她看着那個方向,喬芮將夜盛霆的西裝外套遞給他,又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