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回覆，沈安然一看就目瞪口呆。
她還沒開口，房間門被突然擰開。
還穿着睡衣的夜小九正打算走進來，“媽咪……”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人從背後拎起來，隨即是夜盛霆淡定的警告，“我說了讓你別吵她，恩？”
夜小九一臉懵逼，被拎着在空中張牙舞爪。
至於小爺爺教的小技能，哪裡還用得上。
他甚至碰都碰不到爸爸一下。
沈安然一下子坐起來，“你讓他進來。”
剛要掩上的門停住。
房門重新被打開。
已經換好正裝的夜盛霆單手抄着口袋站在門口，夜小九飛快的就從門口竄了進去。
“媽咪，爸爸每天都欺負我們母子，我們還是帶弟弟離家出走吧。”
沈安然心情複雜：“……”
夜盛霆挑了下眉頭，弟弟？
這傻孩子還不知道是妹妹？
夜小九一跑到牀邊，看見媽咪身上又多出來的幾道像被蟲子咬過的，扭頭就看向夜盛霆，“爸爸你是不是又變成蟲子欺負媽咪？”
夜盛霆：“……”
夜小九輕輕的幫她吹了吹，“媽咪，我們帶弟弟離家出走吧，以後我賺錢養你。”
沈安然坐在牀邊，手摸了下夜小九的頭，看着他一臉真摯的樣子，緩緩道，“小九，別裝了。”
“誒？”夜小九感到不妙。
素素出賣他了，嗚嗚嗚。
“說吧，你怎麼知道的？”沈安然的困惑得到了答案，但這個答案比夜盛霆猜出來更不可思議。
“唔……這個……”夜小九跟她對視幾秒，最後聳聳肩膀，攤手道，“我隨便猜猜。”
沈安然：“……”
門口的男人聽見裡面對話，從外大步走進。
他蹙着眉，看着兒子一臉無辜又無奈的樣子，“是你？”
夜小九：“？？？”
爸爸居然知道了？
他預感到不好。
他跟爸爸之間的友誼可能要到此爲止了，因爲他知道之後，沒立刻告訴爸爸，反而繼續幫媽咪瞞起來。
“小九，你怎麼猜出來的？”
夜小九隨便說了幾句理由，然後道，“我真就是隨便猜猜，所以想問問素素阿姨。不過小爺爺一直在旁邊不走，而且老插話。最後沒時間了，我就隨口說了句，她居然就承認了。”
沈安然按着額頭，欲哭無淚。
她昨天晚上遭的罪，以及她計劃的垮掉，居然全都因爲夜小九的一點小懷疑，和隨口套莊素的一句話。
這是天意嗎？
夜小九沒注意沈安然的神情，知道媽咪肯定不會怪自己。
但爸爸就不一樣了。
他抿了下脣，明顯感覺到爸爸渾身散發的危險。
“猜？”夜盛霆爲眯着眸，故意瞞着你自己，現在被發現了還沒有一點心虛的夜小九，“你可真夠聰明的。”
這種平靜中略顯嘲意的一句，讓夜小九乾笑一聲。
在爸爸強大的氣場下，仰起頭，對他一笑，“謝謝爸爸誇獎。”
夜盛霆輕拍了拍他肩膀，“你該上幼兒園了，走。”
“爸爸……”
“路上我們順便聊聊。”
“爸爸……”
“跟媽咪說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