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是瓷白瓷白的那種皮膚，高級的深紫紅在她身上更是襯得膚色雪白耀眼，還多了許多平時簡單裝束下看不到的風情萬種。
蘇煙平時很少嘗試這種性感勾人的風格，即便是穆北沉也沒怎麼見過。
倒是她多年前無所顧忌的喜歡他時，試過很多不同的風格“打動”他。
只不過在他看來，不管她當時怎麼變幻風格，都不過是個對成人拙劣模仿的小姑娘。
而現在她早就不是當初未經世事的小姑娘。
即便她的臉和從前沒什麼差別，但換了一套衣服，平添的幾分不自知的嫵媚風情，卻比從前的一張白紙對男人而言殺傷力更強。
穆北沉視線落在毒自己視而不見的女人身上，喉結很輕的滾動了下，有些微啞的嗓音喊住她，“你站住。”
蘇煙早就感覺到他如影隨形的視線，只不過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現在聽見這聲站住，覺得好笑，“你憑什麼讓我站住？”
剛打包好衣服拎出來的冉沐沐，聽着也覺得新鮮。
他居然讓煙姐站住？
這麼跟金主說話倒是……很有性格！
蘇煙擡起眼皮，掃了一眼男人沉暗得幾乎能滲出水來的黑瞳。
再加上她沒披外套的上身涼颼颼的感覺。
憑着多年對他的認識，她也領會了過來。
臉上很不屑一顧，“你還對我穿什麼衣服有意見？”
冉沐沐給她點贊，雖然這男人有性格，但脾氣真該被煙姐磨一下，認清楚什麼叫給錢的纔是大佬。
不知道以前什麼顧客把他給慣得這麼沒大沒小。
“恩。”穆北沉餘光都沒掃向旁邊的電燈泡障礙物，面對蘇煙的話，平平靜靜道，“不好看。”
蘇煙：“……”
“老了至少五歲。”
冉沐沐嘴角抽搐了一下，“你這人……你不懂就不要隨便發表意見，到底有沒有情商？”
居然說客人老……
誰給他的勇氣？
蘇煙剛纔對他的滿眼不屑，瞬間被打擊了個體無完膚。
他居然……說她看起來老……
她從小到大，身上最強的標籤就是好看。
對被誇獎早就習以爲常到甚至不覺得對方是誇。
從來沒有直面過誰這麼打擊她。
她本來以爲自己早就不在意這種好不好看之類的膚淺形容。
可從穆北沉嘴裡這麼篤定的說出來，她瞬間開始懷疑人生。
剛纔她甚至都沒好好照鏡子，真的……很顯老嗎……
男人頷首睨着她，從上打量到下，視線纔回到她脖頸間那白得晃眼的一圈，“不過你這麼穿也可以，只要你不在乎別人的眼神，我也不在乎。”
關他什麼事！
蘇煙心裡正掙扎着。
耳邊是冉沐沐糾結的聲音，“煙姐你……你放心，等會化妝師可以幫你用遮瑕蓋一蓋，應該……應該不太明顯……”
蘇煙猛地低頭一看。
她的視角有限，但也看得到她胸前一塊已經消退了不少，卻仍然看得出的，讓人難爲情的痕跡。
穆北沉這個混蛋！
難怪他說只要她不在別人眼神，他也不在乎。
這就是他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