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涮熟,蕭琰平時不怎麼吃辣,今天卻吃了不少,直吃得淚流滿面,辣得舌頭髮麻,她還是繼續在吃。
江夜璟看着也難受,他倒了杯果汁給她,皺眉道:“吃點三鮮的,別再吃辣子了,小心你臉上長痘。”
“辣的好吃。”蕭琰“噝噝”的抽着冷氣,卻繼續夾辣鍋裡的菜,江夜璟一把按住她,神色嚴厲起來,“不準再吃了,大夏天的吃這麼多辣,你想上火口腔潰瘍麼?”
“那就喝酒,你陪我喝。”蕭琰臉蛋紅通通的,剛纔已經喝了不少啤酒,現在竟然又拿了一瓶給自己倒酒。
江夜璟暈線不已,“不能喝了,喝醉了你怎麼回家?”
“喝醉了再說……”
蕭琰嘟噥着,端起酒杯就往嘴往裡灌,江夜璟來不及攔她,見她堅決不已,只得陪她喝,兩人鬧騰到凌晨兩點鐘,火鍋店要打烊了,才結了帳停止喝酒。
此時,蕭琰已醉得人事不清,江夜璟還算清醒,他打算橫抱蕭琰出門,結果張珞不允許,一把推開他,和助理兩人架着蕭琰走出包廂。
老闆娘推開火鍋店門,笑送他們離開,嘴裡說着歡迎下次光臨,幾人應付幾句,便朝停車場的保姆車走去。
許靳喬遠遠盯着這一幕,在蕭琰癱軟的走不動,江夜璟乾脆打算強行抱起她時,他猛然推開車門,下車,大步邁出。
男人厚重的腳步聲,在靜夜中顯得格外清晰,江夜璟幾人下意識的尋聲望過去,張珞和助理一時沒認出來人,便沒怎麼理,又回過了頭來,而江夜璟卻是整個人的神經,都在瞬間繃緊!
許靳喬!
他喉結滾動着,鐵拳緩緩捏緊,四年前他被許靳喬猝不及防的打了一拳,他爲蕭琰忍了,可今夜,他爲蕭琰得加倍還回來!
許靳喬走近,沉冽如冰的俊容無半點表情,氣勢強硬而霸道,“把她給我!”
“呵,憑什麼?”江夜璟冷冷一笑,目中盡是譏諷,“你是她的誰?你又以什麼身份跟我要人?”
許靳喬面色不變,“江少,我與她怎樣,都和你無關,你沒資格過問!”
“許總未免太高估自己了,這同樣的話,我也回敬給你,她是我帶來的,我們怎樣也與無關,你同樣沒資格從我手裡搶人!”江夜璟胸腔中溢滿怒火,他扣住蕭琰手臂,冷聲回嗆道。
聞言,許靳喬忽而笑了聲,他不慍不喜的道:“你有沒有問問她,我是他什麼人,我又有沒有資格替她做決定。”
“你……”江夜璟勃然大怒,正打算理論不成就打架決定時,張珞猛地死死拉住他,瞪着眼睛道:“把人給許總,你跟我上車!”
江夜璟不甘,怒火朝天的道:“你別管我,我不可能把蕭琰交給這個混蛋,我……”
張珞聽不下去,連忙給助理使眼色,助理是個男人,力氣自然大些,兩人鬆開蕭琰,直接改爲架住江夜璟,將他拖往保姆車!
而半昏半醒軟成爛泥的蕭琰,自然落到了許靳喬手裡,他打橫抱起她,轉身,大步走向捷豹!
“混蛋——”
江夜璟氣得一腳踹在車身上,他轉頭再看向自己的兩個人,也是恨恨的罵,“你們也混蛋!”
“我的少爺啊,你知道什麼,你趕緊上車我給你細說!”張珞滿頭大汗,死活將江夜璟拽上了車,然後趕緊吩咐司機開車。
江夜璟氣不順,臉色鐵青的很,可事已至此,他已經搶不回蕭琰了!
“哎喲,少爺你太沖動了啊,你知道那人是許總,你怎麼還敢跟他叫板?你究竟知不知道,後天金晟傳媒正式召開新聞發佈會,咱老闆易主了,你曉得麼?”張珞苦口婆心,只感覺太陽穴抽得疼。
江夜璟瞪眼,“我怎麼清楚?我這陣子天天忙着拍戲,連覺都沒睡好,我有閒心打聽那些麼?”
“所以說你……”張珞一口氣堵在喉嚨口,最後長長的嘆了聲,“你的新東家就是許靳喬,懂了麼?”
“你說什麼?”江夜璟猛地拔高了聲音,他不可置信的道:“不是說是國外的哪個財團收購金晟傳媒麼?”
張珞道:“我昨天從總部高層領導那裡得到的確切消息,美國sk財團收購咱們金晟傳媒,而許靳喬是sk的繼承人,目前負責中國市場的開拓,換言之,從後天起,他就是金晟的新老闆!”
“啊,也就是說,剛剛夜璟得罪了新老闆?”助理聽得吞口水,一臉惶恐的模樣,“但我們也沒跟新老闆打招呼啊,會不會不禮貌,而被新老闆炒魷魚啊?”
江夜璟額上青筋突突的跳,拳頭被捏得“咯咯”響,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要解約!”
“你能解得了麼?你簽了五年的合約,這才兩年了,你單方解約的話,你知道你要賠多少違約金麼?”張珞黑沉着臉,無奈的嘆氣,“忍一忍脾氣啊,我不管你跟蕭琰以前是什麼關係,但明顯咱新老闆跟蕭琰關係也深,你得分清重,不能意氣用事,知道麼?”
江夜璟眼睛閉了閉,他承認張珞說的對,可這口氣怎麼可能平順?無論如何,他對許靳喬的厭惡,是不可能消失的!
……
深夜,萬籟俱寂。
捷豹車行駛在車輛稀疏的大道上,蕭琰躺在車後座沉睡不醒,她酒品一直很好,喝醉了不鬧不哭,只乖乖的睡覺。
許靳喬開得緩慢,車速太快如果顛簸一下的話,她會受不了。
他沒有送她回西城區,也沒有回他的公寓,而是帶她去了綠洲別墅。
那個地方,是他們最初最深的回憶,曾是他們最溫暖的家。
將車子停好,他從車廂裡抱出她,一步步邁上階梯,站在了別墅門前。
那串鑰匙,他一直隨身帶着,打開門,時隔四年,再次踏進熟悉的地方,他停在玄關處,竟覺恍然如夢……
那年離開時,那一幕幕深刻的畫面,在腦海中反覆回放,他堅決冷酷的決定,她悲傷成河的淚水,以及她吞下避孕藥時,那通紅的雙眼……
他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不停,他下意識的將懷中的小女人抱得更緊,一種失去她的感覺,席捲了他,令他生出恐慌的不安……
客廳的燈,全部被打開,他粗略掃視一圈,發現什麼都沒變,依然如故。
他抱着蕭琰上樓,徑直走向他曾經的主臥室,熟門熟路,步履也熟悉的替他做了決定。
擰開門鎖,按下開關,入目的一切,整潔乾淨,任何東西都沒有改變,空氣中也聞不到其他男人的味道,就好似他一直住在這裡,從來沒有離開過。
許靳喬在原地怔忡了許久,纔將蕭琰動作溫柔的放在了*上,時間已不早,他給蕭琰蓋好被子,便進了浴室洗澡。
洗完時,他剛裹上浴袍,便聽得*上有動靜,他急忙步出,只見蕭琰似乎胃裡難受,半趴在*邊,一副想吐的樣子,他眉頭蹙了蹙,過來抱起她,帶她到衛生間,結果剛把她放在馬桶邊,她便嘴巴一張,狂吐了一堆!
許靳喬沒有侍候醉鬼的經驗,他頭痛的端了杯水給她漱口,她已半睜開了眼睛,迷濛的瞳眸,似撥雲散霧的星子,淬着點點的光,她歪着腦袋看着他,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他是誰,他無奈的開口,“我是許靳喬。張嘴,漱漱口。”
“許……靳喬……”蕭琰喃喃的嘟噥,她大腦意識還有些不清,可這三個字在她腦中的印象太深刻,她忽然咧嘴傻笑,“是你呀……嗯,你喜歡親我是不是?呵呵,我剛剛吐了哎,我不漱口,你敢親我麼?”
許靳喬深目凝視着她,沉默一瞬,他緩緩道:“如果你跟白爍分手,那我就親你,我敢,你敢麼?”
蕭琰怔了怔,竟“咯咯”笑得歡,她手指點上他的心口,含糊不清的說,“我爲什麼要分手呀,我纔不喜歡你親我,我很討厭你的吻,你知道麼?許靳喬,你是我最討厭的人……”
“爲什麼?”許靳喬心臟絞在了一起,他猛地扣住她的肩,胸膛起伏不定,他赤紅着雙目,聲聲質問她,“寶兒,你不是最喜歡我麼?我不過離開你四年,你便移情別戀,愛上了別人麼?”
“好痛……”蕭琰被他抓得生疼,她呢喃着趴在馬桶上,腦子昏昏沉沉的,她答非所問,脣瓣輕抖着,“許靳喬……你爲什麼拋棄我?爲什麼……你知道我有多痛苦麼?你好狠心……我好恨你,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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