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鐘,辦妥了離婚手續。
從民政局大樓出來,蕭琰翻看着離婚本上她的單人照片,笑得眼睛澀痛,她低聲輕喃,“拍得好醜。”
“不醜,我家寶兒最漂亮,就算哭鼻子也可愛。”
男人的大手攬了過來,自然的將蕭琰納入懷中,他擁着她走向停靠在路邊的銀色捷豹XJ,言行舉止親密無間。
蕭琰發懵,在許靳喬面前已習慣順從的她,沒有反抗,楞楞的任憑他帶她上了車子。
此時,正好是下班時間,剛剛爲他們辦手續的工作人員陸續走出來,見到這一幕,紛紛訝然,“這兩人不是離婚了麼?怎麼好得像是剛辦了結婚的樣子?”
“哎,誰知道呢,這喬家的孫少爺,從結婚到離婚,都神秘兮兮的,大概有什麼隱情吧!”
“豪門複雜啊,咱們不懂!”
車廂裡,許靳喬探過身體,爲副駕駛的蕭琰繫好安全帶,擡起頭來時,嘴脣無意間擦過蕭琰的臉龐,那微涼的觸感,令她渾身一僵,下意識的躲他,“別,別碰我……”
許靳喬墨眸陡黯,深目盯着她,聲音冷冽,“寶兒,你排斥我?”
“先生,我,我沒有,我只是……”蕭琰激動的想解釋,可結結巴巴的連不成句。
許靳喬猛然握住她的下巴,濃得化不開的重瞳,緊鎖着她的眼睛,“別再叫我先生,經過了昨夜,你再叫我先生,你覺着合適麼?”
“你,你就是我的先生啊……”蕭琰反應不過來,一句話出去,留意到許靳喬微怒的神色變化,她趕緊脫口道,“那我叫你什麼?哥哥麼?”
許靳喬無語,他鬆開她,俊眉蹙起,“知道你家的驢是怎麼死的麼?”
“怎,怎麼死的?不是病死的麼?”蕭琰笨笨的反問,漂亮的黑眼珠,迷茫的緩慢轉動。
許靳喬回身坐好,嫺熟的發動了車子,隨口答她,“驢的智商和你等同,跌到了負值,笨死的!”
“啊——”蕭琰小嘴張得大大的,終於算是明白過來,她立刻氣呼呼的叫嚷,“我家沒有驢,只養豬!”
許靳喬目視前方,注意着路況,脣角翹起淡淡的弧度,一絲笑意從眼中劃過,“豬比驢還笨。”
“你……討厭,我就叫你先生!”蕭琰氣得小臉漲紅,胸脯起伏,雙拳也攥得緊緊的。
許靳喬幾不可見的輕嘆一氣,他沒再說什麼,想着她年紀還小,以後他們的路還長,便沒強求,一個稱呼而已,不是很重要。
一路上,蕭琰發脾氣不再搭理許靳喬,攥着口袋裡的離婚證,她靠在車窗上,心中默默的流着淚……
途經一家藥店,許靳喬停下車,打開車門徑自出去,不多會兒回來,他遞給蕭琰一盒藥片,“回去吃了它。”
昨夜要她要的突然,他提前沒準備,只能讓她吃藥了。
“什麼……”蕭琰呆楞,第一個反應是她好像沒生病啊,可當目光落在藥盒上面的黑體字時,她腦中忽的轟鳴一聲,彷彿被人當頭澆了盆冷水,渾身冰寒……
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