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態度很堅定,本來酒吧這種地方就魚龍混雜,就算她自己不接客,但是她要想帶着公主把酒吧的生意做起來。應酬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我可不想她爲了我,去強顏歡笑的討好別的男人。
馬老六見我態度這麼強硬,也就沒再和我提這事。後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直到半個月後,酒吧的生意越來越差,幾乎瀕臨關門大吉。後續小姨也砸了不好錢進來,但是就是沒起色。
主要是因爲附近幾條街的同行打壓的太厲害,我們今天剛花大價錢請來的公主,隔天就被他們給挖過去了,問題是他們挖人花的錢比我們招聘時花的錢還少,最蛋疼的是,我們還一點辦法沒有。
做我們這一行的,一般都有道上的人罩着,當然我們也有,問題就是實力不濟,他們過來挖我們牆角,哪裡會開什麼高價錢,純粹的威逼利誘,這些公主也都只想着安心賺錢,自然不想惹麻煩,所以一個接着一個出走,我們事先都簽過合同的,但是不管用,這些公主哭起來的時候,賊能裝,我和楊旭也不想爲難她們,就都給放了。
其實說到底,主要還是我們人心不齊,而人心不齊的原因,就是因爲我們實力太差,給不了他們安全感,我們也曾上門找過幾次,但是他們可橫了,說:“你們也別不服,沒把你們酒吧砸關門就不錯了。”
我和楊旭也是真的憋屈,但是沒辦法,做生意嗎,總是開頭難,後來我和楊旭仔細商量過,首先是要培養出一批善戰的精英出來,再來找一個有經驗的人來幫我們管理酒吧。
於是我和楊旭分工開來,他負責培養精英,而我負責招聘,只是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一連半個月,一點起色也沒有,後來有來過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帶着一摞文憑和證書,自稱是研究生畢業,資深hr,來我們這應聘經理的位置。
可是我們這的經理跟那些大公司的經理可能不太一樣,我們這的經理說的通俗一點,叫媽咪,再說的直白一點,就是老鴇,得招女人,也怪我沒把招聘信息寫清楚就髮網上去了,不過我們開的工資確實很誘人,也難怪他會來應聘。
半個月後,酒吧幾乎等於已經是關門大吉了,我也是真逼急了,後來就給張雅打了個電話,接通電話以後,我吱吱唔唔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還是她先和我說的話,問我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找她有事。
我像蒼蠅一樣嗯了一聲,說:“那啥,我和楊旭開了個酒吧,但是你也知道,這酒吧生意要想紅火,就離不開公主,可是我和楊旭兩個大老爺們,哪會帶公主啊,所以我就想到你,你……你別誤會啊,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讓你過來做我們酒吧的經理,幫我們帶公主,差不多就是這樣吧,其他的事情,你什麼都不用管的,也不用像以前那樣,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我這一番話說完,臉都紅了,張雅一直沒回答我,我以爲是她不願意,既然她不願意,我也不想強迫她,於是我就接着說:“你要是不願意,也沒什麼的……”
“我答應你,不過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我現在在老家,家裡有點事情要處理,等事情處理完以後,我就過去。”
聽到張雅答應了,我也如釋重負,說:“那行,我等你,還有……上次的事情,對不起,你現在還好嗎?”
張雅沉默了一會,有些低沉的說:“我現在挺好的,你也不用和我道歉,上次的事情,我知道是你心情不好,沒怪過你。”
“那就好……”
這話一說完,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感覺好尷尬,她也沒說話,後來還是我先開的口,問她突然回老家,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她沒吱聲,這我就尷尬了,說:“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一直爲你開通電話的,那就先這樣了。”
掛斷電話以後,我把手機扔在了桌上,靠在椅子上沉思了一會,後來楊旭進來了,問我事情辦的怎麼樣,我微微笑了笑,打了一個ok的手勢,說事情已經辦妥了,問他那邊呢,他呵呵笑了笑,明顯就是在敷衍我嘛。
之後的一個星期,學校期末考試,我回學校了,那天上午剛回學校,就被黎曼揪着耳朵拉到了辦公室,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同學的目光,羞得我臉都紅了,丁嘉也看到了,掩着嘴偷笑。
黎曼也是真霸氣,在辦公室給我劈頭蓋臉的一頓說,說她怎麼對我好,可我倒好,死豬不怕開水燙,不知進取,她很生氣,我也沒敢頂嘴,再頂嘴,估計能給她氣昏過去,整整三個月沒來學校,是有點過分。
期末考試,我也不會寫,胡亂畫了一通,抄都懶得抄,選擇題就全部選c,然隨便改兩個,因爲全部選擇一樣的,閱卷老師會給0分,至於爲什麼要選c,我也不知道,都這麼說。
期末考試結束後,我碰到了一次胡蕾,她見到我的時候,主動和我打了聲招呼,可還是和一樣以前羞澀,眼睛總躲着我,我和她隨便聊了幾句,問她徐斌和趙晨晨應該沒再欺負過她了吧,她愣愣的點了點頭。
剛好這時候丁嘉過來了,叫了我一聲,我和她道了聲別,就朝丁嘉跑了過去,我剛一過去,丁嘉就在我腿上踢了一腳,問我剛剛乾嘛呢,我笑了笑,說沒什麼,就遇見同學,隨便聊了幾句。
她輕哼了一聲,說:“最好是這樣,要是讓我知道你揹着我拈花惹草,我弄不死你。”
我嘿嘿一笑,壞笑着問她要怎麼弄死我,吸乾我嗎,她臉一紅,嬌柔的捶了我一下,說我這人咋這樣呢,整天腦袋裡都裝的什麼。
今天也在下雪,天灰濛濛的,我和她一路上打情罵俏,很幸福!
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但是同樣的,我也知道這樣的好日子持續不了多久,我爸他們突然失蹤,這已經快年底了,都還沒有回來,很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而且謝楠最近一直在盯着我,還有林毅,也消失了一段時間,一直沒有消息,我還沒死,他不可能會放過我的。
臘月二十四,過小年,丁嘉一早叫我陪她出去逛街,她買了很多東西,多是一些衣服,她也是個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就是脾氣太火爆。
她今天穿的一件淺灰色的羽絨服,外面銜接着像小馬甲一樣的藍色布料,下面穿着黑色的打底褲,和一雙絨毛短靴,很笨重,卻也很可愛。
我總喜歡給她戴上帽子,帽子外面銜接着一圈厚厚的絨毛,裹得嚴嚴實實的,像只加菲貓,肥肥的,很有喜感。
我倆一上午都在逛街,中午在一起吃得飯,她很喜歡鬧我,吃的滿嘴是油,我拿紙巾幫她擦,她還躲着我,後來吧唧一下就親我臉上了,沾我一臉油。
當時我就愣住了,突然想起來一個人,喬晗之前也這麼親過我,丁嘉不知道我在想什麼,還以爲我生氣了,很俏皮的抱了我一下。
也不知道喬晗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還好嗎?
這天晚上,我剛送丁嘉回家,突然就接到楊旭的電話,說酒吧又被人砸了,以聽到這個消息,我很是惱火,問他誰幹的,他說是教父。
“你說砸我們酒吧的是教父?這怎麼可能?”我很吃驚的問。
楊旭焦急的說:“我也不清楚,你趕緊過來,教父帶來的人砸的很兇,我們根本就攔不住,你不是和教父很熟嗎,趕緊過來看看。”
“好,你儘量拖住教父,我馬上就過來。”
掛斷電話後,我匆匆忙的上了車,讓司機師傅加速往酒吧趕,路上我先給許伯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我就直接跟許伯說教父來砸我場子,許伯回答的很乾脆,說:“不能吧,劉煒怎麼可能會去砸你的場子。”
我表示很無語,接着說:“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我也不敢相信,可這就是事實,楊旭不可能會故意騙我的。”
許伯沉默了一會,說:“那啥……唉,大少爺,我這就過來……啊,那個孫大少爺,我家大少爺有急事叫我,這事我待會幫你打電話問問,就先這樣了。”
許伯話剛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我愣了一下,半天沒反應過來,許伯這麼着急,是故意躲着我嗎,我暗自懷疑着。
當我趕到酒吧以後,酒吧已經被砸的亂起八糟,連外面的牌匾都被砸了,旭日酒吧,現在就剩個‘日’了。
我匆忙跑了進去,現在局勢已經平定了,楊旭他們兵敗如山倒,四五十個兄弟,有一大半都躺在地上哀嚎着,而另一邊,卻穩如泰山。
來砸場子的確實是教父,豹哥和雄哥也在,楊旭最先注意到了我,朝我這邊看了過來,隨後教父也回過頭向我看過來。
他見到我,忽然笑了,說:“原來這就是你帶出來的人,一羣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