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衝了上去;昨晚還有點不屑與不信、此時此刻我卻無比確定胖大嘴評價我那些話並沒有錯到哪兒去——我是個炸藥,就看誰去點那信子;今天小美就是這根火線,而曹四那醜惡的嘴臉和朱倩倩那麼無助的哭聲,就已經足夠將我點燃...
心裡火燒着腦袋昏昏漲漲啥也想不清,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弄死這狗ri的!!等我三步衝臉的時候我甚至都能看到曹四尿管裡往上竄了一股水花,那臉煞白煞白根本在沒之前求打時那一丁點囂張氣焰。
也許,是想到他本以爲我跟他一樣只是在詐唬人、結果我真把他勁動脈一叉子扎裂掉的那一天了吧...
但是我卻沒有真的捅到他。因爲在此之前已經一把被人勒住了脖子;那人動作很快,勒住我脖子後一膝蓋就頂我脊椎骨,往後一拖就把我勒倒在地上了。
“沒事沒事,幫犯人削削頭髮而已,別看了...別用槍指着了!又沒傷到人,這王八蛋本來就不是好東西肯定逼他什麼了,沒看那女孩哭的那麼傷心嗎?”
紅着眼掙扎中只聽到有人在爲我辯解什麼,我一睜眼就看到勒着我脖子把我死死摁住的是小張;
也在他低下頭狠狠喊了句你瘋了嗎?後,我才猛地回過身,下意識一把把那鑰匙扔的遠遠的。
呼...好險...真的好險,差點又闖了大禍多虧小張在這!!!
但是慶幸過後看着曹四那副從蒼白逐漸恢復血色,又獰臉瞪着我喊有種過來扎的模樣,我寒了臉又覺得很不爽,很不滿足。
真的很想弄死他!!因爲除了得知小美因爲那迷幻藥發生病變的暴怒外,我心裡還有一股強烈的不祥對策預感!那就是被逼急的曹四遲早都會找到讓他們父子、或者說他自己罪不伏法、儘快從刑期裡脫身的機會;而他只要脫離了法律的制裁恢復自由...
回憶着往昔他用武力、耍頭腦,總之三番兩次把我擺佈的很慘的光景,我想那時候的他對我,可能就正如現在的馬海清對於爸爸而言一樣,都是塊擱之必腐的心頭病...
總而言之,那會小張可以說救了我,油嘴滑舌爲我剛纔的攻擊做完辯解,就讓同事把曹四帶上警車以免生變了。
看着不甘不願的被帶上車,兩眼密佈血絲跟蛇蠍一樣死盯着我不放的曹四,我只是被頂的沒有了害怕,反而一股火氣冒了出來。
好,從今天開始我就掐算這你的刑期,曹四...你不是出來要報仇、要讓我生不如死??呵呵,那我們就先看看,你出來後能過幾天逍遙日子吧...
曹四被抓上去了,小張卻沒急着回去,乘這會沒被吳叔盯着的時間正可勁兒給他小對象發短信聊視頻,等他對象說去吃飯讓他等等後,我看眼身後埋膝哭不停的朱倩倩,還是皺眉沒急着過去安慰她,而是問小張,曹四和曹漢到底怎麼判的?
小張回過神先問我怎麼在這?不會是知道曹四要來這裡埋伏着想報復吧?我乾笑兩聲只是說來領畢業證,他也沒想我個初二升初三的領毛的畢業證,只是說很難說。
經過一番交流,我清楚小張話裡意思也簡單,就是可能是已經被上面察覺到了,亦或者說唐劍已經覺得曹漢這條狗廢了沒有利用價值,總而言之目測唐國邦是並沒去影響法院裁決什麼的;
雖然還沒通告出來,但上面基本已經流傳一條消息,那就是曹漢最少判五十年乃至無期;而曹四則最少也得判十六年,前提條件是緩刑期沒有出現差錯。
十六年...
我覺得有點少,但其實就算真把他判無期我還是會覺得少,他差點害死我,害死我兄弟。乃至差點讓小雅和朱小美兩個無辜的女孩被玷污了清白,我覺得怎麼判都不對,直接給他死刑挨槍子就最好!
當然那只是yy下而已,跟小張說聲謝謝他淡笑一聲就走了,比以前嬉皮笑臉的調侃顯得生遠不少。
是因爲...我爸爸的緣故嗎...那時候火冒三丈的吳叔叔估計早就告訴所有親近幹員這件事兒,也難怪小張會對我這麼個他們隊長最痛恨的人的兒子有刻意疏遠了...
看着警車緩緩開走,我心情就不太舒服。也不全是因爲小張對我態度的轉變,而是在車子開走之前,曹四貼着車窗給我咧了個詭異的笑臉,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動作太像那會法院門口的唐劍,甚至連那詭異的笑同樣有那老東西幾分陰毒的味道,我...
他已經成年了,也就是說很可能會被判到西沙監獄...那我...是不是應該讓包叔他們幫我,做點什麼呢;他笑的這麼陰險毒惡,我看的這麼不爽惱火,那我是不是該讓他知道我就算是在監獄外,我也能讓監獄裡的他,笑不出來呢...
剛冒出這個陰冷的想法我就大力搖搖頭把它甩開,有點愕然的看着鐵柱上倒印我的臉,雖然那五官並沒有變化,但我總覺得那雙眸子裡掩藏的靈魂,好像真的跟胖大嘴說的一樣,變得越來越狠毒了...
狠毒,不是錯,也不是啥丟臉的事情,甚至象徵着一種強大。不過再不是錯...爲自己連累包叔叔他們就的確不對了!所以這個想法...我還是別付諸行動的好。
想清楚這個我對自己點了點頭,然後就皺眉走到朱倩倩那了。站她身邊猶豫了很久,想起小雅我覺得不妥,但最後還是抵不過心裡可憐她的感觸,蹲下來,輕輕把她腦袋攬到我肩膀上來。
她現在真的很需要一個肩膀依靠呢...那我就會借給她,因爲她是在三中對我最好的兩個女孩之一的姐姐;而且也沒啥曖昧接觸,小雅那麼善良單純,也一定會理解我的,不就借個肩膀。
“哭吧...”
“要難受,你就哭出來!使勁的哭!“
“但記住哭完,要變得堅強...”
“小美不需要看到她姐姐哭,小美只需要看到她姐姐不管面臨什麼都會那麼冷冰冰目空一切的笑,因爲只有這樣堅強的姐姐...纔會給她這“軟弱”的妹妹十幾年如一日的安全感!”
我也沒覺得這話有多深,心裡想的隨口說出來而已;但朱倩倩好像很有感觸,當時靠着我肩膀鼻翼一抽,哭聲就小了很多。
“對...我不哭!”
她緩緩的睜開睫毛,歪着的脖子倚着我肩膀直了起來,兩手擦拭着眼角的淚水。又在我擔憂的注視裡,漏出淚水覆蓋下那顯得有點難堪、卻有那麼倔強的如寒冬綻放的梅花般的笑容。
“我不會哭!我要照顧好妹妹讓她知道姐姐永遠只會笑、陪她一起笑...哭,永遠是姐姐留給那些王八蛋的!”
“該哭的是那些王八蛋!!!”
眼看着朱倩倩把那沾着王雙血的鑰匙奪回,又隨着吶喊遠遠的扔飛,我看着籠罩在陽光灑落中她那張美麗、還帶着淚水;卻又充滿倔強與冷冽的臉龐...
心裡居然有種共鳴的感覺。
也許真的是人以羣分還是怎樣...我總感覺留在我身邊的人,最後都會跟我陳千一樣有一種掩藏在其他性格下不顯眼卻最堅持的個性——可能會服軟、但卻永遠不服輸!
我們可能會迫於威勢低頭、但骨子裡卻從來沒把這些欺負我們的人放在眼裡過!因爲我們都相信並有那種遲早會以牙還牙把所有被踩下的尊嚴都讓他們雙手奉還的預感;總有種只要他們敢動手欺負我,我就一定要變得比他們更強大的信念!而不是被嚇怕了屈服什麼的。
而回頭看看記憶裡這些人,又感覺他們都做到了,我也做到了;或者有像李博石峰那樣還走在半路的,但我無比篤定最起碼開始奮起反抗的他們就算這會直接轉去外校,也絕對會比以前受到的欺負少很多!而反觀那些選擇默默承受的呢...退一步海闊天空?不,也許直到你真的退讓了以後,你才知道退了第一步的話,後面還要不要退讓,就越來越難說是你自己一個人可以把控的了的了。
所以那一瞬我好像突然明白那些受欺負的人爲什麼受欺負了...因爲他們太容易服輸!
不是跟別人服輸是跟自己服輸!總在別人威脅下跟自己的膽怯妥協,讓“怯懦”告訴自己不如別人、讓“害怕和自卑”告訴自己絕對沒辦法戰勝他們!最後連自己都先輸了,怎麼可能還不會輸給被人呢?
所以啊,人,可以服軟...
但人,絕對不能服輸!尤其是男人!
理清楚這個我在心裡對自己和一直陪我在一起永不服輸的小夥伴們都點點頭,豎起大拇指;醒過神時卻發現朱倩倩扔掉鑰匙後轉頭就走,當場我就懵了,拽住她胳膊問她幹嘛??畢業證不領了啊??
接過朱倩倩就甩我個讓我膛目結舌的回答。
“畢業證,不領了!書,我也不念了...”
“我要去費城...我要去費城陪着妹妹!!她需要我,她說過她總有一天會變成跟我一樣堅強的女人,她答應過我;而我相信妹妹,她一定可以做到...”
“她有顆枯萎的心臟,有這世界給她最不好最不好的身體,但是,她卻也有一顆堅強的心。那是她生命力最美麗的花兒,我是她姐姐,我就一定要親眼看着我妹妹的生命之花真正的去綻放...”
“對,就是這樣。什麼狗屁大學...除了妹妹我什麼都沒有!”
自言自語的說着,朱倩倩眼裡的光芒就越來越熾熱,甚至都感染的我心情都振奮起來。那會我突然就覺得老天爺對部分人還真的很公平...給我一個沒媽沒錢飄蕩流浪的家,卻給我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它奪走了朱小美的健康,卻還給她一個,把她看的比命更重要,又如氧氣筒般無時無刻不用自己的堅強鼓舞她活下去信心的姐姐...
她真的好像,沒有那麼討厭呢...
“你拿我鑰匙呢?“
“......大姐...你腦殼沒毛病吧!??鑰匙你自己丟了你說呢!??”
“...我沒丟,你丟的。我丟的是你的鑰匙。“
“...”
我收回剛纔的話!她這個人、最起碼作爲一個姐姐是真的很不錯,但替換成一個女孩兒的角度顯然跟我是真的很不合得來啊...
跑大馬路差點沒撞死的把鑰匙從柵欄縫隙掏出來,我就有點賴皮的把自行車鎖了跟朱倩倩一起上了出租。因爲我問她也不說,雖然她剛纔提到費城...但我心裡還是特別特別想看看小美現在在哪兒身體到底怎麼樣了,儘管希望很渺茫...
到了朱倩倩家裡,這渺茫的希望也就變得煙消雲散了。房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連小美臥室裡那些儀器也都被移走了;失望下我卻沒離開,只是問朱倩倩小美到底在哪,狀況如何?她不說,我就也不問,只是幫着她用布匹把那些傢俱遮蓋,最後她可能覺得我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從我手裡接過她的書包後,就冷冰冰的說,小美那天晚上就轉到市醫院了,但情況一直在惡化,曹四給她喂那藥裡的有毒成分正常人長期服用都會出事兒,在她那脆弱的身體裡更彷彿能要命的毒藥一樣!
在市醫院病況一直惡化着,甚至人已經處於休克狀態。磨到第二天清晨,就立馬在從武漢趕來的朱教授陪同下移送到了北京。
在那裡先進設備和藥物的治療下已經緩住了病情,但是國內的醫生對這種非常罕見的綜合徵治療能力實在有限。她父親覺得不能再將就下去,等小美脫離生命危險,從休克中甦醒以後,就直接把她轉去了美國費城——因爲小美這病是遺傳的,她媽媽同樣患有這種病,當年在費城同一所醫院治療,幾乎完全治癒過。
幾乎...
那就是沒完全治好?那小美的媽媽她...
“好了,你走吧,我要鎖門了。我叫你過來是因爲小美擔心你,怕你不知道她的消息害怕,所以讓我來告訴你一聲。另外讓我,給你託句話...”
“什麼話?”
朱倩倩猶豫了下,就說小美讓她跟我說,她決定過,卻沒做到過...
決定過,沒做到過...什麼亂七八糟的,決定什麼??
那會我還有點納悶,但沒過一會兒心裡卻已不是滋味。
只看到朱倩倩說完像突然想起什麼,從書包裡掏出一個密封口袋,打開來裡面是一串鑲着深藍色透白光暈石子的手鍊,她不容我拒絕的戴到我的手上,臉色很不爽的說是小美醒來戴着氧氣罩插着營養液管子親手串的,你戴着吧...
“妹妹說她不奢望能在你心裡比那個叫趙雅的小孩重要,也不會糾纏你什麼...但是她希望你把這個手鍊戴着,她只是讓你戴着...”
“這樣要是她能活着,她還能、還會回到中國,回到這裡的話...”
“茫茫人海,與你擦肩而過,至少還有可能,引起一次回眸,幾番笑談,一次擁抱...”
這話絕對是小美的原話,畢竟朱倩倩是很尊重她這個妹妹的。要是朱倩倩版的那肯定會加些對小美幫我那些事感到不值,亦或者覺得小美她眼光太差之類的貶義。正因如此,那時候看着大小剛剛合適掛在手腕的漂亮串珠,我心裡除了難受,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滋味兒...
小美,堅持住...你一定要特麼的給我堅持住!何止一次?到時候你需要十幾次擁抱我都給你!你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你怎麼能還來不及多看這個世界幾眼,就匆匆的離開...
回來吧,小美。就算我們不會成爲你想要的那種關係,但我很早就真心的說過我當你是妹妹,你也是趙雅,在三中最好的朋友...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我們永遠都會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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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倩倩那天就直接離開了,她說她再也不會聽她爸爸的勸阻,等錄取通知去念什麼復旦地大...她知道她妹妹需要她,所以在她康復以前除了陪着她以外她什麼都不會做!
真的是個頂好的姐姐...
值得一提的是,等我提包把她送到火車站,她上車之前居然從書包裡掏出一些東西交給我,那就是曹四的那些欠條。
這些欠條或單另撕扯下來,或排上序號記載在小冊子上。從那冊子上記得整整齊齊的款項利息時間欠款人簽名年級班級聯繫電話等等就能看出曹四對在學校放板這偏門抱有多大的野心了,絕對是想長久做下去!就算繼承他gan爹的生意估計也不會放過這些還在念書的學生,因爲他已經在這個警察管不着的地方嚐到了甜頭。
真是實實在在的社會毒瘤!
但他卻不知道他辛苦好幾年打好基礎才準備着大快朵頤一頓的每餐,到今天,非但被我一手搗毀了,還特麼連僅剩的餘糧,都落在我陳千的手裡面!
真想看看你這條陰狗知道這件事兒後那張臉會有多麼的難看吶...呵呵,就算是你這雜種這段日子一來對我迫害做出的補償吧!儘管這還遠遠不夠...
這些欠條我有用嗎?那是當然的有用!有名字、有聯繫電話有本人的簽名,那就是一份合乎情理的欠債聲明!欠了錢,當然是要還的!雖然我離開了三中但我相信老六李博他們就能幫我回收到這突然而來的一筆橫財!他們做不到就算給高強分點紅,憑他在三中心黑手辣的名聲這些錢也一定是收的回來的。
當然我跟曹四的收錢的做法肯定是有區別的,一是怕學校裡學生逼急了告狀會連累到老六高強他們,二是明知道這些欠條都是高利貸的情況下我就不可能仗着有證明做出多狠毒的事兒來,借錢的可不一定都是生活寬裕的富家子弟,可能有很多都是跟我一樣家裡窮的交不起學費買不起輔導資料之類已經備受欺負的窮學生。倒不是我心軟,只是我陳千做人有底線,我陳千永遠也只會做我陳千會做的事情。
所以那天打電話把老六李博和高強他們幾個叫到學校對門小炒店搓了一頓後,我把欠條交給他們就告訴他們錢必須要,但是也有要的方法。
“曹四那種心黑手辣的人,這些欠條上的數字可能多半至少都有一半是虛的,那他們去要賬的時候,就先按全款要!對方還不起的話也可以讓他們還還價,只要最後歸還的鈔票數字不低於欠條的一半就可以,時間上也給寬限,最遲不要超過這一學期第一次期中考試就行。”
“至於他們要是說,曹四以後出獄還會不會找他們要錢說錢是借他的還給別人就不算的話,那你們就告訴他們公安局說了曹四至少判十六年,而我們就算往最壞的想,想他曹四手就是眼通天那也怎麼着得蹲個三四年吧?我看那小冊子上記錄的欠款名單,借款人跟我想的一樣差不多都是高二高三級的,那等他曹四出來人都到外地念大學打工去了還認識他曹四是個誰?而初中級最多隻有六七個,大不了就不要!”
說來說去,還是高強幹脆點,聽完我複雜的解釋他只是一把把那些欠條攬過去,叼着煙一臉很無所謂的樣子說你還是去操心你怎麼在回中安心念書的事兒吧,錢我肯定幫你要回來就是,不用到期中放十一假那會就可以。不過我要抽一成的底。
那會我只是很慷慨的笑笑,說沒問題,本來就是飛來橫財散財是必須的,你一成,老六你、李博、石峰你們三個兩成吧,要不要叫其他兄弟幫忙給多少勞務費是你們的事兒。
“你們也別嫌少,畢竟這些錢我不是準備給自己花的...我是留着準備給凱子還帳的。就算丁子和翟叔叔肯定不在意,都說不管什麼時候還有還的心就可以;但欠着別人這麼大一筆錢,凱子從少管所出來看着丁子,怎麼可能還能跟以前一樣能把頭擡起了說話呢?”
出乎我預料的,他們非但沒感到不滿,老六聽完後甚至當場笑了笑,說他不要錢,他跟凱子感情不差我的,我能想着凱子他同樣時刻惦記着自己兄弟的感受。
李博石峰他們聽完眼裡也露出點猶豫,但最後卻同樣跟老六一樣開朗的笑笑,說他們也不要錢,只要我陳千有一天回到三中了,還認他們這些認識才十幾天的兄弟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最多放十一假抽幾百塊讓他們能去網吧好好黑幾把就好。
那會我心裡就暖暖的...他們這樣在有些人眼裡真的很幼稚很幼稚...但正因爲我們年輕,因爲我們幼稚;被成年人拋棄的友情,在我們眼裡才卻遠遠比這他們看的最重的金錢要來的更重要吧。
也許正是這各種特傻特二特別幼稚的事情,才構成了那所謂的青春年少吧?才感覺匆匆十幾年...
好像也沒有白過呢...
高強卻沒婉拒什麼呢,還嬉皮笑臉說着老六他們不要那份給我的厚臉皮話。不過也正常,當初第一次見面要不是被杜霸子惹毛了他可是幫都不願幫我這初中黨,後來看到我下手跟他一樣狠毒,夠仗義膽量大隻要兄弟並肩在一起就天不怕地不怕這兩點,才欣賞我,才逐漸跟我玩在一起的;
所以就算算的上是兄弟那他也是“親兄弟明算賬”的那一種,也沒貪得無厭真的要那兩成!況且這次討錢人家可是主力,就當還上次體育場幫我打架幫我捱打都該給人點報酬的。而且“飛來橫財嘛,該花的還是趕緊花掉。”,這話也是以前爸爸撿到錢翟叔跟他說的,肯定有他的道理。
跟高強他們告別以後,我取了自行車就開始漫無目的的閒逛,沒趣的掏手機想問丁子在哪的時候,才突然記起胖大嘴的話來。
四點半了...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