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
“特麼的...都給我打啊!??”
“他果然沒真跟米哥混一起對不蚊子哥?他惹你了對吧!?好我們幫...”
“滾你嗎的去吃蕉!!”
一把把嶽權威從我蠍子般陰毒的注視下推開,馬興那會看看我再看看暴怒的沙文就很難辦。沉默半晌才說蚊子這不好吧??海軍今早上羣裡說了以後陳千千就是大家的兄弟,跟我們地位一樣。
“這、這也我纔剛認識的兄弟啊,挺給我面兒的...你嚷着打他幹嘛啊?”
“滾!”
沙文很憤怒,而且看起來好像對除米海軍外的人都有點不屑一顧。一把搡開馬興,就說你不打...老子特麼的自己打!!
打打打...我打你給你一針管雞血啊打!!抽風了吧你?要不是米海軍我能把你提起來直接扔出去信不信??
我也沒讓張昭和溫章上來,只是緊皺眉頭看着沙文一邊喊一邊居然真的衝我掄砸過來;也不慌,一把拎起板凳擋了下,另一手撕住他領口就狠狠甩到馬興懷裡去。
“沙文...你夠了!我又沒招惹你,你抽啥瘋你!?再瘋小心我不客氣!”
“不客氣?好啊!那你特麼的就來啊!??”
喊着他就又衝了上來,逼的我沒辦法了也只能跳起來重重踹了他胸口一腳,踹的他當即退後去,卻又更憤怒的衝過來甚至撿起我掉地上的臂力棒就衝我砸了過來。
“砰~“
一胳膊打開,掃眼被砸青的小臂,那會我已經決定不管什麼緣由先給他點顏色看看,以後要跟着米海軍混一段時間,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好欺負!
但還沒等我動手,身後就有人突地扯住了他的手腕。他一轉頭就看到米海軍一臉搵火的盯着他。
“蚊子...你幹什麼!?我讓你來找陳千千,我不是讓你來揍陳千千!”
呼...
當時我就鬆了口大氣,心說還好,還好不是跟那會沙黑一樣,是他米海軍故意又跟我在玩啥彎彎繞。
那他沙文是真特麼抽了啊??
在我困惑而惱火的注視下,沙文見到米海軍卻也還不鬆開那書卷子,只是扯着嗓子喊說,這裡是沙黑的宿舍!沙黑死了就剩下他把兄弟馬樂!李玉龍和嶽權威是馬興剛收的人,我們的人來找沙黑的人算賬,他陳千千不幫也就算了,還跑過來打我們自己人算什麼!??他就該打!!
“額...那我就不得不解釋下了,是李玉龍他們先動手的,怎麼說也是他們先動手打自己人,我們在學校混就混個面子,他們是自己人,就可以挫我面子??那我揍他們又有何不可??”
“你!”
“沙文,放手...”
“我叫你放手!!”
使勁一攥,攥的沙文手腕一疼就把書卷鬆開;然後米海軍就走過來皺眉看着我小臂上的青痕,說對不住陳千千,蚊子火氣大,你別跟他記仇。
對別人怎麼沒這麼大火氣啊??單單對我,擺明只是看我不順眼好嗎!
心裡冷笑着,面上我卻說都自己人,記什麼仇啊?而且他誤會了,也情有可原。
那會米海軍對我溫和的笑笑,就說快去吃飯吧。我點點頭就跟他走,沙文卻又擋在門口,幽怨的看着米海軍,說他把我踹傷了,海軍。我要去醫院。
“...”
“你先打他的,而且他胳膊都青了也沒說要去醫院...別耗着了,快去吃飯吧蚊子。”
“海軍!!!你...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陳千千比我...比我們好??昨晚我去你家沒見你人,打電話給潮哥他說你跟陳千千一起去幹事,昨晚是不是也在一起住!?我都不知道除了羅馬風情園你家其他住處在哪兒,他憑什麼知道?海軍、你、你太相信他了吧!??”
說完就那樣憎惡的瞪着我;而那時候看着沙文眼裡別人是看不到的,只有我這知情人才能看到的濃濃嫉妒,再結合之前盯米海軍時的那股子幽怨,我纔算終於明白咋回事了。
根本不是因爲李玉龍嶽權威,他們算哪根蔥?別說他們,我估計這整個回中除了米海軍一人其他人在沙文眼裡那都是個屁!他是聽到昨晚上我和米海軍在一起,結合米海軍總說他欣賞我,以爲我們發生了什麼。
我cao...
渾身不由自主打個寒顫,那時候我還不等米海軍自己回答,就首先拉了他一下打個哈哈,說海軍,你家沙發挺好啊?比我家牀都舒服,那你昨睡的那牀還不舒服死人?
雖然不知道我爲什麼提這個,米海軍還是嗯了聲。
然後我看着眼裡敵意減少、卻依舊很嫉妒很幽怨的沙文,就心說小子,你別說我不幫你。我可沒那嗜好,別特麼亂給我叩屎棚子!還是這種讓我渾身掉雞皮疙瘩的屎棚子!
沉默下我就笑着說海軍,沙文力氣小打的這外傷不礙事,但他說的也沒錯啊?他身子薄,我卻力氣大!出腳收不住力的,一腳踹胸口可大可小。這樣我和興哥聊得來我們先去吃,你就先陪沙文去醫院看看吧,別真因爲這點小事讓我把自家兄弟給打傷了啊?
那時候沙文詫異的看我眼,就露出個算你識相的表情,然後就不由分說拽住了米海軍胳膊;而米海軍則轉頭很古怪的看我一眼,再看看沙文,嘆了口氣,纔跟了出去。
我的眼神卻在那會陰冷了下去。
考慮的太少了...本以爲除了炮斌就天真無憂,但實際上難免還有像沙文這種、或出於嫉妒、或出於不服氣的傢伙刻意在米海軍面前摸底我!把我往水底下拉!而且人以羣分,跟沙黑的人像馬樂唐宇飛他們都是心裡雖然壞,但也很容易從外表上看出來的人;
而米海軍本身就是個內斂到沒看到他昨晚咋對炮斌的所作所爲,都讓我感覺是個軟弱小白臉的人!那他們這幫人,甚至是眼前貌似豪爽對我很熱乎、昨晚我卻親耳聽到他跟米海軍說我很可疑的馬興都可能只是笑裡藏刀!
面對他們,得跟面對米海軍的一樣,都得謹慎一點。
心裡這樣想着,面上卻笑呵呵的問馬興可不可以帶我倆兄弟去?馬興爽朗一笑也是沒二話只說人多吃起來更熱鬧。閒侃了兩句,我們一大幫就都去了學校附近的穆斯林飯店。
吃飯的時候,我以“週末一起喝酒”的理由問了馬興家住在哪裡,在心裡默默牢記下那個地址後,就再沒二話只是吃吃喝喝;而米海軍和沙文根本就沒返回來過,估計除了去醫院檢查,還因爲我吵起來了吧。
甚至在飯局散場後回宿舍的路上,我還接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但應該就是沙文發來的,因爲短信內容就是讓我以後離米海軍遠點,幫他打架做事可以,別想太多。
大哥...我特麼是冤枉的!!能不能放過我??
cao!
蛋疼的回到宿舍,我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張昭,問他說你願不願意幫我做些事兒?這可能會耽誤你學習的時間,如果你有困擾的話就算了,反正是小事兒。
其實如果可以,我倒真不想讓他們幫我什麼忙,而原因也很簡單——凱子是我兄弟,三中啥事兒都幫我,現在人還得在少管所關半個月;超哥因爲我被連累,讓小野捅壞了腎臟。鯉魚也是,甚至丁子要不是家底實在夠硬,這些年爲了幫我,他早都該到砸鍋賣鐵的地步。
這就是,做我兄弟的代價!也正是我爸我這幫兄弟看的比命還重要的原因!!現如今溫章張昭苑弋他們仨也都是我兄弟,兄弟的確就該互相幫助,但我也真的不想讓他們因爲我跟凱子他們一樣,受到莫大的傷害。
但是也沒辦法了...跟我說的一樣回中裡除過子謙其實我就他們三個真兄弟,而現在隨着計劃進展已經不是我一個人扮小丑耍計謀玩陰狠就能承受了得,許多就算不是很大的事兒,我也需要人手來幫我。
張昭的反應,卻是讓我瞬間就懵掉了;因爲我是真切的看到他當時眼底好像都溼了,卻又馬上收斂起來;二話不說只是拽起了臂力棒,一副刀山刀上滾火海火裡去的樣子,跟我說他早就想幫我忙了,只是自己一直太沒用!
“那個苑弋好能打,溫章他腦子比我聰明得多,我呢?我錢沒有,打不過人,你出事了我也只會乾着急我想不到辦法!陳千千,我真怕你一直拿我當兄弟,我卻一輩子都幫不了你幾件忙!那樣...那樣我心裡真的很難受...”
聽着張昭發自內服的話,和看着臉上那濃濃的自卑。我心裡就充滿無限溫暖和苦澀,也不知道該說啥,只是安慰了他兩句,就帶着他出去了。
我讓他幫我辦的事兒也着實是小事,但也有一定危險。就是讓他幫我守着馬興的家!因爲米海軍昨晚已經跟那個潮哥說的很清楚人換了貨換手的地方也變了,現在我要知道他們把貨具體藏匿在紅灣哪兒,又什麼時候交易,就只能靠這種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
搭車跟張昭過去指明瞭地點,我就交代張昭以後溫習完,半夜九十點就過來幫我瞅瞅因爲他們拿貨都是最晚最安全。最遲蹲點到十二點,人沒出來就打電話叫我過去我繼續盯。人出來了也是打輛出租跟上,在立馬打電話叫我過去。
就這樣輪番監視,抓住確鑿地點和時間也就是早晚的事情;而到時候我就能通過這個,想辦法把馬興踹出局。
甚至在查清確切地點後不監視他馬興,直接把放貨的那個潮哥給盯上伺機直搗黃龍,至少也能查到地位更大的上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最後再叮囑張昭自己晚上小心點後我就直接回家去了,心想要找彪叔給我在黑市整幾個大威力的電棍還是電擊槍,讓我兄弟幫我辦事時儘可能的安全。
而一回到口福街,卻發現館子是關着的;皺眉直接回了家裡,看到裡面除了幾個叔叔和我爸外另一個熟人的時候,我卻是懵住了。
“疤、疤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