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麼了?”唐雲香見他壓抑自己的情緒,就走到他身邊,摸着他的額頭,有些涼,她又將溫軟的身子靠近他的身體:“是不是累了?不如讓奴婢服侍您歇着吧?”
金御麒拉下唐雲香的手親吻了一下,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傾城的身影,恍惚間,他一把抱住了她,以爲自己抱的就是傾城:“我想要?”他猛然抱起了唐雲香。
唐雲香一個驚呼,雙手緊緊摟住太子的身軀,柔聲呼道:“殿下,您不要急嘛,漫漫長夜,就讓奴婢帶給您快樂吧。”
金御麒似乎沒有聽到,將唐雲香放到了牀上,動作又重,毫不憐香惜玉,雙眼發脹,可心裡並不舒坦,胸口發悶。
“殿下!”唐雲香有些許緊張,連聲音都帶着顫抖,她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金御麒撲到她身上,唐雲香刻意逢迎,很是配合,恨不得立即成爲太子的女人。
親了幾下,金御麒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不、你不是傾城!你不是我的嫣兒!”他爬起身,甩着自己的頭,對她說道:“你給我吃了什麼?說!”
唐雲香面對變故,不知所措:“殿下,我、我不是,我、我是今夜服侍您的奴婢吧!”
“滾!”金御麒渾身難受,強忍着呵道。
唐雲香方寸大亂:“殿下,您息怒,奴婢會好好服侍您的!”她又欺近他。
金御麒一個翻身,兩指鎖住了唐雲香的喉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下毒加害本王!”他指着自己身上的靈石:“你看,它已經泛出黑色了!”
“奴婢、奴婢、不、不敢!奴婢又、又怎會加害殿下啊,咳咳、咳!”唐雲香徹底發懵,勉強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金御麒不由分說,賞了一巴掌給她,剋制說道:“從今晚後,別指望本王回來寵幸你!哼。”他鬆開她,跌跌撞撞向外走。
“殿下!”唐雲香哭着坐到了地上:“殿下!不是我,我沒有!”
很快,唐雲香去了喜福宮,月影將她的話大致轉述給如妃聽,如妃只罵了句:這個沒用的東西,就避而不見,將自己撇得乾淨,唐雲香無奈,再加上有言在先,她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添福殿……
“小姐,天黑了,該洗簌就寢了。”清風說道:“今天就別再看書了吧,小心看壞眼睛。”
“不,還是看會兒的好。”傾城說道:“不看書又能如何呢?”
清風明白小姐的意思,說道:“小姐,其實殿下是真的寵你的,換成其他男子,是根本不會這麼做的。”
“我明白。”傾城落寞,身爲太子妃,她的責任她必須承擔,無論自己願意與否,御麒能大膽改革,她已經萬分感激了。
“聽說,殿下這一個月都在候妃那裡。”清風說道:“小姐,你可要想開些。”她
爲小姐難過。
傾城忽然流下淚來:“清風,我當你是姐妹,纔敢告訴你,我既然愛上了御麒,就該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後宮,那些女子都是花樣年華,無論是誰,我都感同身受。”
“小姐能這麼想就好。”
傾城又說:“可是,我的心卻是自私的。一想到他與別的女子親熱,就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在沒愛上他之前,我可以說無所謂,可是如今,我整顆心都陷進去了,我做不到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他是太子,將來會是皇帝,完全可以擁有更多的後宮女人,他說要爲了我遣散後宮,我明白,我也感激,可真要做到,談何容易啊!”
“小姐,別哭了,讓殿下看到又要心疼了。”清風勸阻。
傾城抹了一下眼睛:“沒事兒,我只是、只是一時感慨罷了,清風,你聽過就忘了吧。”
“好。”清風在心中搖頭嘆氣,卻不能表現出來,小姐的苦衷她全明白,殿下對小姐的好她也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身在皇宮,一句話況且都能治人死罪,更別提大膽的言行舉止了。
傾城發呆。
清風見狀,只好說道:“小姐不是在做腰帶嘛,清風幫你。”
“不用,腰帶我要親手做。”傾城打氣精神說道:“你去拿絲線給我!”
正說着,金御麒忽然腳步踉蹌着闖了進來,嚇了傾城一跳,清風反應快,趕緊過去扶他。
金御麒甩開清風伸來的手:“你出去!”聲音明顯顫抖。
清風看看小姐,得到她的允許,這纔出殿,關嚴了房門。
傾城正想發問,金御麒幾個箭步衝上前,急急吻住傾城的同時,雙手開始撕扯她的衣物。衣帛的脆裂聲,在這個秋天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傾城被弄得莫名其妙,身體輕輕顫抖着,卻依然保持清醒:“御麒,你怎麼了?臉色不好!”
“我被唐雲香設計,她下毒害我!”金御麒邊說邊繼續動手,他抱起她躺到牀塌上,然後俯身壓到她的身上,有的只是暴風驟雨一般的掠奪。
第一次,傾城領受到了來自夫君的驚人體力,她不吭一聲。他的所有,她都接受,因爲他說了中毒,那麼,她必須爲他解毒,哪怕是用這種方式,她也心甘情願。
漸漸得,他恢復了理智,或許是傾城身上的異香起了作用,他的頭不痛了,卻看到傾城嘴角的血痕,那是被自己咬破的。
“對不起,嫣兒。”金御麒深感內疚,緊緊摟住她:“我保證,只有這一次。”他撫摸她的嘴角。
傾城的淚水隱去:“只要你沒事,無妨。”
金御麒披衣坐起,伸出壯實的手臂:“來,你咬我吧,越狠越好!”
傾城輕輕搖頭:“你怎知自己中毒的。”
金御麒將自己的感受說了一遍,又
指着靈石說道:“你說過這個靈石很靈驗,它的確靈驗,當時已經變黑了。現在它恢復成原先的白色,想來是我身上的毒解開了。”
傾城反覆思考,說道:“如此說來,那薰香裡應該被下了催情藥和可以致人慢性死亡的藥物,只是兩者結合,效力纔會大增,讓你失去了部分本性。”
“還好有你!”金御麒摟住,“你可是我的解毒靈藥呢!”
“到底是誰想害你?唐雲香心思單純,應該有幕後黑手。”傾城說道,同時忍着漸漸竄起的火苗。
金御麒繼續上下其手:“我會查到真兇的,這樣也好,明日我就到母后那裡告狀,先將唐雲香解決掉再說,嫣兒,一月不見,你的肌膚越發光潔緊緻了,手感真好。”若不是剛剛傷害了她,他很想立即就與她雲雨一番。
“我有偷偷練武呢。”傾城說道:“你不在,我只好自己找事做打發時間。”她的呼吸有了變化,不再平穩:“御麒,我有些累了。”
金御麒一笑,哄道:“無妨,你先睡,我就在一邊看着你入眠。”
“嗯,好。”傾城給他一個笑容,閉上了雙眼,忽然又睜開,說道:“能再次見到你,真好!”
金御麒在她手上吻了一下:“晚安,我的嫣兒,我的太子妃!”
傾城沉沉睡去,剛纔的行房折騰她夠嗆,好在御麒已經脫離危險,明天的是就讓他去煩心吧。
翌日,精神抖擻的金御麒一早就去了鳳儀宮,將發生在呈恩殿的狀況原原本本說了一次,納蘭秀慧驚詫之餘詢問了唐雲香,事實確鑿,因無其他證據表明這毒是他人所爲,唐雲香一人頂了所有罪名,這毒害太子本就是死罪,再加上宮內明令禁止使用迷情藥,唐雲香被賜了白綾數丈。
而唐雲香的表姨娘劉師菲爲了保全自身,舉着大義滅親的幌子躲過一劫,其母王氏因毫不知情,又痛失愛女,只能以淚洗面,慘度人生。
因爲太子遵守約定,況且最後時刻只是不得已而爲之,納蘭秀慧與皇上商討再三,同意了太子的請求,遣散傲龍堂。
消息一出,傲龍堂頓時亂成一團,議論紛紛。
因爲傲龍堂本就出於皇上私心賞賜給的太子,朝廷上的大臣也不好多加非議,而像錢必湛這樣的老臣,遣散傲龍堂反對他有益,他更加不會出頭爲後宮女子喊冤。
對於傲龍堂女子的去處,金御麒早就想好了,由她們自己決定。第一條路,可以繼續留在宮中,只是沒有了他的寵幸;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出宮,並贈送豐厚銀兩;第三條路,可以賜給有功之臣爲妻爲妾,一切自願;第四條路,想不開可以輕生,但不介意這麼做。
太子既然鐵了心,縱然衆女子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也無法挽回局面,有的離宮,有的等待賜婚,有幾個卻選擇留在了宮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