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麒對喜娘說:“今天辛苦你了,下去領賞吧,這裡有朕就行了。”
喜娘眉開眼笑:“謝皇上,謝娘娘,祝吾皇與娘娘恩愛白頭,福澤綿長!”行了禮,她就走了,順道鎖上了房門,這也是民間習俗。因爲有些新婚燕爾在婚禮之時才初次見面,怕對自己的另一半不滿意想要逃走,鎖上門就算是一切已成定局。
金御麒站在傾城面前,癡看着紅蓋頭下面的她,久久不說話。
傾城覺得奇怪,擡起頭來,隱約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喜娘說了,新郎不開口,新娘是不能先開口說話的,有傷夫妻和睦。既然他沒說話,她也只好憋着。
金御麒看了一陣,終於掀起了她的蓋頭,花環下一張不施粉黛的臉展露無遺:“知道我現在想什麼嗎?”
“我又不是你,豈會知道。”
“你知道的。”金御麒俊美無儔的臉上滿是寵溺的笑容:“你已是我的妻子,不管是慕容傾城還是水兒,都是我金御麒的女人了!”他俯身,給了她一個熾熱的吻。傾城擡頭回應的吻,心頭火熱,臉上似火燒。
一陣抒解之後,金御麒暫時放開了她,見她氣息未穩,說道:“來,我們該喝交杯酒了。我至今還記得當年的情形,真是恍如隔世啊。”
傾城輕移蓮步來到桌前。桌上大紅蠟燭雙雙燃得正歡,眼前擺放着象徵喜慶吉祥的乾果蜜餞,尤其是那桂圓,又大又圓。
“這是新鮮的桂圓,金鎏國沒有,是連夜從別處採買來的。”金御麒說道:“多吃桂圓蓮子,多得子嗣。”
“誰答應與你生孩子啦。”傾城故意說。
“心口不一哦,看我到時候如何懲罰你。”金御麒爲兩人倒酒:“這酒還是我來喝吧,你只喝一口就行,喝了交杯酒,你這輩子就別想逃了。”他將其中一杯遞給她。
兩人喝下交杯酒,傾城嗆到,乾咳了幾聲。金御麒不捨,將她的酒杯奪下:“讓你別喝這麼多你偏不聽,難道你不知道自己不勝酒力嗎?還是你想趁着酒後就可以亂性?”
他的調侃讓傾城的臉更加紅顏,如粉色的蜜桃惹人戀愛。
“天色還早,我們該做些什麼呢?”金御麒對她說道:“不如讓夫君變戲法給你看吧。”
“變戲法?”傾城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玩意兒:“你一個皇帝還會玩江湖把戲?”
“你太小瞧我了吧?”金御麒頗有大師風範:“想當年,宮裡舉行盛大的慶典,請來了數個說拉彈唱的江湖班子,其中就有戲法班,我覺着好玩,就央求父皇准許他們教授我幾招,我天資聰穎,再加上勤學苦練了一陣子,這戲法就學會了。”
“聽上去好像很簡單哦。”傾城說道:“那就請皇上開始吧。”
“不,你說得不對。”
“啊?”傾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了一下,她終於回過神來:“夫君是吧?”見他得意一笑,說道:“好,那就請夫君大顯神
通吧!”
金御麒立即展開自己的手法,雙手在傾城面前比劃得眼花繚亂,一會兒變出水果,一會兒變出手絹,正在傾城歎爲觀止的時候,金御麒忽然喊了一聲:“快看!”
傾城轉頭望去,什麼都沒看到。當她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只見御麒手裡多了一對碧玉手鐲。
“這是?”
“是我讓無情回宮取來的。”金御麒說道:“這是祖母留下的一對手鐲,價值連城,有着非凡的意義。我一直收藏着,以前也想給你的,你說這東西太貴重,今天你我再次成親,就當是新婚賀禮吧。”
“如此貴重之物我怎麼敢收下。”傾城還是婉拒:“你還是好好收着吧,這是你祖母留給你的紀念。”
“不,你必須收下。在我心裡,任何東西都不及你貴重!”金御麒鄭重說出這句話。
傾城聽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金御麒見狀,將她輕輕擁在懷中:“自從你失憶,不僅多了心事,連眼淚都多了起來。不要哭好嗎?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你要笑,從今往後的每一天,你也要儘量多笑,旁人還以爲我在欺負你呢。”
傾城輕輕捶打他的胸膛:“就是你在欺負我!”
“我會當你在撒嬌哦。”金御麒開懷而笑:“哈哈哈,我的皇后撒嬌的樣子如此迷人,我豈能不欺負呢。”
傾城鬧了紅臉,糗道:“原來你纔是厚臉皮呢!”
“面對你,厚臉皮又如何?”金御麒說得理所當然:“因爲是你,我纔會如此,換了旁人,休想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這是大實話,傾城深有體會。現在的金御麒與平時的他全然不同,少了王者的氣勢,多了市井氣息,卻同樣掩蓋不住他渾身的貴氣,尤其是穿着喜服,更顯英姿挺俊。
金御麒親手爲她戴上了一對手鐲,碧玉的光澤閃耀在她白瑩如玉的手腕上,更顯風情:“真是相得益彰啊!”他忍不住歎爲觀止。
傾城看着手腕上的鐲子,心中涌動暖流,忽然打了個噴嚏。
“站着有點冷,看來還是被窩裡暖和。”金御麒的目光深邃,不等她說話,就直接抱起了她。
“你不是說時辰還早嘛。”知道他的企圖,傾城反倒沒有那麼慌張。
“時辰早好啊,我們就可以有更多的美事可做。”金御麒邊笑邊將她放在了軟榻上。
一切都是新的,跟真的成親一樣,只是兩個人的心早已被捆在了一起。看他笑得不同尋常,傾城的心如同扔着一個火把,熊熊燃燒着。
“我們的洞房豈能虛度光陰。”金御麒大手毫不停歇,努力解開了彼此的束縛,被窩裡兩個溫暖的身軀剛疊合在一起,就變得熱血沸騰。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自然。彼此間的吸引不止停留在身體上,還有心靈的契合。身體的律動,彼此的撫慰,靈魂的交付,在這個漫漫長夜,變奏出一曲和諧的愛之旋律。
徹夜
的洞房花燭之後,兩人直到天色微明才漸漸睡去。不料,外頭響起了混亂的打鬥聲。金御麒迅速睜開眼睛,穿妥衣衫,開門而出。無情兄弟還有慕容尚安正與敵人交手。對方個個夜行衣,頭戴面具,顯然和之前的是同一撥人。
金御麒冷冷一笑,施展卓越的輕功,躍上屋頂:“朕等你們很久了,怎麼現在纔來?”
黑衣人自然不會說什麼,也看不到他們任何的表情,只有手中的武器,毫不猶豫衝向無情等人,而有幾個黑衣人正衝着金御麒而來。
“主子,接着!”無情將地上的青龍劍拋向上方,牢牢落入主子的手裡之後他又開始全力應付黑衣人。
金御麒有青龍劍在手,無疑是如虎添翼,看着五個頭戴可怖面具的黑衣人齊齊向他殺來。他從容鎮定,手裡的青龍劍與五人的刀劍相博,勝負雖不是一時可以定下,可金御麒毫不手軟,很快佔盡上風。
黑衣人的武功招式各不相同,雖然想以少勝多,卻沒有如願,只好改成一對一進攻,想用車輪戰術將目標擊垮甚至殺死。
“你們來吧,朕即刻就想要了你們的命!”金御麒的聲音在這天色微明時分顯得格外冷肅。面對想要殺害自己的敵人,他從來不知道手軟。
其中一個黑衣人奮勇上前,手裡的大刀才與金御麒過了二十招,就被青龍劍刺穿了右胸,不吭一聲就死在了房頂。
金御麒嫌屋頂不夠寬敞,輕功使然,整個人輕飄飄站立在地面上,對着所有的黑衣人說道:“你們這幫烏合之衆,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想要取朕的性命,練上十年再來吧。還有,若有落網之魚,記得滾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不管他是誰,朕都會等着他來的!”
彷彿是無聲的命令,無情等人戰得更兇了。因爲有了前車之鑑,保護皇上的人來了很多,大有與黑衣人決一死戰的勢頭。
慕容傾城正在迷糊中,忽然聽到了鏗鏘的打鬥聲,瞬間清醒的同時穿好了衣衫,正要出屋觀戰,夜叉面具的主人再次出現了。
傾城沒有慌亂,只是說道:“哥哥,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又來了。”
衛重生說道:“誰讓你遲遲不肯下手,還和這個狗皇帝玩成親的把戲,若不是周大勇看到,我還被蒙在骨裡呢。”他很想給她一個巴掌,可忍住了。
“我、我這是••••••”傾城想要解釋,可話到嘴邊,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自知理虧,只好低頭不語。
衛重生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雙臂,說道:“妹妹啊妹妹,你怎麼就不聽哥哥的話呢。金御麒就是一個殺人狂魔,你跟着他是沒有好下場的!你看看外頭,他殺人不眨眼啊。”
“不會的,他不是殺人魔頭。”傾城爲其辯護:“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衛重生不屑,抓着她的手臂不斷用力:“痛嗎?我的好妹妹,你要認清現實啊!你以爲他會永遠喜歡你嗎?等他玩膩了你,怎麼打發你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