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自己沒有不適嗎?”金御麒走上去,摸摸她的臉和手:“如果難受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希望你隱瞞我任何事。”
傾城對他笑,說道:“我真的沒事,什麼痛癢都沒有。”
金御麒吻了吻她的臉頰,這才放開手:“去吧,小心些。”
“嗯,我會的,我走了。”傾城飄然而去,身後跟隨着茹小雅。
兩人火速去了待選女所住的寢殿,因爲病症差不多,三位女官已將她們幾人集合起來。與火雯雯有類似症狀的一共有五位待選女,彼此之間沒有什麼親密接粗,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剛纔用儲秀殿的樂器吹彈了音樂。
因爲牽涉很大,那些沒有中招的待選女也跑來看熱鬧。
“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有衆人共同腹瀉,現在又有多位待選女出現奇癢無比的症狀,那火雯雯已經清醒,問她什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陳向柔憂心忡忡的模樣。
傾城對衆人說道:“大家不要怕,不會有事的,這痛癢很快就會過去的,回頭本宮會配些解藥給你們喝,皮膚還是會變回白皙無瑕的。”
幾個受痛癢的待選女情緒立即和緩下來。
衛子英盯着娘娘看:“娘娘,爲何您會沒事?您也在現場彈過箏啊,玉明剛剛跑來解釋了一下,下官還是一頭霧水呢。”
當着衆人面,傾城不好解釋清楚,就說:“樂器失修是常有的事,染上銅毒也是不足爲奇的,你們寬心就好,本宮之所以沒事,大概是因爲不是所有樂器上都有銅毒吧。”
南暮藍也在待選女之中,之前沒有碰過樂器自然沒事,她對衆人說:“娘娘說得沒錯,我們之中也有人碰過樂器還沒事的。孟越遙,你說呢?”
孟越遙站了出來,說道:“嗯,我也沒事啊。你們看,我不痛不癢的,還是好端端的。”
她的情況證實了傾城心裡的想法,那就是這些樂器上不是每一件都被塗抹上了蚌蘭汁液,可能是對手故意爲之,也有可能是掩人耳目,或許還因爲塗抹汁液的時間不夠,總之,這兩次事件的目標都很明確,針對的都是待選女。
幾個又痛又癢的待選女聽了,只能自認倒黴。傾城又安慰了一番,消除她們心中的疑慮。這才息事寧人。
末了,傾城對衆人說:“你們都好好歇着,此事本宮責任最大,在此,本宮向你們賠不是了!”說完,她莊重行禮致歉。
衆人見皇上親自道歉,心裡更加舒坦。
“娘娘,真是要折煞我等了。”南暮藍說。
“娘娘的心意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就不要耿耿於懷了,善後之事想來娘娘自有安排。”
傾城順着陳向柔的話說道:“沒錯,本宮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陳女官,你去告知御音坊的琴師,這些樂器該換的就換,該上弦油的就上弦油。務必在短期內翻新修繕完成,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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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遵旨。”陳向柔領命。
又說了一會兒話,傾城
這才提步去了御藥房,見花師傅早已擺開了架勢,還有幾個御藥房的宮女在幫忙。
“娘娘。”幾個宮女見皇后駕到,趕緊行禮。
“免禮吧,你們抓緊做事。”傾城一本正經說完,就走到花奴身側,說道:“師傅,你都知道了,還是讓徒兒來吧,您只要從旁協助即可。”
“陳御醫沒來,師傅自然要幫你。”花奴沒有停下手裡的活兒,見那幾個宮女都在勤快做事,壓低聲音對傾城說:“這蚌蘭汁液的毒不好解啊,看似簡單,卻絲毫不能馬虎。”
傾城凝重的神情,嘆了口氣,她也小聲說道:“我知道的,只是爲了寬大家的心,纔沒有說得很嚴重。師傅,花草上的學問其實有很多的,您以後還得多多傳授啊。”
“那是自然,師傅無兒無女,難得與您投緣,這宮裡烏七八糟的事又多,真是防不勝防的,師傅幫你也就是在幫皇上了。”
“多謝師傅了。”傾城感激地笑着。
花奴邊做邊說:“這解藥還是師傅來做,回頭師傅告訴你具體的配製秘方,你那麼聰明,定能一學就會的。來,給師傅做幫手吧。”
傾城很是樂意,洗淨了手,就開始打下手。
“其實,配製解藥無非就是將許多花草合在一起搗碎碾汁入藥,只是要掌握其中的火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你別急,要用心學。”花奴不愧是好師傅,細心之餘手把手教傾城如何辨識花草如何瞭解其特性。
一個說得頭頭是道,一個聽得津津有味,一師一徒,亦師亦友。當夜色降臨之時,解藥終於大功告成了。
“師傅,這就可以了嗎?”傾城的臉上終於露出欣慰的笑意:“真是太好了,她們都可以獲救了。”
花奴卻說:“這還不行呢。”
傾城遣退了御藥房的所有宮女,獨留茹小雅在身邊,看着唯一的解藥瓶子問道:“這還不行?師傅,還缺什麼您儘管說,我去備好就是了。”
花奴呵呵笑道:“呵呵,師傅不是這個意思,這解藥算是製成了,可還許二十四個時辰的等待。”
“哦,我明白了,就像做飯,光燒開了還不行,還要等生米變成軟糯的米飯纔可以食用。”傾城瞭然。
“你呀,就是聰明,一點就通!”花奴說。
“那是,花爺爺,我們娘娘就是聰慧,不然也成不了您的徒弟啊,是不是?”茹小雅討巧說。
花奴看着茹小雅:“嗯,你這丫頭嘴巴越來越會說話,這次還想要什麼花瓣,就說吧。”
傾城看着他們倆,不明白他們之間說的是什麼。
茹小雅馬上就笑着解釋:“哦,是這樣的,娘娘。芷若想要用花瓣給十一公主沐浴用,她自己沒空,就讓我在花爺爺這裡討要個人情,嘻嘻,花爺爺,您不會介意吧?”
“哈哈哈。”花奴大笑起來,說道:“不介意,不介意。老朽和宮裡的花草打了一輩子交道,只要你們有需要,我一定幫忙,一定幫忙
!”
“難道你就捨得將花瓣給她們泡澡嗎?”傾城逗趣:“我看您會哭鼻子的哦!”
“嗨,這天地之間的花草何其多,只要適得其所就是好的。花瓣謝了明年還會再開的,不心疼,不用心疼。”花奴說:“倒是這女人吶,開上幾年就該凋謝了。”
茹小雅眯着眼睛說:“花爺爺,您完了,亂說話,竟然敢說娘娘過幾年就會花謝了,嘿嘿,您就等着挨板子吧。”
花奴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以爲意,說道:“我纔不怕呢,我們金鎏國的皇后大氣厚道,纔不是小雞肚腸的女子。娘娘,您說對吧?”
“師傅,您又開始取笑我了。”傾城拿上解藥:“只有這一瓶解藥,該放在哪兒合適呢?”
“放在我這裡吧。”花奴說道:“二十四個時辰之後,老奴親自送去添福殿,不會誤事的。”
“不。”傾城忽然有了一個小主意:“師傅,這解藥還是我帶走吧。”
“呃,這,難道你連師傅都不放心,還是怕有人來偷搶不成?”花奴問了一句。
傾城對他笑了一下,說道:“師傅,天色不早了,您還是回去吧,我也該回御龍殿了,皇上還等着我回話呢。”
“那好,你們走吧,我也要回我的屋了。”花奴沒有問更多,心裡清楚,這個徒弟一定有了別的什麼想法。
茹小雅陪着娘娘走在回御龍殿的道上,嗯嗯了兩次,還是沒有說話。
傾城看了她一眼,說道:“小雅,你想問就問吧,憋着會生病的,難道想讓本宮給你醫治不成?”
茹小雅厚臉皮地笑笑,說道:“嘻嘻,還是娘娘睿智冰雪。”
“趁天色尚早,你趕緊到處放風,就說爲待選女配製的解藥已經放在添福殿了,需要等上十二個時辰纔能有效,而且,一天就會好的。”
“啊?爲什麼?娘娘是不是沒有聽清花爺爺的話,他明明說是二十四個••••••”
茹小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傾城打斷了:“我知道,那你聽不聽我的呢?”
茹小雅轉念一想:“哦,奴婢明白了,我這就去傳話。看我這個大嘴巴如何將消息傳得滿宮飛吧。”
“好,你和九真一樣行。”傾城失笑,說道:“好了,快去吧,記得戌時回來。”
“是,娘娘,您就瞧好吧。”茹小雅應答,她雖然不太清楚娘娘的用意,可娘娘是那麼聰慧的女子,一定是有意爲之啦。
傾城見她離去,這才放心回了御龍殿。
“嫣兒,你總算回來了,怎麼樣?事情有進展嗎?”金御麒開口就說:“我好餓,爲了等你一起用膳,來,我們邊吃邊說吧。”
傾城在飯桌前坐下,將手裡的藥瓶子放在桌上:“這就是解藥,只有一瓶,還是師傅幫着做的。”
“這麼一點,夠用嗎?”金御麒盯着綠色的瓶子:“不夠再做點吧。”
“還有一瓶在添福殿呢。”傾城神秘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