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茜心裡急得團團轉,一直在想用什麼藉口拖一拖,對面張昌卻耐心已經耗盡,直接不耐煩道:“小姐,不過是幾杯酒而已,至於想這麼久麼?”
“你確定喝完之後就放我們走?”
“當然。”
“好,我跟你們喝。”
張昌聞言對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三人心中都是一片興奮,他們是夜場裡的常客,且還不是普通的常客,他們沒少在這種場合用過助興的藥物,其中就有一種新型***。
也是巧了,前幾天其中一個人剛搞到了一點,一直沒敢用,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蔣茜不知道這些,她剛纔趁着幾個人不注意又發了一條消息出去,催促厲睿明趕緊來,她之所以答應這些人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罷了。
她沒想到張昌這些人居然膽子大到想在酒裡下藥,又因爲三個人配合讓她無暇顧及他們的小動作,但她沒注意,被靠放在沙發凳上的祁溪卻注意到了。
她雖然腦子昏沉沉的,但基本的意識還是有的,她只看到一個男人正揹着蔣茜偷摸摸的往酒里加着什麼東西,頓時心覺危險。
一個男人端起一杯已經被同伴加了料的雞尾酒遞到蔣茜面前,笑道:“小姐,這第一杯你我一起幹了,潑酒那事兒我就不跟你朋友計較了,怎樣?”
蔣茜看着那淺藍色的酒水,慢慢接過杯子,正要往嘴裡送時,只見祁溪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站了起來,伸手便奪過她手裡的酒杯,利落的又潑在了張昌臉上,然後拉起蔣茜就跑。
然而兩人跑到舞臺中央就被正在跳舞的人羣擋住了,張昌憤怒不已,一把拽住祁溪的胳膊便往自己懷裡拽,蔣茜剛擠去人羣一半,突覺祁溪丟了便立即回頭,正看見這一幕。
然而喝醉了的祁溪是完全不按照套路來的,她順勢主動靠近張昌,在張昌怔楞時一把扯住他的衣領狠狠一拽。
全場只聽“撕拉”一聲,張昌的上衣被撕掉了一大塊布,且正好露出一側那尷尬的一點。
四周頓時一片安靜,無數目光齊刷刷掃過來。
祁溪腦子混混沌沌,不禁看了看手上的布,又歪頭迷茫的看了看那塊肌膚,興許是覺得辣眼睛,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她又給他捂上了。
蔣茜:“……”傻子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撕都撕了這麼好的機會不跑你給他捂什麼捂!
張昌面色鐵青,他這才發現今天這個不是豔福,而是專門來找茬的,他一把甩開祁溪的手,伸出巴掌便狠狠衝着祁溪甩過去,蔣茜倒吸一口涼氣,喊道:“祁溪!”
然而事情再次出乎意料,蔣茜卻聽到了一聲男人的痛叫聲。
她定睛一看,只見祁溪左手正握着一個破酒杯,鋒利的杯口正抵着張昌的手掌心,已沒進不少,兩者之間正在往外滲血。
這破杯子是她剛剛摔了一跤之後一直拿在左手中的,因爲剛纔她扇巴掌奪酒杯用的都是右手,他們倒是沒注意這一點。
“孽障,還想暗算……於我,你道行還……淺着呢!”說着祁溪居然還擰了擰杯腳,讓那傷口更深一些。
“嘶!臭表子!給臉不要臉!今天讓爺好好收拾收拾你!”
張昌沒料到自己只是揹着老婆來酒吧玩玩女人,居然會碰到這個女神經病,頓時怒不可遏,一把抽出手扯掉祁溪手上的破酒杯,然後又重新擡起另一個巴掌,準備狠狠地衝着祁溪扇過去。
然而還沒等他的巴掌落下去,他便覺手被人緊緊箍住,一個冰寒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麼收拾她?”
蔣茜一聽到這個聲音便立即欣喜不已的從人羣中鑽了出來,而此時舞場中央的人羣也都停止了羣魔亂舞,此時都一個個瞪着眼睛好奇的盯着幾個人。
衆人只見一個長相俊美氣質冰寒的男人,正站在那個正準備打人的男人背後抓着他的手,任憑那男人怎麼掙扎無法掙脫他的鉗制。
張昌正在氣頭上,見這個時候還有人出來阻撓,便氣急敗壞道:“你TM又是哪根蔥?!兄弟們,給我上!”
然而身邊卻並無動靜,這時候只見一個表情戲謔的男人帶着幾個黑西裝人將另外的兩個男人押了過來,不正是他的兩個朋友。
“老闆,怎麼處置?”
厲睿明放開張昌沒有回答,只是伸手輕柔撈過此時正站的搖搖欲墜的小女人,摸了摸她滾燙的臉皺了皺眉。
祁溪此時已經到了醉酒的極限,本來她這一跑一動的就腦袋暈的厲害,此時只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柔熟悉的懷抱,便乾脆閉上眼睡大頭覺去了。
張昌見此便知道對方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但這口氣不出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便裝作強勢道:“是這個臭女人先找茬,在場人都看見了,怎麼,你們沒有理還想打人?我告訴你們,光我這隻手我就能上法庭告你們去!”
厲睿明冷目微眯,打了個手勢讓秦風上前。
秦風一臉看“傻叉”的表情看着張昌道:“張昌是吧,盛龍珠寶的經理?”
“是又怎麼樣?”張昌擡頭硬氣道。
“是不會怎麼樣,不過你猜如果你那個股東老丈人知道你趁着他女兒孕期出來逍遙快活玩女人,會怎樣?”
張昌一愣,頓時神色青黑,他老婆的孃家一直是他七寸,對方居然知道他家裡的事情,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秦風看着張昌神色不定,便知道他已經心有畏懼,他看了三人一眼,忽而笑道:“不過這件事我們也有不對,不如這樣,我們坐下來聊聊,你不是一向喜歡交朋友麼,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三人互相看了兩眼 ,皆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對方的提議。
秦風見事情基本上已經被擺平了一大半,便向自家老闆使了個眼色。
厲睿明便帶着祁溪轉身欲走出酒吧,蔣茜立即道:“哎哎,我還在呢啊,派個人先送我回去……”
蔣茜坐在厲睿明車的後座上,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厲睿明親自開車帶着祁溪送她回家,雖然這個行爲讓她有點感動,但是這個氣氛實在是太陰森了啊!
蔣茜儘量縮在角落裡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正期盼着趕緊到家門口時,冷麪殺神開口了。
“說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