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並未反應,看了一眼便扭過頭欲要繼續跟沈策說話,厲睿明這時卻立即走過來拉起她的胳膊,氣場大開對沈策冷道:“沈總,總是跟有夫之婦約會,怕不是君子所爲。”
沈策見他緊抓着祁溪胳膊的手,目光閃了閃,但並未生氣,他起身對厲睿明施施然笑道:“厲總誤會了,我跟小溪不過是路上巧遇,順便喝喝咖啡敘敘舊而已。”
“敘舊?”厲睿明冷目一凜,厲光四射,“敘舊有必要這般曖昧說笑?”
這回不等沈策解釋什麼,祁溪卻先冷笑出聲:“曖昧?我不知道你是站在什麼立場指責我和沈策。厲睿明,你別忘了,你身後可還站着另一個女人。”
被指名的關雅立即收斂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站出來無辜道:“小溪,我跟睿明不是你想象中那樣,你明白的,我現在只是走投無路……”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祁溪甩開厲睿明的手道,“你關家出了事情,厲睿明記着往日恩情將你接回去,這沒有問題,親手餵你吃藥也沒問題,和你手牽手守着你到半夜更沒有問題,一直以來有問題的都是我!”
關雅一愣,對她這般說話突然有些不止如何回嘴。
厲睿明卻只盯着祁溪的臉,被她眼裡的受傷驚痛,想要上前卻僵在了原地。
祁溪深吸了口氣對厲睿明道:“我不夠大度,不明事理,甚至不夠理解你一顆急於報恩的心,甚至趁着你和關雅外出的時候私自勾搭男人,多大的罪名,都夠凌遲了,你隨便指責我好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說着她又忽然冷笑一聲道:“說實話,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報恩是這麼報的,你不如直接對她以身相許好了,留着我多礙事,應付兩個女人你不累嗎?”
說着她拿起包包,走到神色複雜的沈策面前對他抱歉道:“抱歉,把你捲進來了,謝謝你今天開解我,我先走了。”
沈策想追上去說些什麼,卻被反應過來的厲睿明攔住。
“我的家事就不勞沈總操心了。”
關雅見厲睿明擡步就要出咖啡廳,正想跟上去,卻被厲睿明遞過來的車鑰匙攔住。
“睿明我……”
“你自己開車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說完便不等她說話,徑直大步邁出了門。
關雅看着手上的車鑰匙,又看了看厲睿明追着祁溪而去的背影,頓時恨恨咬了咬牙,這時她身後響起一道頗爲諷刺的聲音:“關設計師好手段。”
關雅看着身後走出來的沈策,冷笑道:“沈總不必諷刺我什麼,大家彼此半斤八兩。”
“不不。”沈策搖頭笑的一臉明媚,“我至少沒你這麼卑鄙。”
說着便不顧她是什麼神色,便大笑着徑直離開了,只留關雅站在原地幾欲咬碎了牙。
祁溪走到了車門旁,聽見身後快步跟上來的聲音,管也不管便上了車,然而車門還沒關上,便被一雙大手攔住。
她有些氣急敗壞道:“你想幹什麼!放開!”
然而男人卻不聽她說什麼,直接伸腿擋住門,任憑她如何使勁也關不上,然後又快速伸手箍住她的腰和腿想要將她橫抱出車門。
祁溪正在氣頭上哪裡肯服輸,竟直接不顧形象的用兩隻手緊緊扣住車門死活不撒手,路邊行人見此頓時頻頻向這裡看來。
厲睿明見此景臉色立即沉下來向周圍掃了一眼,那冷冽的氣勢頓時擊潰了周圍看熱鬧的行人,頓時都收回目光各幹各的去了。
祁溪見行人之中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幫忙的,頓時臉都不要準備一嗓子喊出聲,然而一個救命的“救”字還沒喊出口,便被男人的嘴堵住了。
“唔唔……唔唔唔……”你個王八蛋@#¥&*……
本來還有些好奇的行人一見兩人如此動作,便立即明白這是小情侶在吵架,頓時都切了一聲收回了偷看的目光。
畢竟體力懸殊,祁溪最終還是被男人抱了起來塞進了副駕駛。
祁溪靠坐在副駕駛上,嘴脣上猶自紅腫着,兩隻大眼睛也因爲剛纔的掙扎着急顯得有些霧濛濛的,她想起剛纔自己被壓在車上狠狠啃咬的場景,頓時羞憤的滿面通紅,忍不住罵道:“厲睿明,你是不是有病!”
厲睿明一把關上車門,扭頭森冷看着她發笑,“我有沒有病,你不知道?”
祁溪有些怯弱的看了看他,但是想起她這些天受的委屈,頓時又發了狠,直接拔掉安全帶就想打開門。
然而她卻發現門已經被鎖死,她情急之下怒道:“你以爲你關的住我?! 我告訴你厲睿明,回去之後我就帶北北和南南離開,我、我帶他們去巴黎,你永遠別想找到我!你就守着關雅過一輩子吧,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你敢!”厲睿明一把扯住她,幫她按好安全帶怒道,“祁溪,我說過,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北北和南南是我的孩子,你更沒權利一個人決定他們的未來。”
說着他便發動車子,直接飈了出去。
祁溪見逃不了索性也不逃了,打也打不過,那就開嗓子,反正她跟烏黛住在一起那段時間毒舌的本事長進了不少。
“你不放我走,幹什麼,還想享受齊人之福啊?抱歉,小女子沒有這個雅興!”
“我跟你說過,我跟關雅純粹只是朋友而已。”
“騙誰呢,朋友抱一次抱兩次的你當我傻?我跟沈策也是朋友,喝個咖啡說個話那你生氣個什麼?”
“沈策他不簡單……”
“你那個關雅也不簡單,我說什麼了?”
“小溪,無論你想幹什麼我都同意,唯獨不要提離開的事情好不好?”厲睿明雙目疲憊的看着她,突然叫她有一瞬間的心軟。
但是祁溪明白,只要關雅依舊存在,她和他之間註定就會有這些矛盾存在,說什麼話都是無用功。
“小溪,過幾天巴黎初賽開始,我就送她離開,將她交給姑姑照顧,屆時關瑞鞭長莫及,也不需要我做什麼了,我也不會再帶她回厲家,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好不好?”
祁溪扭過臉只看着窗外不說話,但也不再鬧騰,但她知道自己心裡已然種下了關雅這根刺,或者說很早以前就種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