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想了想卻搖了搖頭,現在何家的人除了何啓耀之外,她還真的一個人都不相信,那羣人要是好人,怎麼可能會跟關雅這種人走到一起,並且在之前就已經有了幫她的嫌疑,即便他們跟母親有關係,她現在也實在對之喜歡不起來。
“還是要從那個莉莉絲身上入手。”
然而還沒等到兩人想到該怎麼入手時,網上關於“Z國選手買通工作人員污衊同行”的黑幕新聞不脛而走,頓時刷爆了全球各國的時尚大小新聞。
而視頻則是一個匿名的自稱節目組正義人士自願上傳的,聲稱這件事情出來之後,本來導演是想給Z國選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受害人關雅也願意原諒兩人,是他看不過去惡人逍遙,無意中又拍到了現場錄像視頻,這才忍不住上傳到了網上。
新聞正被傳的鋪天蓋地的時候,祁溪和烏黛正在酒店裡聯繫粉絲,然而還是避免不了發生了許多意料當中的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粉絲當中有人開始旁聽旁信的跟風者開始倒戈相向,祁溪和烏黛之前已經提前跟粉絲管理組裡面的人打過招呼,但無奈粉絲數量龐大,除了核心人員之外的普通粉絲中總是有些管理不到的地方,雨點頭頭孟玉琪對此十分傷心,打給祁溪的電話裡都能聽見她傷心自責的哭聲,只埋怨自己沒能幫祁溪管理好粉絲會。
祁溪對此只能安慰她,但是其實她心裡比孟玉琪更加難受,爲此她更想盡快找到證據證明自己和烏黛的清白。
第二件事就更嚴重了,各國網絡人士開始聯名抗議讓節目組去除祁溪和烏黛兩人的比賽資格,且要求圈內全面封殺兩人。
一天下來,節目組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不說烏黛,就連祁溪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不過後來想想也是,這不正是對方的目的嗎?
正在兩人焦急想辦法時,門口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各位先生小姐,你們是不能隨意闖入酒店的,還請你們儘快出去!”
但是似乎那些人根本不管酒店服務人員的阻攔,直接推開他們走過來猛敲祁溪和烏黛的房門。
“祁溪小姐,烏黛小姐,請問你們什麼時候能對污衊選手這件事做出解釋?”
“請你們出面接受一下采訪……”
烏黛煩躁的抓了抓頭,剛要踹開門罵走這些瞎攪合的新聞媒體,卻被祁溪攔道:“出面沒有證據,只會讓他們更會借題發揮,別衝動。”
烏黛聞言收回了動作,忍不住自責起來,“都怪我,其實這件事情很容易想通,昨天晚上你提醒我的時候我就應該想明白,這明顯就是個陷阱,如果我早發現就好了,現在連你也被我連累了。”
祁溪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輕鬆道:“我們本來就是組合,沒什麼連累不連累,況且昨天晚上我的警惕性也不高,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想太多,總有辦法解決的。”
門外的記者們仍舊還在吵鬧,當中還摻雜着工作人員阻止的聲音,但顯然無濟於事,祁溪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樣下去恐怕是要耽誤服裝設計製作進度了,就算最終洗清了罪名,估計也來不及參加比賽了。
正在兩人發愁時,卻聽門口傳來一道驚叫:“你們幹什麼?”
然後接着就是一道淡漠但十分威嚴的聲音響起:“各位如果不想被送去警察局,最好還是乖乖離開這裡,不然我們有權告你們聚衆鬧事。”
那些記者們看了看男人身旁站了一排的手持電棍的保安人員,頓時也不敢說話,只暗自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這裡。
祁溪只聽見不少人腳步離開的聲音,走廊外漸漸安靜下來,然後便是幾聲輕緩的敲門聲,伴隨着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小溪,開門,是我。”
祁溪一愣,看了烏黛一眼,便走過去打開了門,果然看見了厲睿明略帶擔憂的目光。
不知爲何她想到這一切都是關雅所爲,又想起男人之前對她的那些維護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便也帶着些微微的埋怨,“你來幹什麼?”
“這個時候別鬧彆扭,那個視頻到底是怎麼回事?”厲睿明進了屋之後便直接向兩人皺眉問道。
“那都是他們設計好的,尤其是那個關雅。”烏黛忍不住怒道,“之前初賽複賽也就算了,這次她實在太惡毒!”
祁溪稍顯淡定,說起來有今天這一幕她其實心裡早有預感,以關雅的心性,比賽越到了後期,只要她們沒有被淘汰,她肯定會再出手段,只不過沒想到她會用這一招。
也怪她,心裡明明預料到對方會耍手段,但卻還是放鬆了警惕,昨天晚上她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就應該阻止烏黛這麼做了。
烏黛將事情的所有經過都告訴了厲睿明,但厲睿明從頭至尾都不發一言,只是皺着眉聽着,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祁溪見此以爲他在懷疑烏黛說的話的真實性,還在心裡維護關雅,便忍不住冷冷勾了勾脣道:“這件事情不需要你爲難做什麼,我們自己會解決。”
厲睿明聞言看向祁溪,見祁溪一臉的不信任,明顯是將他排之在外,頓時雙眸微沉,踱步逼近祁溪幾步,“不用我幫忙,你們自己能做什麼?”
祁溪退後幾步,別過眼不願意跟他對視,“不管做什麼也不需要厲先生操心。”
“哦?”厲睿明不氣反笑,但目光中卻帶着幾分不悅,“距離比賽直播只剩下不到十天,你們的服裝設計結束了?舞臺佈置好了?還能分心去處理別的事情?”
“就算不比賽!”祁溪被他一步步逼的只能退後坐到了沙發上,許是火氣上來,她立即撐起身子站起來怒道,“我也一定要關雅那個惡毒女人好看!”
她說着忽而語氣一轉,諷笑道:“她不是對你有恩麼,你之前數次守着恩情不放,我也不會逼你做什麼,厲睿明,你聽清楚了,這次我不會靠你,烏黛,我們走。”
說着便拉着還一臉懵的烏黛,不顧男人的臉色怎麼樣,便直接出了門。
在祁溪和烏黛離開之後,男人盯着緊閉的房門許久,半晌深深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撥了個號。
半晌手機裡傳來一道略帶低沉蒼老的聲音:“厲賢侄?”
“何董事長,能否見面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