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利斯想了想對關雅道:“關雅小姐,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讓我先考慮幾天吧。”
關雅看了他許久,半晌勾脣,“好,我給您三天時間考慮,布利斯導演,希望您不要做錯了選擇。”
說着她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轉過身揚長而去。
布利斯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關雅看來是不能留了,而且他必須馬上將這件事情通知老師。
何明偉收到布利斯電話時,正在跟兒子在書房裡交接企業的事情,聽到是布利斯來的電話,便想直接讓兒子接聽,畢竟他已經打算不再插手產業的事情,便不會再過問一句。
然而布利斯卻連忙留住他道:“老師,這件事情,我覺得您和何總都應該聽一聽。”
何明偉聽到他話中的焦急和擔憂,看樣子不是小事,便皺了皺眉招過來兒子,直接開了擴音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布利斯將關雅下午過來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父子兩人,何明偉聞言頓時暴怒:“這個關雅,想不出她這般忘恩負義!如果不是我何家哪來她的今天!她倒好意思打這個算盤!”
何嘉誠也是一臉的震怒,“早知道她不簡單,本來那天沒有報警已經是對她仁至義盡,竟沒想到她居然有這麼惡毒的想法。”
“老師,現在我們要怎麼做?不如……”
何明偉聽出來布利斯的意思,是想採用特殊手段,但他知道以兒子的性格是十分厭惡這種不正當的手段的,之前他說過不插手的話已經放了出去,自然也不好再下決定,便直接看了眼兒子道:“嘉誠,你來決定吧。”
“我?”何嘉誠愣了愣。
“何總,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們這次並不是爲了利益,而是爲了保護祁溪小姐和自保。之前我承認我們手段不正,但向來跟選手之間也是你情我願,不然比賽也不會開辦數屆還依舊名譽雙收,這次是非常情況,且關雅這個人我們絕對不能留。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我們用這種方式,但是關雅要挾在先,你要想明白,她的主要目的可是祁溪小姐。”
一提到祁溪,何嘉誠目光閃了閃,最終嘆了口氣道:“罷了,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你處理吧。”
布利斯聞言目光一喜,他跟何家的感情自然不像關雅形容的那般膚淺,老師對他有知遇之恩,這些年他甘願屈居也完全是出於自願,何嘉誠雖然向來跟她多有爭執,但也從未真正排擠過他,這一點關雅猜錯了,而且錯的非常徹底。
何家現在的發展之中有他不少心血,怎麼可能允許她來搞破壞,本來老師的意思是繼續你讓她比賽,憑本事獲得自己應得的東西,既然她主動找上門來挑釁了,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這次的比賽由於加上了全程實時監控,祁溪和烏黛再也不用擔心再會有人搞什麼幺蛾子,但比較尷尬的是,在屋裡也就算了,除了洗澡之外酒店裡到處都安裝有攝像頭,但好在兩人也沒什麼不良嗜好會被拍着,過分的是出門到哪裡都有人跟着。
烏黛也就算了,從賽場回來之後也就是宅在酒店裡,攝像師大哥也不用跟着跑來跑去。
但是祁溪就比較慘了,她幾乎不能跟總裁大人見面,不然兩人親密的鏡頭暴露在全球數億觀衆面前,她估計她會羞愧而死。
哦對了,兩位攝像師就住在她們房間對面,那簡直一聽見她們開個門都能舉着攝像機跟上來,比國內淘汰賽的那幾個攝像師大哥都要敬業。
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解決了,而且還是某位總裁大人實在是忍受不了跟老婆明明住在同一個酒店,還跟兩地分隔一般的生活,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何啓耀表達了不滿,而何啓耀則因爲之前隱瞞內情的事情到現在還心有愧疚,很是順從的向自己的父親和爺爺提了個醒。
自然而然的,祁溪這位跟班攝像師開始放水,每當半夜某人開門出去的時候,就當自己瞎了看不見,次日早晨回來他再繼續跟着。
祁溪自然也明白是何家的授意,雖然她始終不願意跟何家扯上關係,但這次她卻沒有拒絕,因爲某位總裁大人實在是太難纏了。
但是這一天卻發生了一件事,祁溪照例溜出房間上了電梯,電梯裡站着兩個酒店工作人員,臉上都有些緊張和煩亂,她走進去聽到兩人的談話。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她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精神病?”其中一個女服務生小聲湊到另一個人耳邊道。
“誰知道啊,只聽她說什麼何家偷了她的東西,一直鬧着要見何總。”
“到底怎麼回事?她不是何董事長的幹孫女嗎?怎麼現在跟何家鬧起來了?”
“不知道,也許是真的有病吧。”
祁溪聽到這裡頓時一驚,忍不住向兩人問道:“不好意思,我想問下,剛纔你們說的是不是關雅出了什麼事?”
兩人自然認識祁溪,聞言也不隱瞞的點了點頭,“今天下午關雅小姐回到酒店之後不久就跑到前臺去,說是何家偷了她的東西,但是我們派人去查了房,發現她什麼東西都沒少,後來她又說是有人清走了她的重要錄音,但是我們經理查監控也沒看見有什麼人進入,現在她在房間門口鬧起來了,我們兩個正要過去幫忙。”
祁溪聽得一頭霧水,本來不想管這個閒事,但一想到何家又沒來由的不放心,便只能跟着兩個工作人員一起走了出去,到了關雅的房間門口,果然看見她此時正揪着經理的胳膊來回拉扯,那頭髮散亂衣冠不整的模樣倒像是個瘋婆子一樣。
“肯定是你們,只有你們能打開我房間的門!布利斯那個表裡不一的人,肯定是把我和他的交易告訴了何家!說!是不是何家致使你們偷走了我的東西?!”
經理拉扯着自己快要被她扯破的衣服,見她神色有些癲狂的模樣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儘量保持風度的勸道:“關雅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們並沒有派人進入你的房間,你的東西也並沒有少,至於你說的什麼錄音,我們也並不清楚,很抱歉,還請你放開我。”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這裡的經理!”關雅狠狠揪着他的袖子,目眥欲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