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和理想差距很大,逐漸迷失了自我,更加嫉妒,希望改變現狀,所以一次次地去對付擋在前面的人。頗有幾分人來殺人,佛來殺佛的想法!
可她不想想,就是把這些人全部剷除了,她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孃親,你是不是特別痛恨自己做姨娘的身份?”侯玉賢問道,她是庶女,加入門當戶對的人家,那就是做妾,或者庶子媳婦。
劉姨娘點點頭道:“痛恨,以前沒有孩子還可以忍受,有了孩子心理更加痛苦。尤其是你父親對我並不好,我就越來越後悔。玉賢啊,聽孃的話,咱們不求富貴,但求舒坦。你嫡母那人,跟我雖然有過節,但卻是好人,否則以我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早就不在世上了。”
相比較其他庶女,侯玉賢覺得她和侯玉敏的日子是最好過的,嫡母從來不在份例上苛責她們,過年過節都有賞賜。現在想想,嫡母還算可以。
“聽娘這麼說,嫡母還真是不錯。”侯玉賢說道,“我脾氣不好,而且別人說幾句話,我就落入別人挖的坑,做不來別人的妾室,也做不了庶子媳婦,不能處理複雜的妯娌關係。娘說對,我就找個普通的官宦人家就好,家風好,人上進,有父親和哥哥幫襯,總會有出頭之日。有孃家依靠,我的確可以過得非常舒坦,他們不敢得罪我。”
劉姨娘見女兒想通了,喜極而泣,道:“玉賢啊,你能這樣想,我以後也能放心了。”
“只是母親,我們乾巴巴地等,不做點什麼,嫡母會給我用心找婆家嗎?”侯玉賢心裡有個主意,那侯玉露經常利用她對付侯雙喜,其實她也可以同樣幫助侯雙喜對付侯玉露。
劉姨娘不解。問道:“玉賢,什麼意思?以後有什麼事,你都要和我好好商量。”
“我會的,孃親。我是說二姐姐突然來我這裡挑撥我對付侯雙喜,可見發生了一些事情刺激了二姐姐。我們打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若是以後二姐姐來找我一起陷害侯雙喜,我完全明面上答應,暗地裡告訴侯雙喜,我們幫助了侯雙喜。嫡母定會感謝我們的。”侯玉賢輕笑道,“孃親,你說這樣好不好?”
劉姨娘聽了,覺得女兒長心思了,點點頭道:“好是好,只是之前我們做了那麼多事情,恐怕四姑娘不信啊。”
侯玉賢笑道:“不怕,反正我們說了,只要信不信,等事情發生了。四姐姐就信了。侯雙喜那人,一向謹慎,寧可信其有,定會防範的。”
“說的是!”劉姨娘覺得此法可行。
從侯玉賢這裡出去之後,劉姨娘回去之後,就跟劉嬤嬤商量如何行事?
劉嬤嬤自從侯老夫人出事之後,也在幫劉姨娘尋找出路,聽到劉姨娘和侯玉賢商議之事,也覺得是不錯的法子。爲了能交一份好看的投名狀,劉婆子無比積極地去打探消息了。
還別說。真被劉婆子打聽出來了,居然是侯玉露私下定好的平陽侯世子卻看上了侯雙喜。
侯玉賢聽了,羨慕不已,不過她想清楚了。不做小妾,心裡也就是單純的羨慕了,並沒有之前瘋狂的嫉妒,怨恨了。
“姨娘,劉嬤嬤我們現在該如何做啊?”侯玉賢問道,她相信。侯玉露絕對不是善罷甘休的人,定還會有大動作。
劉嬤嬤想了想,道:“府裡不好下手,我覺摸着二姑娘或許會在三月三那日去靈化寺動手。”
“是啊,每年府裡的女眷都要去靈化寺,只是那麼多,也不好動手啊。”劉姨娘不明白如何動手,再說了,去靈化寺的人,不止威遠侯府,還有京城裡其他的人。
劉婆子眯着眼睛,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不用着急,還有時間,我這段時間派人注意二姑娘。只要她想動手,定會派人去安排,我們趁機能夠打探到消息。”
“對了,嬤嬤,姨娘,四姐姐知道那平陽侯世子看上她了嗎?”侯玉賢問道,“對了,那日周表姐成親,平陽侯世子盯着四姐姐看,都看傻眼了。”
劉姨娘笑道:“呵呵,我覺摸着就算平陽侯世子看上了你四姐姐,顧氏也不會讓四姑娘嫁過去的。之前平陽侯夫人和你大伯母議親,別人不知道,府裡的幾個人是知道的。就衝這點,顧氏也不會願意的。”
“說的是,玉賢,你若是見到四姑娘,就告訴她這個消息,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我們雖然是對她們示好,但也沒必要想個軟骨頭一樣黏過去,只要平平常常就好。四姑娘那樣清貴的人兒,就該用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態度相交。”劉姨娘交代說道,這麼多年,她也算了解顧氏,侯雙喜的性子。
侯玉賢點點頭道:“孃親,嬤嬤,我知道的。”
“對了,你大哥之前跟我分析了府裡的情況,有你哥哥在,夫人看在你父親和哥哥的份上也不會對付我和你。從現在開始,我們再也不跟夫人對着幹,相信我們的誠意可以換來夫人的諒解。。”劉姨娘再一次提醒侯玉賢,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掩飾,但她們卻可以學着去贖罪和懺悔。
說的也是,現在三房的局面,就是現在的平衡,嫡支強大,但哥哥是庶長子,而且還有功名的,所以握手言和纔是最好的結局,否則鬥下去,嫡支強大,但也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
“知道了,孃親,以後我們不要像以前那樣好高騖遠,我都聽你和哥哥的,不會在被人挑撥幾句就暴跳如雷,安下心來,好好思考,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夫君,將來好好過日子,不讓姨娘和哥哥掛心。”侯玉賢沉聲道,向母親做了保證。
聽了女兒話,劉姨娘很是感動,懸崖勒馬,希望還不晚。她不想自己的女兒跟侯玉露,侯玉敏一樣,一意孤行,到最後把自己折騰進去,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三人商定之後,侯玉賢便想着如何告訴侯雙喜這件事請,很快就有了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