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最放心的就是這個皇叔,同樣,也能聽得進皇叔的話。有時候父皇做出一些不切實際的舉動,大臣們勸解不成,總會請皇叔出來勸解,絕對能夠成功。
無慾故而無求,皇叔過得很自在。有時楚世廉甚至看到皇叔站着打盹,那可是在朝堂上。還有的時候,皇叔不想上朝了,就說身體違和。父皇很擔心,派御醫去看看,啥事兒也沒有,就是躲懶了。
想想,楚世廉就覺得好笑,現在這個堂弟,並沒有太大的野心,和他結盟,等他登上大位,也希望堂弟可以這樣支持他。他沒有父皇這麼好命,有個可以信賴的皇弟輔佐,所以他只能趁早給自己找個忠心的堂弟。
“好了,就這麼定了。”楚世廉笑道,幫了堂弟抱得美人歸,也算是成人之美了。幫了堂弟這個大忙,以這小子的個性,定會給他很感激。
這邊楚世廉正在着手侯三老爺留在京城,就任兵部侍郎的事情,那邊候逸輝則是聽從岳父的建議,準備再外放幾年,等威遠侯府消停了,話句話說,等威遠候老夫人死了,再回京。
候逸輝花了不少錢,可那幾個上州的刺史位置,已經定下了,剩下的中州和下週,離得遠不說,而且和之前越州刺史一樣,若是再次就任,品級反而降下來了,對他以後升遷好處。
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吏部尚書崔志浩偷偷託人傳話給顧老爺子,侯三老爺即將人命兵部侍郎。莫要去四處亂花銀子了。省得到處託人,上串下跳的,反倒落了下乘。
顧老爺子很是詫異,藉着喝茶的機會。見了崔志浩,問道:“志浩,你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莫要因爲我拜託你,讓你爲難。”當年給崔志浩諸多幫助。雖然有籠絡之意,但強人所難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兵部侍郎可是三品啊,當初他是想過,可想來想去,覺得自家女婿還不行,便不做努力,到的外面尋求出路。由此可見,兵部侍郎這個位置有多麼重要。
崔志浩見老師如此,緩緩笑道:“老師莫急。舉賢不避親,候賢弟還是有這個本事的。自從上次越州叛亂之後,越州的銀礦每年出銀穩定,當地的越族人再也沒有叛亂,當地的越州人大多種植藥材,甘蔗和水果等,兩地之間的貿易額比之前增加的兩倍,光賦稅,每年就有十二萬兩,當地的賦稅收入九萬兩。加起來總共二十一萬兩,這可比一個上州的賦稅多了好幾萬兩呢。之前陛下還不相信,派了巡邊御史去了一樣越州,的確如奏摺所說。百姓安居樂業,賦稅增加,又省了大筆軍費,上下一算算,侯賢弟每年給國庫增加三十多萬兩銀子。這麼多銀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陛下覺得侯賢弟有才能。所以才允了。”
顧老爺子一聽這話,微微放心,笑道:“好,那就好,我就怕給你添麻煩。逸輝是威遠候府的庶子,能有今天的成績,可見是有真本事的。難得品性不錯,面對嫡母的刁難,並不抱怨。候老頭子是什麼人,你也知道的,能用在逸輝身上的資源太少,我要是不給張羅,說不定那小子才能會被埋沒了。”
在官場不是說你有才能,就一定能夠得到重用的,需要有人引路提攜,指點,少走彎路,才能穩步升遷。
候逸輝之所以一步步穩紮穩打往上升,這個岳父出了大力氣。
崔志浩點頭,附和道:“是啊,逸輝本就是武職晉身的,做兵部侍郎也能當此重任。”
顧老爺子心裡高興,等崔志浩走了之後,便寫信告訴候逸輝。侯三老爺在家裡正在給兩個小兒子啓蒙呢,接到信,打開來一看,頓時愣住了。
顧氏還以爲發生了不好的事情,畢竟這幾天夫君忙着官職的事情,碰了不少壁,連忙問道:“夫君,怎麼了?”
侯三老爺這才反應過來,微微笑道:“呵呵,是好事兒,岳父跟我說,我被被吏部任命兵部侍郎,正三品。”
顧氏正在繡花呢,一聽這話,紮了自己的手指頭,還不敢相信剛纔聽到的話,問道:“可是真的?真的是兵部侍郎?”
侯三老爺把信給顧氏,顧氏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很是高興道:“那我們可以留在京城了。”雖然之前孃家說幫着照看侯雙喜和侯玉峰,但顧氏仍然不放心。現在可以留在京城,最好不過了。
“是的,兵部侍郎每天都要上朝,以後家裡可要辛苦你了。”侯三老爺非常興奮,他正當壯年,辛苦點不算什麼,就是忙於官場,家裡面沒精力顧着了。
顧氏笑笑,道:“你只要處理好官場事情就好了,夫榮妻貴,你在外面做得越好,我作爲妻子就更加尊貴。得了你給的榮耀,當然要替你分憂解難,家裡你就放心吧。元宵節過後分家,那也是分家不分府,到時候我只管我們這個小院子,而且我還有雙喜幫忙,玉峰去爹爹的書院,家裡的兩個小的有奶孃,並不累人。”
侯三老爺見顧氏耳邊有一撮碎髮,便伸手幫着掖到耳後,難得溫情脈脈地看着妻子。
顧氏被丈夫當着兩個小兒子這樣看着,一張清秀白皙的臉頓時紅了。
大寶,二寶兩個小東西捂住眼睛,從手指縫裡看着父親和孃親,嘴裡嘻嘻哈哈:“羞羞臉,羞羞臉。”
被兩個兒子笑話,顧氏趕緊推開侯三老爺,拍了兩個兒子腦袋,道:“好好認字,認不全,晚飯沒得吃。”
大寶奶聲奶氣道:“哼,我找姐姐去。”扔掉手裡的寫着字的木塊,就往外跑。
二寶見哥哥跑了,也不要識字了,跑去找侯雙喜。
正在這時,侯雙喜端了廚房裡新做好的老婆餅,看到連個胖弟弟跑得飛快,連忙道:“別跑了,我來了,吃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