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閣樓議事
茹晗的組織能力和安排能力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們被她帶到了一閣樓酒店,閣樓的風景好得我不敢相信,如果不是看閣樓牆壁上印着“北京**酒店”我都不敢相信這是中國的首都,這分明就是一江南水鄉的茶樓。
坐在閣樓上的那唯一的一套桌子的凳子上,感覺舒服得不想起來了,看着樓下的各種花花草草,還有高山流水的音律作伴,終於有點當年李白的詩意了,不覺脫口而出:
鱗次櫛比樓高矗,雕樑畫棟似江南。
富麗堂皇壁刊附,古色古香恰婺源。
“這是哪位詩人寫的啊?寫的倍像古畫中的江南美景,優美優美。”聽到我優美的詩句,茹晗就更滿意自己的安排了,訕訕的說。
我當然高興我的佳作了,便順水推舟說是大詩人詩仙李白的詩句。說實話我當時都差點飄起來了,差點失重從樓閣上飄下來了,飄到我做夢都想去看一看的中國最美的村莊——婺源。
花石鳥蟲相嬉戲,亭臺樓閣平地起。
江山美人身旁依,今生此世便足矣。
如果不是李葉天吟起這首隻有商紂王纔會吟唱的詩句,我和茹晗都差點把他忽略了。
“臭美吧你,典型的享樂主義!誰這麼無聊寫這樣的詩句啊?估計又是古代哪個貪淫好色的昏君寫的,別污染了我美麗的北京城。”茹晗極力的捍衛自己找到的人間仙境,絲毫不允許有一點點的污詞濁句強加給這既清閒有純淨無暇的地方。
“哈哈,我什麼時候變君王了,是不是我現在特有君王的氣概與形象啊?
“原來這詩是你丫編的啊?我聽着就不是什麼好人的詩句”
“我可沒說這是哪位詩人的詩句啊,也沒說我是好人啊。哈哈,小兒,上酒。”
“哦,對!服務員,”茹晗敲響手指說,“Menu ,點菜。”
我默默地背了一遍李葉天的詩句,感覺倒還是不錯,花石鳥蟲多好玩啊 ,亭臺樓閣多漂亮啊。只是後兩句不大喜歡,也許那是男生的思想,女生感覺不到其中的道理。還有葉天對茹晗的包容態度,他那曠達的心,使我倒是欽佩幾分。爲什麼長得一副葉旭的臉的人都是那麼得優秀?但葉旭爲什麼要拋下子倩不管呢?
“王希希小姐,很抱歉上午在忙規劃的事,沒好好和你認識。我叫李葉天,茹晗的同學,上海人,我和我爸一樣都搞建築。初次來北京,以後還得靠你這個地頭蛇照顧照顧哦!”嘴角的笑容與葉旭沒任何分別,酷。
“李總你好,我叫王希希,很高興認識你。我爸是退休幹部,我一直沒離開過北京,在北京這地盤上你隨便撒野,天塌下來有我和茹晗頂着。”
相信我爸和茹晗他爸聽到了這句早就氣的吐血身亡了,輕者也得退黨離職,去鄉間耕作以謝黨和國家的厚愛與錯愛。
“對對對,葉天,你不是說北京的建築事業你要控制50%嗎?爲了你的宏偉目標你就展翅翱翔吧,我和希希就是你摔下來時鋪在地上的厚厚棉花。”
“哈哈,這話我愛聽,來,乾杯。”
“對,爲了我們三個互惠互利,幹!”
“我是你們的總經理,你倆是我的工程師,以後我們就一起馳騁建築事業,相信賽過長城的世界第八大奇蹟會即將誕生了!”
舉杯間我無意間看到了葉天的拇指旁有一塊疤痕,像是傷過很久了的,由於是第一次正式認識,我就沒有問他傷疤的來源,但我敢確信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擦傷磨傷。
聊了幾句喝了幾杯之後葉天便拿出了工程圖子。
“這次我們碰上麻煩了,與我們一起投標的還有一家建築公司,他們的綜合實力遠遠不及我們,但他卻利用資金與經驗取得了招標者的初步信任,我們必須搶在他們之前中標與客戶簽得合同。”葉天一臉嚴肅地說。
“他們是欺負我們初來咋到,年輕沒經驗啊!我們公司既然綜合實力比他們強,我們就應該多於客戶溝通溝通,取得關鍵因素的成功。”茹晗說。
“我去。”
我一句話兩個字把他們都聽傻了,他們還以爲我在對別人說話呢。
“我實習的時候在這一塊地方做過跑腿的,還認識幾個老闆,還有幾個老闆是我爸爸當年的部下呢!我可以去試試,你們看怎麼樣?”
經過我這句的補充他們倆才緩過神來。
“行嗎?這樣?”葉天詫異道。
“也只能這樣了,我和希希一起去看看,說不定我也認識一兩個熟人呢,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茹晗說。
“好,那就有勞兩位美女了,”葉天容顏大開地說道:“預祝兩位抗戰前線的巾幗英雄凱旋,來,乾杯。”
“乾杯!”
“乾杯!”
“工作的事談完了,談點別的吧!”葉天說。
“談什麼呢?”我問。
“談戀愛,哈哈!”沒有半點內涵的茹晗大聲笑道,絲毫沒有淑女的舉止。我懷疑她是否還能感覺到自己是坐在自己精心安排的樓閣上,是否忘卻了那些花石草蟲的美好,是否聽不見了那高山流水般的優美韻律。
“你丫就貧。”
“希希有男朋友嗎?怎麼沒見啊?”
“我是保守派,一般都是謹遵家訓。”說實話他的那一聲“希希”叫的我頭皮麻得像有無數只螞蟻在我的頭上一樣,我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
“切,她是好高騖遠,不過像你這麼帥又有能力,你很有希望的!”茹晗湊到葉天耳朵旁說,眼睛裡冒出詭異的笑,那一刻我真想劈了她。
葉天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可那淡淡的笑和葉旭一樣充滿沉思。
一首《摩羯座》從茹晗的手機裡傳了出來,是她姥姥打來的,要她回去看看。只聽見她回了句:“親愛的姥姥,我在談工作,忙完就來看您哈!”
“你是摩羯座的?”
“對,希希也是哦,我比她大三天,我是大摩羯,她是小摩羯。”茹晗自豪的說。
“李總,你呢?你是什麼星座的?”我問。
“雙子座。”葉天邊說邊將自己的兩個大拇指放在一起比劃了一下。
“雙子座?雙子座可是多情得主,善變,你可別來禍害我的希希,禍害我們摩羯座。”茹晗笑道。
就在葉天將雙指分開放下手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每一個大拇指旁邊都有一個疤痕,我驚訝地沒有說話,只是盯着他放下去的手。
他又將手拿出來,將兩個傷疤遞到我看得非常清楚的位置,平淡地對我說:“媽媽說我小時候去看別的小孩子玩爆竹,用雙手抱起地面上的未爆炸的爆竹,炸傷的。”
原來是這樣!我驚奇了這麼長時間的問題終於被解開了。
“你真勇敢,還敢用手拿爆竹。”我用一種特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原來有錢人家的孩子並不是一點傷害一點挫折都沒經歷過。
“那時候不懂事,誰知道它會不會爆炸,爆炸又會咋樣啊!
“這倒是。談談你的初戀吧,或者正在進行中的革命事業。”我忍不住問。
大約過了五秒鐘,葉天,李葉天,我們的李總,跟我們講起了他的那段傳奇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