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去地獄裡猖狂吧!”
那九個大漢冷笑一聲,長期的訓練配合讓他們默契無比。
手中鋼刀一個用力,九人同時往前面劈了下去。
段譽心中卻是暗自笑了笑。
不想這麼快,就得動用那東西了。
“唰!”
“咔——嚓”
在九個大漢目瞪口呆的神情下,面前的那張桌子已經斷裂成了好幾塊,而那兩個年輕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各位,你們是在找在下嗎?”
聽到這道聲音傳來,那幾人一轉過頭,卻看段譽正一臉微笑地看着他們。
而他手上正拖着剛纔那個少年。
“怎麼可能?”
“這……這還是人嗎?”
店內的食客心中的震驚幾乎都是寫在臉上,剛纔那些大漢估計是太輕敵了所以沒看真切,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剛纔段譽的身子化爲一道殘象,瞬間就從那些人的包圍圈裡消失了!
錯不了,是就那麼直接消失了!
“小子,老子管你用什麼障眼法!”那個領頭的大漢強行給自己這邊壯膽增強氣勢,大喝一聲:“兄弟們一起上,把這兩個人直接廢了!”
“嗖嗖嗖嗖嗖!”
一連串清脆的機括翻動聲響徹室內,在衆人驚恐的眼神下,那九個大漢就那麼一瞬間,直接倒了下去。
“這……這來的又是什麼神仙?”
那些顧客看着地上那些七竅流血,死狀慘不忍睹的壯漢,紛紛有些膽寒。
“哎呀,這種人有什麼值得嘆息的嘛?”
在衆人視線的交匯處,一個穿着淡藍色漢裙的少女站在那裡,臉上的神情似乎沒有任何畏懼,彷彿剛纔只是在和人喝茶聊天一樣!
“這……這女孩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啊,怎麼出手怎麼狠辣,而且,她手上拿的那是什麼東西啊?”
一個契丹漢子嘴角微微動了動:“難道漢人都這麼厲害的?一個少女都有這麼奇特的本領?”
“要我說,壞人都死了,纔是對好人最好的呢。”那個少女微微笑了笑,目光中散發着一縷純真,顯然這些都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然而,她手上那副看上去像是弩箭的奇形怪狀的武器,和她略顯稚嫩的俏臉相比,卻是有着那麼一絲不協調。
“快點,裡面有動靜!”
外面一片腳步聲響起,說話的人顯然是越來越近了!
“壞了,難道那些壞蛋又跟上來了?”少女咬了咬嘴脣,上前直接拉了那段譽和那個少年,徑直往後門跑了過去。
在店內幾十個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那四個人已經一腳踢開了門,直接拿着刀衝了進來。
爲首的青年男子拿着劍鞘,威風凜凜地環視了衆人一圈,又在室內繞了起來。
走到那張碎裂的桌子附近時,他眉頭皺了皺,微微彎下腰撿起了那件東西。
“鳳翎弩……果然是她!”
青年男子拿着那支弩箭,拔出劍來怒喝一聲:“那個少女去哪裡了,趕快說!”
“你這廝,好生猖狂!”一個八尺高的青年走了過來,大喝道:“老子是青巖幫的二當家柳傾,怎麼樣,一個外來人也敢在這裡耍威風……”
那個人話未脫口,就感覺腹部傳來了一陣劇痛。
“噗!”
柳傾口中鮮血噴涌而出,瞬間就往後一栽倒了下去。
“你究竟是何人!可敢留下姓名!”
那些人見這柳傾都死了也不敢再上前來,只是在遠處罵着。
青年男子只是冷笑一聲:“我便是傅思歸,要尋仇來大理國找我便是!”
“這……”
那些人看這青年明顯來頭不小,只得爲他指了段譽等人的去路。。
“走!”
傅思歸低喝一聲,提了劍便和其餘三人往後門衝了出去。
“這位姑娘,你究竟是什麼人啊!”段譽在風中一臉凌亂,語氣無奈地說道:“你不說清楚,我們可就不會跟着你走了。”
實際上,要不是這個少女年紀太小,自己也不會跟着她走這麼遠。
不過爲什麼,自己對她會這麼沒有戒備之心呢?
段譽心中也沒有答案,要知道在龍驤營的九年,自己可是練就了一身潛伏和反潛伏的本領。
對這些不明真相的事可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輕易相信他人。
但是,爲什麼我會對這個少女從心底深處感到一種信任呢?
不過這個女孩怎麼力氣這麼大?段譽望着她還在拖着自己和那個少年往前跑,表情痛苦地說道:“姑娘,能拜託你停下來解釋下嗎?”
“哎呀,不好意思,人家沒注意跑出來這麼遠了!”少女連忙停了下來,看着段譽和那個少年笑了笑。
“自我介紹下,我是南宮未。”少女輕聲說着,靠着樹邊坐了下來:“跑了這麼遠,休息一下吧,那些壞蛋應該追不過來了。”
“謝謝兩位出手相救了。”少年看自己的處境似乎有些尷尬,便伸出手對兩人笑了笑:“在下姓岳,名飛,字鵬舉,不知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岳飛?”
段譽眼神猛地一震,握着的手微微抖了抖:“你可是大宋鎮遠將軍,西軍的岳飛?”
“都是些虛名罷了。”岳飛擺了擺手笑道:“對了,不知道兄弟是何處人氏?”
“哦,在下段譽,大理人。”段譽放下了手,也坐在了草地上,看着遠方的夕陽,語氣平靜說道:“既然我們三人這麼投緣,不如晚上去酒店喝幾杯吧,怎麼樣?”
“好啊,我最喜歡喝酒了。”南宮未一聽到段譽的話就興奮地站了起來,一邊拉着兩個人往遠方走去,一邊回頭說道:“抓緊時間啊,要不天都要黑了!”
段譽和岳飛看着南宮未那開心的模樣,都是笑着搖了搖頭。
山東,東平城中。
青年站在一棟三層樓的磚瓦狀建築物裡,目光停留在大廳裡久久不曾移開。
“董平哥,兩年了,你還在爲師師的事自責嗎?”
李清照從後方緩緩走了過來,看着青年的模樣,面色凝重說道:“那不是你的錯,朱大哥他不是也說了麼,師師她……是突然間憑空消失的啊。”
“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我的疏忽。“董平輕聲嘆了口氣,語氣中帶着些許悵然:“要是我能多派一些人保護她,她就不會……“
“董平哥,我……”
“嗯?”
董平看李清照想說些什麼,便笑了笑說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李清照心中嘆了口氣,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輕聲說道:“兩年前看到你能從金國活着回來,我們真的非常激動,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呢。”
“好了,現在還說那些幹什麼?”董平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和完顏兀朮達成了一筆交易,在那裡耽誤了幾天時間罷了。”
“行了,現在先去城外看看皇甫先生改良之後的重騎兵和炮營吧。”
說完,董平就往大門口走了過去。
要知道,託皇甫端對騎兵部隊的改造,這兩年來,自己可是率領着東平和青州的兩萬人馬東征西討,把山東和淮南一帶的山賊都給蕩平了。
至於聞煥章,他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每個月請自己去青州聚一聚,大談如今的國際局勢。
當然,趙佶對自己也是大爲拉攏,甚至封了鎮東侯的爵位。
想到這裡,董平也是搖頭笑了笑,沒想到這個趙佶還真是好糊弄。
自己能在不到三年的時間從一個被架空的小小都監混到鎮東侯的名號,全託這個藝術家天子的福了。
這兩年,自己從系統裡送去了好幾副歷史上的名書畫仿造本,甚至包括了後世的富春山居圖等等。
以二十五世紀的高科技,宋朝的這些人自然沒法識破。
趙佶看到這些對他來說如獲至寶的寶貝,自然是欣喜若狂,整天抱着不放,甚至連朝也不怎麼上了。
不過,目前的水軍完全沒法訓練啊。
董平心中感嘆了幾聲,看來得抽空去梁山泊那裡練練水兵了,那個地方,可是隱蔽得很!
另外,自己這兩年一直忙着在各地剿匪混功勞,二龍山的林沖和對影山的晁蓋那裡都沒空去拜訪了!
還有,那個史文恭,也得想辦法處理了。
董平想到這裡,眼看就要走出大門外,眼中已經閃過了一抹寒光。
那個曾頭市最近越來越猖狂,趁着自己忙於剿匪的時候,聚集了好幾萬兵馬。
看來接下來,最先必須處理掉的重中之重,始終是曾頭市和史文恭這個身邊這個最大的威脅!
看到面前的圍牆的時候,董平眼中的那縷寒光轉瞬即逝。
“砰!“董平猛地一拳砸在牆壁上,堅硬的石壁在碳鋼腕甲之下轟然碎裂。
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碎石塊,董平年輕的面龐上幾乎見不到一絲感情。
高俅,別高興的太早,新仇添舊恨,等你沒有了利用價值,我再和你好好算算這筆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