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炎的長相,對於蘇景然來說,也會是一個驚嚇。
想來,明早的她,起來之後會經歷多大的驚嚇和後怕。
墨修炎偏頭看了她一眼,手指摩挲了一下她酡紅的臉頰,她細膩的肌膚,讓他不禁回憶起她驚人的甜美滋味。
墨修炎嘆息了一聲,即便是他對她有諸多憐惜,她也是他名義上和實質上的妻子,但是他依然不可能對她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是違反他的原則的。
也違反了國際刑警隊的整體利益。
那樣會將他和她置於最爲危險的境地。
那也會讓國際刑警隊諸多警員的努力,付諸東流。
他的身份,必須要保密。
他只希望她明天面對他的時候,能夠輕鬆一點,看得開一點。
蘇景然的身體很疲累,加上劇烈的活動,次日墨修炎已經起來,她還正在甜睡。
她的脣角上,帶着幸福的微笑。
墨修炎的房間,擺設很簡單,除了牀和衣櫃,沒有任何別的傢俱。
就連洗了的衣物,也只能晾在房間裡。
臥底的生活,本來就是堅苦的。
因爲蘇景然的到來,給墨修炎沉悶的生活,纔多了一絲趣味。
墨修炎將昨晚兩人脫掉的衣服,全部洗了,親自動手洗,親自動手晾曬。
正在他晾曬的時候,身後傳來蘇景然的尖叫。
她從牀上猛然坐起,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衣物全無的時候,臉色發白,瑟縮地將自己裹起來。
她失神的眼眸裡,眼淚怔然落下。
“你醒了?”墨修炎儘量溫柔地問道。
蘇景然猛然看到一個身材高大,滿身疤痕的男人。
他臉上的疤痕,從眉骨處,直接貫穿全臉,到了下巴邊,看上去可怕有兇惡。
這樣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蘇景然猛然地搖頭:“你昨晚……奪取了我的清白?”
墨修炎想要尋找一個合適的解釋,但是一時卻也有些語結。
蘇景然隨手在牀上摸到一個東西,死死地握住,尖聲叫道:“我警告你,你不準過來!”
墨修炎舉起雙手,說道:“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可是你已經傷害了!”蘇景然的聲音帶着絕望的尖銳。
墨修炎退後兩步,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低聲道:“我可以解釋……”
蘇景然捂住耳朵,大喊道:“我不要你的解釋!”
她慌亂地拿起手中的東西自衛,這纔看清楚手裡拿着的是手機。
那是墨修炎放在牀上的。
他並沒有想過她會拿到。
“110,110……”蘇景然慌亂地按起了號碼。
墨修炎鷹隼中閃過一道寒芒,箭步上前,直接奪過了手機。
他高大的身軀壓住了蘇景然。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對比太過強烈,蘇景然像是螞蟻一樣,根本無力反抗他。
而她現在的處境是多麼的糟糕,別說沒有力氣反抗,她就連衣服都沒有一件。
衣不蔽體,除了能夠激起男人的獸性之外,還能做什麼?
蘇景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後,停止了掙扎。
墨修炎這才微微放手,聲音儘量平和:“我知道你現在情緒很激動,我數到十,你平復一下心情,能夠明白我的話嗎?”
蘇景然咬脣,將眼淚逼回去,不得不在此刻示弱:“明白。”
墨修炎用十分平穩的聲音,從一緩緩地數到了十。
他的聲音十分醇厚,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聲音,有些悅耳,帶着魔力,讓人的心境平穩。
蘇景然不知不覺地被他的聲音撫慰了。
“你不需要報警,就算報警,也沒有任何警察會來。”墨修炎說的是實話。
可是蘇景然卻明顯不相信的。
他知道她並不信,但是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這也是她唯一的選擇。
他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你聽我話,我不傷害你。明白?”
蘇景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低聲道:“嗯。”
但是她依然在準備,在思索,在等待時機,尋找機會。
墨修炎拍了拍她的臉頰,低聲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哭也好,鬧也好,都不能改變,明白?”
墨修炎低沉的嗓音,一點點灌入蘇景然的耳朵裡。
這讓蘇景然的心裡,升起異樣的感覺。
她明明該討厭這個男人才對,現在卻不僅不討厭他,還有一絲莫名的好感。
她擡眸,認真看着墨修炎。
墨修炎現在是阿冷。
但是不管如何,本人的容貌還是保留了一些的。
加上一個人的氣質,很難完全改變,又遑論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蘇景然喜歡墨修炎很久了,對他有熟悉感本身也不奇怪。
只是,蘇景然此刻,哪裡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朝思暮唸的男人?
也並不知道,他就是自己喜歡了很久的男人。
她痛恨自己,竟然對一個強盜般的男人,升起了好感。
蘇景然不得不咬脣,迴應墨修炎:“明白。”
“昨晚的事情,我會對你負責。前提是,你還有命在。”墨修炎繼續說道。
回去後,他一定會好好對她,自然不會辜負了她的感情,也不會辜負兩個人的婚姻。
聽到他的話,蘇景然竟然臉色一紅,一個強暴犯,竟然對她說負責?
而她,心裡竟然難得的有些甜蜜?
墨修炎現在必須要說服蘇景然,不能鬧出任何事情來,威脅到兩個人的人身安全。
他捧着她的臉說道:“你也要對我負責,嗯?”
他的語氣,十分霸道,是堅定的語氣。
這讓蘇景然再次有了熟悉的感覺。
她認真地看着他,可是依然想不到,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她真的很奇怪,這個男人,爲什麼要說這些話,爲什麼要對自己好。
如果要真的對自己好,就不該不管不顧地奪走自己的清白。
蘇景然咬了咬脣,儘量溫柔地和墨修炎對視。
而她的手,卻在牀頭的櫃子上摸索,尋找自衛的工具。
雖然墨修炎的話,似乎是爲了她好,蘇景然也對他有很熟悉的感覺。
可是她的理智畢竟還是在的,理智讓她沒有辦法去相信一個奪取了自己清白的醜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