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整個人都有點傻了,追了一路,總覺得這些人有點門道,應該也是一些硬茬,誰想到這纔剛把他們捆起來,立刻便有人要戴罪立功。
這也太不按着預想的劇本來了吧,早知道他就不讓狗子先過來了。
……
不光是顏良,鞠隊長也有點傻眼,這一路追的大家十分辛苦,不說別的,只說這一夜所有人都沒怎麼睡覺,而這些人的行動也快,大家心裡都覺得前面的這幫偷獵的一準是組織嚴密的團伙,誰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警察同志,別聽他的,他就是主謀!”另外一個人立刻嚷嚷着說道。
這人一開口,剩下的紛紛說道:“對的,警察同志,他就是主謀”。
顏良聽的一陣亂糟糟如同菜市場一樣的喧囂聲,不由在心中想到: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人啊!
“慢慢的,一個個來!”
一位跟着隊伍的警察這下只得站了出來。
問話這種活武警戰士肯定不行的,專業的事情還得專業的人來做才成。
顏良可沒有心情去聽這些人狗咬狗,他帶着小黑和狗子在營地這邊看看那邊瞅瞅,突然一個鐵架子吸引了顏良的注意,於是彎腰想伸手摸一下。
“別動,這個東西是證物”。
顏良擡頭看到一個年青的警察衝着自己張口說道,於是笑了笑把手給縮了回去。
對這東西比較好奇,顏良也就沒有走開。
“這是外骨骼!”
最先開口的那位偷獵人見顏良和小警員都望着鐵架子,於是張口討好似的說了一句。
“外骨骼?”
無論是顏良還是小警員都知道外骨骼是什麼東西,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別說兩人沒有見過,過來追捕的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外骨骼。
於是一聽說這就是外骨胳,立刻便都望向了這邊。
偷獵的一看,立刻來了精神,開始介紹起了如何用這玩意兒。
“這能背多少斤東西?”有一位小戰士問道。
“這東西可以背三百來斤貨物,並且人一點壓力也沒有”偷獵人回道。
“三百來斤?”
衆人都覺得這玩意也太神奇了,幾個架子似的完意就能上一個人輕鬆背起來三百來斤的東西,那不是趕的上一頭騾子了。騾子還要吃料呢,這玩意可不用,把人餵飽就行了。
顏良望了一眼腳邊的狗子,見狗子輕輕的點了點頭。
顏良張口抱怨道:“這麼好的玩意,你怎麼不黑了,以後等我進山的時候正好用的着”。
一聽說這東西能背三百來斤的東西,顏良便有點心動了,責怪狗子沒有在來的時候把這東西給黑下來。
狗子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顏良,他見過的東西比這可高級多了,哪會想黑下這玩意,狗子覺得這東西放家裡都佔地方。
“你要是想要,咱們做一個好了”狗子說道。
“那太顯眼了”顏良道。
一人一狗對話着呢,那邊偷獵的說起了這東西如何用,並且還給大家演示了一下,好奇的一幫人現在派出了兩個代表,按着偷獵人說的辦法,把外骨骼穿了起來,紛紛表示這玩意除了有點彆扭之外,別的沒什麼感覺。
“你們是偷獵的,還是玩部高科技的,連這玩意也有?”一個小戰士問偷獵的。
偷獵的說道:“這東西帶着不顯眼,如果是帶頭騾子進山,不如這個隱蔽,所以他們就購了這個……也不是太貴也就是幾十萬,一趟出來收穫好的話,就把本給賺回來了……”。
一羣人聽到這位說幾十萬還不太貴,紛紛有點乍舌。
“我還知道他們放皮子的地方,我可以帶你們去”。
“還有?”一位小戰士忍不住了。
偷獵的說道:“當然有了,就這點東西能賣多少錢,他們藏東西的地方還藏了一隻老虎,像是虎皮和虎骨可都是好東西,一根老虎的大腿骨就值好幾萬呢……”。
顏良在旁邊聽了都不知道怎麼說了,怎麼現在警察都這麼好乾了麼,逮到了人還沒有怎麼問呢,這人就把自己祖宗八代幹過的壞事都給交待了。
下面也沒有顏良什麼事了,於是顏良帶着狗子和小黑,來到一邊的空地上坐下來,一邊休息一邊吃着東西,睡帶着小眯一會兒。
睡了迷迷糊糊的又被鞠隊長給叫了起來。
“幹什麼?回去了?”顏良睜開眼,一瞅見是鞠隊長,於是問道。
鞠隊長說道:“不是,咱們馬上要去他們交待的廟,據交代,裡面有不少的髒物”。
顏良聽了,站了起來,用水洗了一把臉,叫上小黑和狗子,跟在隊伍的後面。這時候自然不用他帶隊了,這幫偷獵的帶着隊伍往藏髒點走去。
地方還不近,又走了差不多一整天,而且還是冒着小雨,整個人都快散了架,這纔來到了一個破廟。
說是廟也不對,其實是個道觀,而且這道觀也荒了不少時間,現在地面上的建築幾乎就沒有了,只剩下一片斷瓦殘垣。
武警們進去找東西,顏良則是在外面閒看。
找到什麼髒物的,顏良也不關心,反正那些東西又不能給他,於是他便帶着狗子和小黑在外面轉轉悠悠的瞎看。
“咦!”
很快一個東西引起了顏良的注意,一個沾滿了青苔的石頭。
石頭很明顯是個磨,無論是樣式還是大小,都和普通人家用的石磨差不離,野外看見個石磨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情,因爲這玩意在八十年代以前,很多人家都有,再往前數那就更常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玩意被髮明出來的,但是顏良估計這東西隨着老祖宗最少也有個大幾百年的歷史了。
讓顏良奇怪的不是磨,而是這麼些年下來了,這磨的石紋居然還十分清晰。
蹲到磨旁,顏良伸手在上磨盤上擦了擦,擦到了青苔之後,發現這磨紋真的漂亮,清楚的散條紋,把整個研磨面分開了大十二塊,在大十二塊中間又分成了三小塊,一個三十來公分的磨面,居然有三十六斜插的條紋。
伸手在磨底上掃了一下,發現磨底的條紋也和磨面一樣,只是磨底上還有繞磨一週的通漿糟和一個漏漿的漏漿口。
“這玩意居然沒有風化!”
顏良奇道。
狗子接口道:“這石頭可比平常的磨石結實多了,而且在這邊有青苔蓋着水養着,自然不容易風化”。
“這是什麼石頭?”
顏良發現這石頭幾乎近黑色,原本以爲是時間擺的久了上面粘了東西,誰想到搓了兩下依舊是黑色的。
“我不好表述,因爲不知道現在叫什麼,不過這東西以前叫墨玉,質地堅硬無比,能把這石頭鑿成磨盤,那肯定不是一般石匠搞的成的”狗子說道。
“能用麼?”
顏良問道。
狗子道:“爲什麼不能用,又沒有放射性,比你們村裡人家用的石磨還安全呢”。
“那就好,狗子,弄回家裡去”顏良說道。
狗子有點懵:“你要這個做什麼?家裡不是有磨豆子的機器了麼?”
“那叫豆漿機,不過我覺得豆漿機頂不如這個有生活,而且我們顛了半天,什麼東西都沒有撈着,那不是白來了?”
狗子:……。
狗子那叫一個無語啊,什麼都沒有撈着你就想把兩石頭塊子給弄回去?你怎麼不讓我把這山頭給扛回家去呢,你家院子裡也沒有山啊。
狗子想懟顏良一句,不過想了一下自家指揮官這暴脾氣還是算了。
把一個小磨給弄進了空間艙裡,顏良帶着狗子又四下裡轉了起來,心中打算再弄點這樣的好玩意回去,可惜的是件顏良怎麼找,也找不到另外一件有意思的東西了,安放柱子的樁頭到是有幾個,不過那玩意顏良也不想要。
“顏師傅,顏師傅”。
“什麼事?”
顏良望着小跑過來的小戰士,大聲問道。
“隊長說今天晚上在這裡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出山,不從原路走了,從這裡向西北走上半天就到劉楊集鎮了……”。
“我去,跑這邊來了”。
顏良還真沒有想到,這兩天轉來轉去的居然轉到這邊來了。
劉楊鎮離顏良住的鎮子還有七八十公里呢,也不相鄰,之間還隔了兩個鎮子。
“行,我知道了”
這下顏良的件務也沒有了,從這裡出去,自然不用顏良帶路了,一準是那幫偷獵的帶隊。
找個地方把自己的帳篷打開,顏良弄了一點水喝上,喝完水躲進了帳篷裡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一覺睡的舒服了,再也沒有把他叫醒,一覺幹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睜開眼出了帳篷發現戰士們正在忙活着。
“嚯!這麼多東西?”
顏良一下被戰士們搬出來的東西給驚住了,同時他也往後退了兩步,因爲東西的味道真是太難聞了,有一種身在廁所,而且還是老轉的茅房的那種感覺。
戰士們搬出來的都是皮子,老虎的他沒看到,現在看到的都是狐狸的,中間還夾着一隻熊皮,滿滿當當的一堆,怕不下四五十隻皮子。
這些人可真夠刑的!
顏良心中暗道。
很多東西顏良都眼饞,不過也只能饞,這些東西他一個也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