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在旁邊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幾位老爺子是越說越興奮,心道:難道這造船也有癮?要不然幾個老爺子怎麼一提造船這麼開心。
聽了一會兒,顏良覺得好像是沒自己什麼事了,於是準備走人。
“大良子,你爺爺的遊戲玩的怎麼樣了,現在也不見他出來納涼了,以前可是天天不落的,早早就過來搶位置,哈哈哈”五爺爺笑着問道。
顏良聽了症住了,張口問道:“我爺爺玩遊戲?他玩的哪門子游戲啊?”
顏良覺得自家爺爺就和遊戲不搭邊,老爺子最喜歡的事就是溜門子,也就是串門,玩遊戲那是宅男們的事情,跟老爺子好像有點八竿子打不着啊。
“你不知道?就是那個砍怪的,我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有什麼意思,他卻玩的入了迷”九爺爺張口說道。
五爺爺笑道:“什麼砍怪人家那叫殺牛,我瞅着也挺熱鬧的,一幫人還都是年青人大呼小叫的,我覺得挺好,跟年青人一起心態也年青了不是?”
顏良更懵圈了,張口問道:“您幾位說的是我爺爺,我親爺爺?”
“你還有乾的不成?”五爺爺反問道。
顏良愣着說道:“我不知道啊,再說了我爺家裡也沒有電腦啊,他拿什麼玩?”
“誰說沒有的,花了好幾千配了一臺,你堂哥給配的,他到是捨得給自己花錢,我要是有那幾千塊錢,給重孫子買點吃的也好啊”。
“你到是有重孫子,老七不是沒有麼,還不是這小子不爭氣,要是爭氣的話現在孩子都能配着老七喝點小酒了”五爺爺大笑說道。
這裡的老人無論是帶孫子,還是帶重孫子,在喝酒的時候都會用筷子蘸一點酒給孫子重孫子嘗一嘗,逗孩子樂一樂。
“你敢給你重孫子喝酒?估計你去了縣城,孫媳婦能給你個好臉就不錯了,還想給重孫子喂酒?人家都嫌你髒!”九爺爺跟着樂呵說道。
五爺爺一聽臉上頓時有點尷尬了,他的孫子在縣城工作,而且還是個小公務員,娶的媳婦也是縣城的姑娘,那姑娘挺講究的,孩子不讓老人抱太久,想親一下孩子都不讓,說是嘴裡有細菌,會讓孩子感染上。
五爺爺去過兩趟,然後便再也不去了,回到了村子到是時不時的想重孫子,但是一想起孫媳婦的那張臉,他就算是再想也磨不開這張老臉。
顏良一聽把話題從自己的身上移開了,頓時跟着樂呵起來了,像顏良這歲數在村裡的確算是大齡青年。和他同歲的也就剩下他一個了。不過放到省城不結婚的人那成把抓,別說男人了連姑娘都一把一把抓。
五爺爺張口嘆道:“人家城裡人講究”
“講究個屁!真有本事買房子時候別腆着臉回來問你手要錢啊”九爺爺這邊替堂兄有點抱不平。
“算了,我們人老了,在乎的不就是個兒孫麼,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看的那麼重幹什麼”五爺爺張口說道。
“你是看的開,我是想明白了,指望不上他們,我以後也不跟他們去住,真到了老的不能動那天,就在村裡蹲着,就算是屎尿拉在牀上,也比去那裡受人家白眼強”九爺爺笑呵呵的說道。
顏良就不好接這個話了,一來他是晚輩,二來人家也有直系血親。
不過村裡養老的人不少,村裡年青的都會照應一些,都是同宗誰也都有個老的時候,自己給後輩做出了樣子,後輩們自然習慣一形成自然就會照應他們的老年生活。
祖祖輩輩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五爺爺道:“你家那位還好,你看東頭老五家,那孫媳婦眼睛長到天上去了,一點沒有家教……”。
“他是倒了血黴了”九爺爺聽到堂兄提起東頭的老五哥,跟着長嘆了一聲。
五爺爺說完衝着顏良說道:“大良子,娶媳婦別指城裡的,城裡的姑娘好看水靈,這咱們都知道,但是過日子可不行,太矯氣了,不如鄉下姑娘持家……”。
顏良苦着臉心道:這都哪根哪兒,現在還有什麼城裡姑娘鄉下姑娘?
您這是不知道,咱都相過多少鄉下姑娘了,這些姑娘跟城裡那些個矯氣的一個味道,用老俗話說就是一根牛鞭煮出來兩碗湯——一個吊味道。
什麼時候分人不能按地域或者是城鄉,你得看個人,城裡有好姑娘,鄉下也有鬧人精,哪裡都一樣。
接下來顏良實在是不合適呆了,一幫老爺子開啓吐糟模式,哪是他個晚輩可以呆的住的,於是連忙起身告辭。
回到自己的小涼牀旁邊,看到關羽這小子已經從哈二層的階層上升到了打牌的階層,而且還大呼小叫的,頓時有點羨慕這個社交牛幣症的娃兒了。
呆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也沒事可幹,乾脆划船回老宅去看看爺爺是不是像是五爺爺他們說的那樣玩遊戲呢。
搖上小船回到老宅,停下船上到了門前,一推開院門,便聽到爺爺的聲音響了起來。
“進門,進門,你不進門過不去呀”。
顏良順着聲音摸了過去,發現自家爺爺居然在雜物房,怪不得自己回來這麼多次都沒有看到電腦呢。
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顏良站到了爺爺的身後。
老爺子戴着耳機,就算是顏良推開門弄出了動靜,老爺子估計也聽不到。
進門的時候,顏良就發現自家爺爺玩的和自己是同一個遊戲。
站在後面看了一會兒,顏良發現爺爺玩的還不錯,現在正在帶一幫小號過任務,手法還挺熟練的,小法師飛的那叫一個順溜。
“爺,您幹嘛呢?”
見到自家爺爺的ID,顏良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知道自己好友中的老年第一帥是誰了,原本他以爲是個猥瑣的中年年,整天就想着和倪熙講話,沒有想到卻是自家的親爺爺。
喲!
老頭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下了一跳,一轉頭看到自家孫子站在自己的背後,差點把椅子給帶倒了。
顏良見了立刻伸手扶住了自家爺爺。
“我就看你玩着好玩,於是也玩了玩”顏道尋尷尬的笑着說道。
他可不會說自己是想幫着孫子拐個媳婦回來。
顏良道:“您想玩也跟我說一聲啊,不過您這接受能力不錯啊,這不光是玩上了遊戲,還搞起了直播”。
讓顏良沒有想到的是,老爺子這邊還開起了直播,比他可厲害多了。顏良玩遊戲的時候不喜歡幹別的事情,他對直播興趣不大,別說是自己播了,就算是看別人播也都是看些機械方面的東西。
男人嘛對於機器的喜歡是刻在骨子裡的。
“那您也不能整天玩啊,整天坐着不好,沒事出來走走活動活動”顏良說道。
“我也不是整天玩,每天都有事呢,誰能整天玩”顏道尋被自己孫子給抓了包,於是有點尷尬,這時候說話都小聲了一些,不像以前在孫子面前是中氣十足。
“您直播看的人還不少”顏良注意到觀看人數,發現都有兩百多號人,對於一個偏門遊戲來說,這樣的觀看人數已經不少了。
“都是讓我帶的,他們練小號我帶人”顏道尋說道。
顏良心道:怪不得呢!
現在無論什麼遊戲,玩起來都花錢了,二十年前他玩這個遊戲的時候,大家打到什麼都樂意於分享,現在一出東西就是賣錢,三塊五錢的也賣,也不知道是遊戲環境變了還是怎麼滴,讓一個原本挺好的遊戲充滿了棒子味。
現在有些人帶人要收錢,帶等級要收錢,反正就是樣樣都要錢。
因此顏良不是太喜歡和別人組隊,一般都是自己殺自己的,沒事上去幹一把全當娛樂了。
顏道尋玩的就是一個幫助人的樂趣,這點上顏良現在也體會不到了,首先他不樂意帶人了,二來他也沒這空閒,如果不是倪熙上去玩,他指不定十天半月才能上一回。
老爺子這身裝備不錯,大多數都是關羽這小子給的,從他自己號上扒下來的,不算是極品裝備,但是也相當可以了,帶人什麼的一點問題也沒有。
顏良自然是不知道這一點的,張口問道:“爺,你這身裝備不錯啊,玩了這麼一點時間,趕上人家大半年了”。
顏道尋說道:“都是別人給的”。
顏道尋算是聽出來了,自家孫子不知道關羽知道自己玩遊戲,所以他也沒有把關羽給賣了。更沒說是關羽這小子教他如何直播的。
“您繼續玩吧,我這邊看着”顏良說道。
顏道尋聽了繼續玩,不過很快他就出錯了,因爲他覺得孫子站在自己的背後,他有點不自在。
連着死了幾次之後,顏良也看出來了。
“爺,您玩着,我去納涼去了”。
“行”。
“別玩太久啊,注意休息”顏良說道。
“知道了”顏道尋頭也沒有擡的回了一句。
出了門,顏良並沒有直接回壩上,而是轉了個灣去村裡的亭子那片找自己的奶奶。
老太太這時候肯定在亭子那片,一邊和老太太們擦寡(聊天),一邊看着小奶娃子們,這也是老太太們最大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