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莫柔正在院子裡用早膳,吃得正歡的時候,喜鵲突然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
莫柔擺擺手,讓屋裡伺候的丫鬟退了下去,這才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慌慌張張的。”
喜鵲躬身走近,輕聲道:“是夫人那邊。”
莫柔拿着帕子擦嘴的手一頓,眼裡壓着絲喜悅,緊張地問道:“是吳媽媽嗎?”
喜鵲點了點頭,“是吳媽媽跑去告二……那個醜女的狀了!”
“收拾收拾,我們去給母親請安!……還有什麼事?”莫柔得意地挑起眉,卻見喜鵲站着不動,不由問道。
“大小姐和醜女也在夫人的院子!”
莫柔飛快地眨了眨眼,自言自語道:“大姐去做什麼?難道是湊巧?”
“走,我們去看看!”
簡單地收拾了一番,莫柔帶着喜鵲往夫人的院子匆匆趕去,就怕錯過了一場好戲。
一件翠綠色的妝化荷葉邊儒裙將莫柔襯得愈加活潑可愛,簡單的髮髻之上簪了一對蝴蝶花釵,樣式不繁雜卻很精緻美麗,隨着她由急促轉爲輕快的步伐,一雙蝴蝶翅膀輕顫起來,好似要飛到花叢裡去。
“柔兒拜見母親!”莫柔疑惑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吳媽媽一行人,上前恭敬地向陳阿嬌請安,臉上神色飛揚,充滿了青春活力。
莫柔是文姨娘的女兒,性子隨了文姨娘,有些倨傲,可在陳阿嬌面前卻是十分的乖巧可愛,即使陳阿嬌心裡不喜歡文姨娘,連着也不喜歡莫柔,但是面子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柔兒怎麼過來了?”陳阿嬌讓莫柔坐下,隨手招呼了羅媽媽出去。
莫柔看了眼引她進來,又出去的羅媽媽,乖巧而不失活潑地道:“柔兒知道母親身體抱恙,便想着過來陪着母親說說話解悶兒!沒想到大姐和……二姐也在。”
“大姐,二姐!”莫柔對着坐在對面的兩人歡快地喊道,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純真一片。
至於骨子裡是不是也這麼純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莫桑柔柔地一笑,點頭應下。相比之下,莫傾城就冷淡多了,只是點了下頭,便不再看她。
哼!
莫柔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握了握,兇惡地眸光看着莫傾城一閃而過,疑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吳媽媽幾人:“母親,她們這是犯了什麼事呀?您不舒服還來打擾您?”一副孝順關懷的樣子。
陳阿嬌喝了口熱茶,睨了眼莫傾城,只道:“都是你二姐院子裡的人!”
這一下子,莫傾城身上就落了個主母身體抱恙,還拖着院子裡的下人來打擾的,不孝不敬的罪名。
“二姐,她們都犯了什麼錯呀?非得跑到母親這兒來!”莫柔眨着眼睛,純真地問道,一邊提議:“不是什麼大錯的話,你自個兒關上院門,處理了就是,怎麼非得來找母親?”屋內下人們的臉色難看了些,這話不是在說他們這些下人根本就不重要嗎?
莫柔畢竟年輕,文姨娘平時對她的管教也不嚴。
陳阿嬌咳嗽了幾聲,臉上多了些不耐,至於爲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即使莫柔不斷地在給她身上施加對主母不孝不敬的罪名,莫傾城也只是喝茶不開口,靜靜地等着羅媽媽回來,院子裡的情況她早上也注意到了,但卻依舊一副淡定神閒的姿態,把身後的小環給急死了。
羅媽媽肯定不會跑進屋子裡面去看,在外面看院子裡面的確是整潔的很,這下小姐不是功虧一簣,又陷入了危險之中?夫人計較起來,肯定會連帶着之前割了吳媽媽的舌頭這一罪責一起安在小姐身上,處罰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