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玉,你該死……該死……你不是人……”
寂靜的山洞中,寧清嵐面色通紅,神情瘋狂,她顧不得身體的虛弱,手中細針猛刺,針針朝着周坤玉的臟腑而去,這些地方,細針雖短,但卻傷人不見血,雖不致命,卻可以對身體重創。
早在上午見到他時,寧清嵐就一直在忍着對周坤玉的恨意,想到前世的一切,她真想當時什麼也不顧就將他活活打死,可她不甘心他如此簡單死去,她要慢慢的折魔他,讓他生不如死,讓他後悔來到這世間爲人……
還有她可憐的兒子,她還來不及爲他取名,就受她牽聯而死,剛剛在山頂的祭奠還沒有完成,就又被這個畜生害得掉進這裡,還差點再次被他毀掉,這讓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怒?如何還能忍受得住?她想要他死……
“我可憐的孩子……嗚嗚……嗚嗚……”
近百針刺下去,寧清嵐手以無力,眼中全是淚水,在山頂沒敢流下的眼淚此刻泫然而落,在勇德侯府裡,她不敢哭,她不能讓別人看出她的異常,在山頂,她不能大聲哭,怕被人會聽到了。
到了此刻,經歷了這一場變故,所有的驚嚇與憤怒都化爲眼淚流了下來,在幽深的山洞裡淒滲至極。
如怨鬼百泣,聲聲在這幽暗的山洞裡迴轉,駭人心扉……
時間流逝,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寧清嵐才慢慢平靜下來,從空間裡取來一片蓮花吞入腹中,她的精神纔算真正恢復過來,朝着桌上看上,淡淡的香味傳來。
“原來是此燈……”
此時她也查覺到那燈的問題,看來她還是大意了,不過,周坤玉是什麼時候中了她的毒的呢,她朝地上望去,原本三根的細針地上只有兩根,擡起周坤玉的腳,一根不起眼的細針正刺在他鞋底。
寧清嵐鬆了口氣,看着桌上跳動的火花,眼神越來越冷,手一翻,一包粉未出現在她手心,捏開周坤玉的嘴巴,全都倒了進去。
很快,原本一動不動的周坤玉面色出現了潮紅,漸漸的呼吸加重,眼珠子不停的轉動,嘴巴張開,**之聲不斷傳出。
“即是你之願,我自然要讓你達成。”
周坤玉的臉越來越紅,仰躺着的他身體下身有一物明顯支了起來,寧清嵐冷哼一聲,腦中有了新的想法,將周坤玉胸前的衣物除開,露出腹部,略一思索,手中細針朝下刺去。
“陰都、少陽、大泉、育海……”
一連串的穴位刺了下去,周坤玉是豪無反應,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他的臉色恢復過來,嘴角掛着滿足的笑。
“哼……想娶我?治好了你的病再說。”寧清嵐神情冰冷,若不是爲了查出父親的下落,找到最後的幕後之人,她今日就要爲死去的兒子報仇。
“轟……轟……”
出口處傳來低沉的聲響,寧清嵐一驚,將周坤玉的鞋子一脫,雙腳擡上牀,脫下他的外衣,弄亂自己的頭髮,快速的鑽進被中,用針劃破手指,胡亂的將血擦在牀單上,就在她匆匆做完這一切閉上眼時,從外而來的腳步聲以越來越近。
一個孤傲的清麗女子從黑暗中走了下來,看着凌亂的牀鋪和牀上睡着的人,她輕笑一聲囑咐身後的兩個婆子道:“將王爺與寧清嵐從後山送走,不要讓人瞧見。”
“是,王妃。”兩個粗壯婆婦恭敬點頭,一人一個將寧清嵐與睡在地上的安平王背在背上,很快出了山洞。
“周公子……”安平王妃推了推一動不動的周坤玉,見他毫無反應,伸手探上他的脈門,很快,她一聲哧笑:“看來上午被打得不輕,現在一番*,身體就不行了。”
想了想後,她拿出一個紅瓶在周坤玉鼻下一繞,這瓶中氣聞可能十分古怪,這一聞之下,周坤玉很快醒來並連聲咳嗽不止。
“周公子辛苦了。”安平王妃見周珅玉停止咳嗽笑道。
“還好,還好,能爲四殿下辦事,何談辛苦。”周坤玉看清來人,連連擺手,想起剛纔的**,笑容更甚,只是他正想起來時,胸口一痛,整個人似乎沒了力氣。
安平王妃將他按住:“周公子上午之時可能傷了內俯,回府後可要好好休養,說不定很快又會有需要周公子辛苦的地方。”說完她看了眼牀上點點血跡,轉身離去消失在黑暗中。
“恭送王妃。”周坤玉看着剰下來的兩個自家的奴才,回味起剛纔的韻事,一臉的滿足:“走吧,把這裡都折了,洞口破開,樓梯挖深,不要留下一絲的痕跡。”
“是”
夕陽西下,昏暗的山林裡不時有人拿着火把走過,一陣陣喚着寧清嵐的名字在林間迴盪,喚得最大聲的正是蘇嬤嬤,此時的她心急如焚,等找到姑娘,以定絕對不會再讓她一人獨處。
“找着了,找着了,寧姑娘找着了。”遠處一個下人快速跑來。
“我家姑娘在哪裡?”蘇嬤嬤急問。
“寧姑娘以經下山回府了,事情是這樣的,安平王爺之前在山上玩時不小心掉進一個山洞裡,寧姑娘發現後想去救他,可也同樣掉了進去,後來王府奴才找到王爺,但寧姑姑因洞中溼悶以昏了過去,剛纔以從後山坐船離去,大家辛苦了,不用再找了。”
“哦,原來如此……”
“還好找到了,要是天黑,這山裡更難尋啊……”
一起尋找的衆人紛紛點頭,很快下山,各自離去。
等蘇嬤嬤回到勇德侯府時,寧清嵐正坐在牀頭笑吟吟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