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個問題問出來卻換來了程歡嘻嘻一笑，這樣的笑聲聽到了徐瑩瑩的耳朵裡有些像是輕蔑的嘲笑。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現在是在笑話你徐姐姐嗎？”她雖然知道這兩母女他們都惹不起，但是偶爾還是會被他們氣的七竅生煙。
要是不回懟幾句，她就覺得自己吃虧了，白白的受了他們欺負。
但是似乎每一次的反抗都華麗的失敗了，他也無可奈何，每次都覺得自己沒有發揮好，但是等到了下一次又還是同樣的結果。
“陳歡沒有笑話徐姐姐，陳歡只是在想徐姐姐爲什麼會覺得我是在餵魚呢？”
她眨巴着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清澈地倒映出了徐盈盈的模樣，讓她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這小姑娘曾經看着黑瘦黑瘦的，也是因爲吃了不少苦，所以有些憔悴，現如今在世子府養的白白胖胖的，不論是誰看了都不由得心生喜歡。
但是也或許正是因爲這樣也多了幾分欺騙性和也減少了幾分柔弱。
“你說你在看書，可是你的眼睛在書上停留的就不超過你每一次餵魚的時間，你又是如何看的書？”
徐瑩瑩不是不相信人可以一目十行，但是她絕對不相信像陳歡這樣小的孩子，居然也可以做到無師自通。
但是事實證明她又錯了。
她看着程歡無辜的擡起頭，然後將那一本滿是密密麻麻的字的書舉起來給她看：“這些書要看也不會難呀，多翻幾次不就能背下來了？”
多……翻幾次？
背……背下來？
徐瑩瑩平生還是第一次看到原來背書居然能夠做到如此變態地步的人。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是融城歡，是顧久檸當日帶回來的，像個小乞丐似的小女孩是一個大大咧咧，那個時候連大字不識幾個。
可是僅僅是這麼短的時間，這變化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儼然就已經是完完全全的第二個人了，還能夠做到像天才一般的地步，這簡直讓她有些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你看一眼就可以把這些書裡面的內容全部都給背下來嗎？”徐瑩瑩再三確認，可每一次都得到了程歡肯定的回答，不容許半個人質疑這樣的事實。
“對呀……”程歡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而拿過了一旁宮女送上去的糕點，“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
此話一出，尤其是聽到最後四個字，這邊到人都快要驚悚了——容……容易？
別說什麼是很不容易，這壓根對他們來說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足夠優秀，否則是不可能開這個先例的。
但是若是他們不承認，那不就是間接達到了對方的目的嗎？這更加得不償失了。
“那……那個程歡啊……”徐瑩瑩乾笑兩聲，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做的自然一些，“難不成這一整本書，你都只是像現在這樣隨手翻了一次就全部記住了？”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這和妖孽有什麼區別？這也太恐怖的速度了吧？
只不過有的東西看在別人的眼中或許是極爲恐怖的存在，但是在當事人的眼中卻是再正常不過了。
程歡頭也沒擡，甚至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厲害的事情，只是輕輕的嗯了一句便沒有再說話了。
倒是把一旁的徐瑩瑩給嚇得不輕，他隨手翻了一下程歡手裡的那本書，卻發現那密密麻麻的看着自己腦袋都疼。
可是陳歡竟然能夠一心二用，還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到這樣的效果，簡直是匪夷所思。
她一邊嘖嘖出聲，一邊退了回來，而一回頭就看到顧久檸那戲謔的目光。
徐瑩瑩有些赫然，她承認自己做不到像陳歡那樣，但是儘管如此，她也無法接受程歡做到那樣的程度。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應該有的情況吧？”
這簡直就是個天才，哪怕是天才也閒少有這樣厲害的。
當然面對她的這個問題，顧久檸似乎並不意外，只不過她卻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流露出歡欣的神情，反而透露着一點擔憂。
“你也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吧？”
她只這樣問，然而徐瑩瑩愣了一下，良久才點了點頭，她又轉過身去看了一下遠方，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程歡，臉上的擔心越發的濃重。
有些事情她可以用意外來形容，但是也有一些事情不是用天才就可以直接略過的。
“顧久檸，這一次可不要怪我多嘴，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告訴你……”
徐瑩瑩最終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她做不到將這件事情永遠的隱瞞下去，事實上她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那眼下正是這個好機會……
顧久檸倒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緊接着徐瑩瑩告訴她的那些事情，讓他再一次顛覆了對程歡的認知……
許多事情並不是一開始沒有任何的預兆，而正是因爲這些預兆都被人忽略了，所以才慢慢的被人覺得所有的變故都來得那麼突然。
日子好像又短暫的恢復了平靜，這邊姜珊卻來勢洶洶……
“你家主子爲何避而不見？”
山門外是一個冷冷立着的身影，這是一個蕭索的日子，門外落葉滿地。
女子一身玫紅色長裙顯得是那樣的不容忽視，但是她此刻眼中的神情卻是又是那樣的冷魅。
或許是因爲大病初癒，所以她的目光當中少了兩分犀利，反而多了兩分柔和，正是這樣的變化，更增添了幾分韻味。
“主子的決定自有主子的道理，還望您不要無理取鬧。”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所謂客人，底下人顯得十分沒有耐心應付。
姜珊也知道對方似乎看不起自己，但是她也不在乎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見到顧久檸。
“我只求見你們世子妃一面，爲何不可？”
哪怕沒有之前那些事情，作爲生意上的往來顧久檸也不可能對她視而不見，又怎麼能對她避之門外呢？
“這是我們世子妃的意思，還望莊主不要爲難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