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一個店小二肩上擔着條白毛巾,利落的小跑過來。
“小二,有什麼好吃的只管送上來,這位公子買單。”
本着坑死人不償命,能坑一個是一個的理念,顧久檸很是暢快道:“送菜送快點啊,本公子餓得很呢。”
果不其然,魏殊言的臉色黑了黑,想必是今日出來沒有帶上太多的銀兩。
有錢就是大爺,有錢就是上帝,很快那些菜就被送了上來 ,顧久檸當即狼吞虎嚥起來。
魏殊言也不惱,很開心的充當着空氣的角色,眼神中流轉着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剛剛吃飽肚子,顧久檸倒了杯水解渴,就聽到了鄰桌的對話。
雖然是小聲議論,顧久檸卻因爲聽力較好,所以聽得一字不落。
“聽說玄冥國這次騷擾咱們風靈國邊境。”
“可不是嗎,不過好像已經派了將軍去打了,明天就要出發了。”
“誰啊誰啊?”
“你還不知道吶,是容世子容墨,據說還是他主動請纓呢。”
“莫不是怕了顧久檸那婆娘克他,特意跑去戰場了吧,那麼一個神仙般嬌滴滴的人物哦,去了戰場可就生死不定了。”
……
無心再聽,顧久檸當下只想立刻回去,找容墨問清楚,這人馬上都要去戰場了,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隻字未提!
到底有沒有對自己用過真心,還是答應娶自己只是因爲愧疚?
魏殊言見目的已經達成,沒有追出去,表情陰冷的靠近了那桌人:“怎麼辦事的?”
“大人……大人我們都是按您吩咐的做的呀,把容世子要遠赴戰場的事情告訴她。”
“是嗎?那本公子可有讓你們侮辱她?”
“……沒有……”
……
沒有了魏殊言在一旁礙事,顧久檸只覺得很快就回到了“萬寶閣”。
不知道是因爲她心急如焚,所以跑的快,還是因爲路程近。
只是等她一股腦的衝進容墨書房的時候,她看到他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她才驚覺自己的腿早就痠痛難忍,跟 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怎麼了?跑的滿頭汗?”爲了方便和顧久檸見面,他現在處理公務都是來萬寶閣處理,以防她出現了什麼意外。
顧不上自己一身汗臭,顧久檸緊緊的盯着容墨的眼睛:“你是不是要去帶兵打仗?”
“……誰跟你說的?”容墨原本如沐春風的笑容斂了下去。
他刻意叮囑過,不許在顧久檸跟前提起他要去打仗的事情,怎麼這纔沒幾天,這妮子就得到了消息,還急衝衝的跑來質問自己。
“你別管誰跟我說的,我就問你,是不是?”
眼神有些閃躲,還是應了一聲承認了:“是。”
“我也要去。”顧久檸不假思索道。
“檸兒,你見過哪個將帥行軍打仗還帶了家眷的?”有些無奈的看着顧久檸,容墨道。
“我不管,若是不帶着我,你就不許去。”沒由來的,顧久檸有預感,這次容墨一行,定有危險,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容墨故作生氣狀,和她對視,試圖震懾住眼前的發了威的小老虎。
不想一點效果也沒有,顧久檸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看什麼看,我眼睛比你大!”
這話倒是不假,容墨的眸子是有些狹長的,而她的眼睛是杏眼,此刻瞪得圓鼓鼓的,煞是可愛。
“行吧,帶你去帶你去。”最終容墨先敗下陣來,一臉寵溺的表情看着顧久檸。
夫綱不振啊!
心裡哀嘆着自己夫綱不振,嘴上和動作上卻忍不住伺候起這小祖宗:“你看看你,跑的一頭汗,我又跑不了,你這麼急幹嘛。”
“我擔心你嘛。”無辜的看着容墨,顧久檸知道賣萌這招最爲好使,他鐵定心軟。
果然當即將她抱在懷裡。
若是當初知道撿到的是這樣一個小祖宗,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自己還會不會忍不住接近她?
答案是肯定的,有些人只是一眼,就是一種莫名的緣分。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呀。”顧久檸墊着腳,扯着容墨的領子問,她雖然個子不矮,但是跟容墨比起來,還是顯得略微嬌小,只能怪容墨這傢伙發育太好了,吃什麼長得這麼高個大個子,估摸着起碼186以上了,而她只有169,要知道在現代 她這身高可是很難找男朋友的,沒想到現在配容墨,倒是顯得剛剛好。
果然他就是她命中註定的如意郎君。
“後天,等我們後天就上午就出發,你呢,可別忘了帶你自己要帶的東西,咳咳,比如女兒家的……一些東西。”說到這容墨有些許尷尬,所謂女兒家的東西,還能有些什麼……
“哎呀,知道啦。”開開心心的應下,只要容墨願意帶她去,她就心裡極爲開心。
當天下午顧久檸就收拾了一些裹胸,內衣,還有她自己發明的“姨媽巾”。
晚上就極爲開心的睡去。
半夜,顧久檸有些冷,她身子本來就不好,平日裡又有着踢被子的壞毛病,所以讓舜英舜華二人十分擔心,總是夜裡會起夜幫她照看一下,或者幫她把被子蓋蓋好。
今個晚上不知怎麼,兩人不在,讓顧久檸硬生生的被凍醒了。
就在顧久檸準備繼續翻個身繼續睡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今天飯館裡那人怎麼說的來着?
“可不是嗎,不過好像已經派了將軍去打了,明天就要出發了。”
……
明天?
容!墨!
說什麼後天,簡直是欺負老百姓啊!
虧自己還信了,顧久檸連忙起身,悄悄地貓着身子出去看看,果然外面燈火通明,感情這是怕被自己發現,趕着 半夜就要走了啊!
顧久檸當即就回了房間,換了服飾,顧久檸往小臉上抹了點灰,拎着小包袱就悄悄混進了那軍隊裡。
容墨已經整裝待發,最後不捨得看了一眼“萬寶閣”的方向,檸兒此刻肯定在熟睡當中吧,希望她能原諒自己的不辭而別。
只是此刻玄冥國突然作亂,定有蹊蹺,只怕是故意逼自己離開,好藉機謀事,既然如此,他就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