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老子廢話把人給叫出來,要不然我就要了你的小命,你就是那個逆賊!”
都這麼說了,那小二哪裡還敢有什麼意義,連忙唯唯諾諾的應着就要過去開門,哪管是什麼貴客呀……
然而他使勁一推門臉色一變,這門被鎖的緊緊的,壓根就打不開。
那官兵一看如此,眼中也是閃過一道精光,該不會這些天一直要找的人就藏在這裡吧,那他豈不是立了大功了?
想到這裡,他更是覺得面前皆是榮華富貴,趕緊將那小二給撥開,想要一腳把門踹開。
隨着砰的一聲巨響,那並不牢固的木門便被人打開了,只是人羣衝進去卻一點東西都沒有發現。
這裡頭明明就是一個空房間,什麼人也沒有。
“怎麼回事?”
那官兵神色難看,抓起那小二的一零將他給抵在牆上,這邊那眼神中的兇惡甚至讓小二都嚇軟了腿。
“我……我也不知道,方纔這裡頭還有人的好,不知道就怎麼不見了……”
那位客人很是有錢,出手還是闊綽,隨隨便便便可以拿出一定金子來,也讓他掌櫃的以爲遇到了一個貴客,好生招待着直接帶他去了最好的房間。
然而方纔他還進來端了吃食呢,緊接着就看見這一隊官兵衝進來了,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見了呢?
“那人是男是女,何等身形,你可知道他去了哪裡?”官兵逼問着。
他有預感這房間裡的人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只是到手的這麼一條大魚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他多少當然是覺得有些不甘心的。
眼下才最要抓住現在這個機會做事真的能夠把他給找出來立大功,那麼秦王殿下一定會給自己最豐厚的賞賜。
只是那小二若說原本還記得一些,被他這麼一下也忘得差不多了,只能依稀的回憶起一些大概的東西。
“是位年輕的公子,模樣長得很是俊俏,出手也十分闊綽,看着倒像是哪家的貴公子。”
這樣的一個人顯然不太符合這官兵的預期,竟然是一個武藝高強還能夠在秦王殿下的手上逃走的人,怎麼也不應該是個柔弱的小公子纔對。
“你再給我仔細回憶着,若是忘了一點,我要了你的小命!”
“小人不敢忘啊,不過真的只有這麼多了,猶記得他還向小的打聽了一下,最近的一個旅店,想來是個外地來的小公子……”
不等他說完呢,官兵已經將他扔到了地上,這狠狠地一摔,摔得小二半天都沒能喘過氣來。
這一隊官兵氣勢洶洶的來又風風火火的離開,可算是引起了街上不少人的注意力,最近的經常可真是不太平,他們也是夾着尾巴做人不敢惹是生非。
然而從那個頂樓離開的人正是顧久檸無疑,他還真的預感沒錯,自己的確是放走了一條大魚。
只是發覺他們已經過來之時,顧久檸便已經跳窗離開,若是想從這裡走那實在是太簡單了,壓根就花費不了她多少力氣。
沒有想到這京城裡的動作不僅沒有變小,反而還越來越無所顧忌,這秦夭當真是急了眼了,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做好,還把她給抓住。
只可惜對於她來說這些門面功夫不過就是一些無用之功罷了,想要抓到她若是不下苦功那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有些好奇秦夭女扮男裝的目的當真是爲了王爺這個位置嗎?
又爲何會一扮就是十幾年?這麼長的時間裡,她一直以男子的身份活着,難不成就不累嗎?
很顯然,章嫺妃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麼急匆匆的把她從皇上的手上給要過去。
而且一連幾天都是臥病在牀,只要皇上那邊一有要見秦夭的意思,她便直接將她接過去。
只可惜這個消息她早就已經傳到了容雋的手中,她們壓根就瞞不了多久,敗露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在這說這件事情越發發酵這京城裡都已經口口相傳了,哪裡是蓋的住的事情。
章嫺妃這個人狼子野心能夠讓他程歡辦了十多年的男子,想來也不僅僅是爲了王爺這個位置而已。
只是空口無憑,她還要給他們最爲穩妥的證據,要不然是不可能一舉將他們給揭穿的。
原本自己的計劃不知爲何卻這樣被打斷了,要不是多管了這一場形式閒事,她也不會在這遊蕩着。
當然自己爲什麼要趟這一攤渾水,恐怕也就只有自己口是心非卻不願意承認了。
皇宮院牆之內最近章嫺妃的病情可算是耗費了太醫院最多的心思,時不時的就要被傳過去。
可是明明已經開了最好的藥,卻不知爲何她的病一日比一日更甚,好似隨時都能閉眼似的。
這樣下去太醫們也是忐忑不安,和容雋的報備也是要時刻小心着一些,說不定隨時都能歸鶴西去。
也或許是因爲這樣章嫺妃便更是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一連幾天都把程歡接到了自己公里,要她在自己身邊貼身伺候着以防萬一。
寢宮之內,不時的傳來幾聲章嫺妃的咳嗽,彷彿都能咳出血來似的劇烈,讓程歡皺了皺眉頭。
她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狠,無論是什麼只要能達成目的,哪怕是損害自己的身體都在所不惜。
這些天她偷偷地吃了多少對身體不好的藥才能夠做到現在這樣的境地,甚至忙過這麼多太太醫的眼睛,恐怕若是讓別人聽去了也會覺得不可置信吧。
章嫺妃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回頭卻見秦夭正站在牀前,盯着自己那雙眼睛,帶着無盡的探究,似乎也有一絲疑惑隱藏在其中。
她只冷笑一聲,卻並不願意示弱:“你別看哀家現在這幅樣子,你倘若想要贏,還是得要靠着哀家。”
無論是對誰,甚至於對她的親生程歡,這人始終習慣用一副敵對的狀態,好像所有人都在覬覦着她的東西似的。
這麼多年以來,秦夭以爲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人,然而這一次還是重新刷新了她的認知,告訴自己原來她還能做得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