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桌邊毫不客氣的大吃起來,宗政逸寒坐在一旁望着她,女子的側臉輪廓分明,線條優美,有着淡淡的高華清雅,像是一朵初綻的青蓮,美麗而不張揚。
宗政逸寒不覺輕抿脣角,望着這樣的她,似回到了以前那段相處的時光……
夏瑤用完膳後,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注意到身旁那道火熱的視線,神情微僵,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宗政逸寒,你……”
忽然,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墨影的聲音傳來,“皇上,皇上,您睡了嗎?”
宗政逸寒眉頭微皺,“進來。”
墨影推門而入,看着夏瑤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附在宗政逸寒耳邊輕聲說道:“靜夫人派人送來書信,她現在就在蒼山城外的十里處營地中。”
宗政逸寒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抹冰冷,他站起身來看了夏瑤一眼,說道:“你早些歇着吧。”說着便轉出了屋子。
夏瑤疑惑的皺着眉頭,窗外,只見宗政逸寒乘了馬車向城外趕去。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夜都這麼深了,他還跑出去?夏瑤望着翻飛的車簾在空中舞着幾條優美的弧度,眯了眯眼,偷偷起身沿着窗子爬下,悄悄牽過一匹馬,就跟了出去。
明明已經身中劇毒了,還不知道安份點。夏瑤在心中嘀咕一聲,揚起馬鞭追出城。
黑暗的林中前方一片昏黃的燈光,深沉的夜幕下搭了十幾個帳篷。夏瑤在遠處停下,翻身下馬,很輕鬆的便闖進了,這些帳篷搭得隨意,就連巡邏的也只是一些普通護衛的穿着,所以防哨並不嚴密。
當夏瑤悄悄闖進主帳的時候,裡面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影。夏瑤不禁有些疑惑,這時忽聞一陣腳步聲從帳外傳來,幾個人影被昏暗的燈光映照在帆布上,拉長。
夏瑤眸子一眯,帳篷內四周寬敞空曠,無處藏身,唯一的可藏身之地,便是牀榻底下了。夏瑤不得不躲了進去,剛剛鑽進牀底,只見兩個人影便走
了進來。
“有什麼事就說吧。”男子熟悉冰冷的聲音響起,正是宗政逸寒。夏瑤不禁豎起耳朵頃聽。
宗政逸寒邪魅的臉龐上一片冷厲之色,深邃狹長的雙眸中更是透着一絲冷傲不屑。
陸靜怡嫵媚一笑,風情無限,“你一當了皇上,就完全忘了臣妾,哎……可憐我人老珠黃,無法與皇上的三千嬪妃相蓖美,臣妾還記得當初皇上說若登基爲帝,就會封我爲貴妃,可是皇上卻完全不記得這件事了。”
宗政逸寒的眸中閃過一抹怒氣,“陸靜怡,你是上官家族家主,而上官家族歷代是紫耀國的忠臣,朕若封你爲貴妃,有違朝綱。”
夏瑤趴在牀榻底上,無奈的翻着白眼,早知道宗政逸寒是來私會美人的話,打死她也不會跟來。人家在柔情蜜意,她躲在牀底,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陸靜怡冷笑一聲,“當初皇上可是沒有這麼說過。”
“當初也是你威脅朕在先!朕不同你計較那些,你倒是同朕講起條件來了?”宗政逸寒眸子微眯,深邃的瞳仁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弧度。
陸靜怡嬌聲一笑,“差點忘告訴皇上了,臣妾決定和南浩國達成交議,將這次的武器裝備賣給南浩太子,說不定可以大賺一筆呢。”
宗政逸寒臉色一黑,若不是墨影傳來消息,說陸靜怡暗中將武器裝備轉往南浩國的話,他又怎捨得扔下瑤兒一人在客棧內?但是想用此來威脅他,似乎還不夠資格。
只見宗政逸寒臉色忽而一冷,“陸靜怡,朕本想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卻偏偏要往地獄走,那就休怪朕無情了!你偷偷運往南浩國的武器裝備已被朕的人馬攔截下來。”看到陸靜怡瞬間蒼白的臉龐,他繼續冷聲說道:“你以爲派人扮成南浩商人的模樣,走南嶺水路,朕就不知道了嗎?”
陸靜怡蒼白的臉龐瞬間恢復成平靜,“你以爲隨便用幾句話就可以騙到我?當年我是上官家主時,你還只是一
個乳嗅未乾的臭小子而已。”
暗中,夏瑤心中驚愕不已,這陸靜怡的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如此和宗政逸寒說話,顯然手頭上定有能威脅到宗政逸寒的東西,只是沒想她竟然暗中投靠了南浩國。
宗政逸寒的臉上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摔在陸靜怡的臉上,冷聲道:“就憑你的這些伎倆和朕鬥,還嫩着!”
陸靜怡一怔,臉色再度慘白如紙,這封信是她暗中寫給南浩太子的,派了手下身手最機靈的護衛送去,計劃一直機密周詳,卻沒想到一切都已掌握在他的手中。
陸靜怡的臉上閃過一抹猙獰之色,“你一定還不知道吧,你有一件最珍貴的東西在我手中!”
宗政逸寒眸子輕眯,沉默不語,但其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令人膽寒無比。
陸靜怡輕笑一聲,走上前,嬌媚一笑,忽然一根銀針比袖中飛出,快若流星,瞬間便刺中宗政逸寒的死穴,只要再深入一分,便可瞬間取之性命。
“現在你不是照樣落在我手中?”
宗政逸寒身體一僵,不能動彈,冷酷的臉龐上更是冷如冰霜,“陸靜怡,你敢暗害朕?”
陸靜怡冷笑道:“既然皇上不肯履行承諾,那麼臣妾只好委屈皇上了,待我助南浩太子拿下這萬里江山,他會封我爲慧中王,擁有城池和封地,可比呆在你的紫耀國強多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暗中收服了淩氏家族和雲氏家族,下一個目標就是我陸靜怡,我豈能不爲自己安排一條後路?”
夏瑤趴在牀榻底下,很是糾結,到底要不要衝出去救他呢?貌似現在是人家約會的時候,現在衝出去好像有些不太禮貌,不如繼續圍觀。
陸靜怡扶住宗政逸寒的身體往牀榻上走去,夏瑤望着兩雙越來越近的軟靴,心中鬱悶得直吐血,這個陸靜怡想做什麼,不會是霸王硬上弓吧?
她可不想當炮灰,聽着那些不堪入耳的呻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