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升,整個山麓一片寂靜無聲,只有巡邏的守衛在來回巡視着,忽然一個黑影悄悄潛入,三兩下便靈活的躲過巡衛的耳目,推門進入房內。
一股刺鼻的香氣迎面撲來,夏瑤皺了皺眉,往殿內走去。昏暗的燭光下,一個身影在軟帳中若隱若現。夏瑤走上前,一把掀開軟帳,牀上原本在睡覺的女人似乎感覺到什麼,倏在睜開眼睛,在看到眼前的黑衣人時,頓時嚇得欲大聲驚叫,可惜卻被黑衣人很快的綁住了雙手,連嘴巴上也封住了一條布,只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夏瑤直接甩開手,兩巴掌狠狠打的她的臉上,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殺她,真當她夏瑤軟弱好欺負嗎?夏瑤越打越解氣,最後直接對她一陣猛打腳踢,直打得靜夫人鼻青臉腫,躺在地上昏死了過去,夏瑤這才收回手,躍窗而出。
輕輕回到自己的屋內,夏瑤掩上門,身後便傳來一道戲虐的聲音,“有你這麼打人的麼?”
夏瑤回頭望着身後的男子,雙手環胸,嘴脣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滿的說道:“她要置我於死地,我只纔給她一個教訓而已,與今天的生死搏鬥相比,簡直是太便宜她了。”
宗政逸寒淺笑搖頭,他早就猜到這丫頭絕不會吃下這個悶虧,只是想到她這麼快就去報仇了,並且還是如此的蠻橫。
“怎麼?你心疼了?”夏瑤扯下臉上的黑布,挑了挑眉,便走到牀榻前,脫下外面的夜行衣,露出一襲磊落的青衫,曼妙的身材曲線畢露,宗政逸寒心頭一蕩,不覺走上前,從背後環住她纖細的腰,埋首於她脖間,嗅着屬於她的芳香,聲音媚惑人心,“娘子吃醋了?”
夏瑤一怒,回首一拳揍過去,“吃你個大頭鬼!”
幸得他動作快,只是略一側身,便躲了過去。宗政逸寒臉色頓時黑了半邊,夏瑤得意的揚了揚拳頭道:“早警告過你,不要碰我。哼,若是你想和她一樣變成豬頭,就直接放馬過來吧。”
他劍眉微皺,“像你這般粗魯的女子,世間誰敢娶,若不是我好心娶你,你到現在還是人
人口中傳頌的笑話。”
“誰要你娶了!”夏瑤說着,便躺在了牀上,道:“本姑娘要休息了,閒雜人等快讓開,別打擾我!”
“你!”宗政逸寒差點被氣得七竅生煙,冷哼一聲,賭氣般的轉身走到窗邊的軟榻上躺了下來。
看着窗邊的那個生悶氣的身影,夏瑤偷偷裂了裂嘴,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次日清晨,西方閣樓內傳來了靜夫人殺豬般的怒吼聲,原本嫵媚風情的臉蛋此時一片青紫,半邊臉頰也腫了起來,變得難看至極。
想起昨晚忽然出現的黑衣人,那纖細的身影分明是個女子。
靜夫人氣得直咬切齒,“夏瑤,別讓我抓住你,要不然我非撕碎了你不可。”
當靜夫人頂着豬頭一般的臉蛋來到外面圍場時,頓時引來一陣竊笑聲。宗政安見此不由問道:“靜夫人,你的臉爲何會如此模樣?好似被人打了一般。”
靜夫人尷尬一笑,說道:“妾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覺醒來便這樣了。”
“可請太醫看過?”
“謝皇上關心,已看過了。太醫說便無大礙。”靜夫人說道。
狩獵大會舉行七天,剩餘的幾天時間裡,衆人可隨意玩樂,到林中打獵等。七天時間很快便過,夏瑤回到了寒王府中後,每天仍是徘徊於清風樓和雲府之間。
屋內龍洛坐於案前,一堆文件放於其上,他時而奮筆疾書,一手播弄着如珠子圓潤的算盤,在敲打細算着。
夏瑤站在門前,看着他認真的模樣,也不打擾,當初幫他純屬是自己多事,可是後來讓龍洛跟了自己之後,她才發現原來龍洛是個商業天才,在這幾個月中,她只給了龍洛一百兩的資金,可是他卻用來發展絲綢之類,目前已在鳳璃城中開了一家雲霧絲綢店,其中絲綢製成衣裳的花樣和圖紋都是夏瑤繪製而成,然後交給龍洛,再由龍洛去商談經營。
因爲夏瑤繪製的圖樣和款式特別,並且風格迵異,花紋顏色新鮮而不庸俗,很快便在鳳璃城中贏得衆人的喜愛,不
僅達官貴族的女子都來訂製,就連皇宮中各宮妃子都來批量訂製,一時間生意紅得火爆。
三個月掙了八千兩,這讓夏瑤甚是開心。
龍洛似乎有些疲憊,他放下手中的筆,輕呼一口氣,擡起頭來,望見門口的人時,不禁一愣,站起身來,笑道:“少爺,你來了!”
夏瑤點頭,走上前說道:“不要光顧着忙,自己也要注意身體。”
龍洛神情一動,有些羞赧,想了想說道:“少爺,城中凌公子派人送來書信邀請你去參加商業大會,日期定在三日後。”
夏瑤一怔,疑惑出聲,“第一大商賈凌牧風?”
聽聞六公子之一的凌牧風是一介商人,心下不禁有些佩服,其他五位公子無不是王候將相或是皇族子弟,唯有這凌牧風憑藉自己一身手段成爲人人傳頌的六公子之一,想必定是驚才絕豔之輩。
凌家也是四大世家之一,也是經商世家,天元大陸的各個城鎮幾乎都有其分號商鋪,以絲綢,玉器,首飾爲主。
金色的帖子寫着‘追雲’二字,字體雋秀中透着一股寬廣大氣之勢。
“龍洛,這次宴席,你替我去吧,我不方便出面。”夏瑤將帖子放回桌上,說道。
龍洛一怔,眸中閃過一抹了然的意味,“少爺,你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嗎?我會一種易容術,可以爲少爺易容,這樣別人就認不出來了。”
夏瑤一怔,有些震驚的望着他,“易容術?”
眨眼便是三天後。夏瑤望着銅鏡裡那張完全陌生的臉,頓時怔住了,高聳的劍眉,淺陷的眼窩,平凡得扔到人海中找都找不出來。
“龍洛,沒想到你的易容術竟如此厲害,連我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你這易容術從哪學來的?”夏瑤揚眉一笑,問道。
龍洛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我家雖不是那種富足的大世家,但也是一介士族,後來家遭奸人暗害,龍洛是爲了求生,而學的。”
夏瑤見他一臉悲憤的表情,於是便不再追問。乘了馬車,向凌府趕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