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兒將人送到滿堂紅直接回了丞相府。
那士兵想來是鳳輕易的人,鳳輕易在京城不是如何精彩絕豔反而以容以及帝后的寵愛而聞名。
看來鳳輕易也是有自己的勢力的最起碼不像表面上這般。
越想越煩索性便不再想了,她本就不打算與鳳輕易再有瓜葛,橋歸橋路歸路。
傷口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番。輕兒閉上眸子還不到片刻豁然睜開了眼。
院子外丫鬟裝扮的一個女子在輕兒的院門口徘徊着。
輕兒透過窗子看着院門外的那個女子,身上翠綠色丫鬟妝扮,顯然已經是一等丫鬟了。
院外的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院子,終究是拂袖而去。只是她不知也因爲這一次的決絕帶給她的是她不能承受的痛。一如當年方思語的死帶給輕兒的痛一般。
翌日。
輕兒這邊剛收拾好便有人進了院子。
“老爺召你去花廳。”小丫鬟走進屋子裡,看見輕兒坐在牀邊。鄙視的看了輕兒一眼,迅速的丟下一句話就向外走去,似乎在這裡多呆上一分鐘讓她極爲不舒服一般。
輕兒挑眉,小小的粗使丫鬟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了。
“站住!”
小丫鬟聽見輕兒的話身體頓了一下,便不再理會繼續向前走去。輕兒挑眉,這個小丫鬟很有膽子。
“我叫你站住你沒聽見嗎?”輕兒身影一動,已然站在了那小丫鬟的面前小丫鬟被輕兒嚇得一臉菜色,向後退了幾步,猝不及防摔了個跟頭。
輕兒抱着肩膀冷眼看着地上呼痛的小丫鬟。
“你是鬼啊不出個聲,嚇死我了。”小丫鬟從地上爬起來,對着輕兒叉着腰就是一陣的怒喊聲。
輕兒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小丫鬟,小丫鬟被輕兒看的毛骨悚然轉身就向院子外跑去。
“站住!”輕兒對着小丫鬟的背影說道。
小丫鬟轉身看了輕兒一眼,再次轉身向外跑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聲音落,只聽前面傳來一聲響。
“噗通。”一聲,那小丫鬟雙腿跪在了地上,輕兒信步而上,走到小丫鬟的身邊,在她的身邊轉了一圈,蹲下身子,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
“這麼美麗的一張臉若是毀了真可惜了。”
輕兒的話讓本就渾身顫抖的小丫鬟眼睛中浮現了害怕之色。
“七小姐饒命,七小姐饒命,奴婢知錯了。”小丫鬟渾身一顫,向地上磕頭,請求着輕兒的饒恕。
輕兒冷笑着拍了拍小丫鬟的臉頰,站起身來向前面花廳走去。
還未走近便聽見裡面傳來大笑聲。
“詩兒快過來拜見你馮叔叔。”方辭見輕兒走到了門口,向輕兒招了招手,示意她走進來說道。
輕兒心中詫異,方辭竟然能如此心平氣和與她說話,莫不是病的不清?
“馮叔叔。”輕兒向方辭指着的地方行了一禮喊道。
馮滿看着輕兒,眼中是滿意之色。
“今日第一次見詩兒,這便當見面禮吧。”馮滿滿面笑容的站了起來,行到輕兒的面前。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向輕兒遞來。
但看漆紅的木盒,上鐫刻着暗花,便知道這盒子中裝的東西必然是極爲珍貴的。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還是收回吧。”輕兒推拒說道。
方辭見輕兒不收,心中有些不高興。馮滿今日來的目的自然是衝着她來的。
當年方思語死後連夜方辭便給馮滿修書讓方夢詩代替方思語下嫁。
方滿不過是需要一個沖洗的新娘,至於是誰都無礙,只要是出自丞相府便是了。
當人算不如天算,一直到下訂的時候,方辭找人去尋方夢詩,這才發現方夢詩也不見了。不得已對外宣稱病死。
方夢詩這次回來他本是要將她養在府中不爲人所知,奈何走漏了風聲。整個京城都知道丞相府的七小姐死而復生。
這邊馮滿便又登門,目的不言而喻了。對此方辭也樂得接受,畢竟馮滿的財力可不一般。
“馮叔叔送你的你拿着便是。”方辭開口說道。
輕兒挑眉初次見面便拿這麼貴重的禮來,若是說他沒鬼,打死輕兒都不信。
馮滿見方辭開口說話,心中也高興臉上笑開了花道:“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詩兒喜歡什麼直接跟我說,我找人去尋來。”
馮滿的這話說的很明顯了,一家人。此刻她是丞相府的七小姐,與他馮家可沒有什麼親戚,何來一家人之說?
“馮叔叔這話可就說錯了,親兄弟還要明算賬,何況我與你們馮家沒有什麼關係。你還是拿回去的好。”輕兒轉身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下,話裡話外都是不客氣的拒絕。
方辭也沒料到輕兒會這樣說話,在記憶中輕兒是一個聽話懂事的丫頭,何時她也如此尖酸刻薄了起來?
“你給我好好說話,讓你收你就收下。”方辭一拍桌子,將桌子上的茶杯都顫抖了起來,有幾滴茶水迸濺了出來。方辭對着輕兒厲聲說道。
馮滿見方辭生氣,連忙笑着調節兩人之間的氣氛。若是輕兒與丞相府的關係如此僵硬,去了輕兒回去又有何用!
“方兄是我魯莽了,待我回去找人送另一件來便是。”馮滿笑着說道。
“今日你收也的收,不收也得收。與馮家的姻親的定了,你回去備嫁去吧。”方辭沒有理會馮滿的話,站起身來,言辭厲聲的向輕兒大聲的喝道。
輕兒抿了抿茶杯,這才擡眼看向方辭。
“你答應的你變嫁吧。”說哇,輕兒站起身來,向外走去,留下身後的方辭與馮滿呆愣。輕兒走出十幾米遠這才聽見方辭暴怒的摔茶杯的聲音。
輕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自她選擇回丞相府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想過讓丞相府中的人好過。
輕兒回到院子隨後便有丫鬟跟了過來,美名其曰方辭讓她們伺候輕兒。但說檢視視乎更爲貼切。
那一日回丞相府時方辭便過問她是如何出府的,她便說有人將她擄走。方辭也是半信半疑,但想到當年她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童,便也沒有深究。
“七小姐你去哪裡?”身前一個丫鬟站在輕兒的面前,將她的去路阻擋。
輕兒挑眉看着眼前的丫鬟,丫鬟被她看的渾身顫抖,但也不敢讓開路。老爺下了命令,若是七小姐不見了便那她們試問。
“我去看看大黃跟二黃。”看出丫鬟眼睛中的掙扎,輕兒笑着說道。
“老爺說小姐還會安心的備嫁,沒有事便不要處院子了。”
輕兒聽了丫鬟的話點了點頭向屋子裡走去,小丫鬟摸了摸額頭上的汗,連忙跟了過去。
傍晚的時候院子外有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們便被推開了。
爲首的婦人一身紫色錦衣,身後跟着一干丫鬟,皆是託着漆黑的托盤,上面蓋着紅色的綢緞。
“要做新嫁娘,自然不能太寒酸了。免得丟了丞相府中的人,這是新作下的衣裳,你且試試。”趙榮在桌邊坐下,手一揮,身後的丫鬟,將手中的托盤,皆放在了輕兒的眼前。
“如此美意,我便卻之不恭了。”輕兒伸手將綢緞掀開,隨意擺弄着那些衣裳,笑着說道。
趙榮見輕兒如此隨意,絲毫沒有憤怒的樣子,心中不忿,但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馮公子雖然身體不好,但你嫁過去也算是個主母,我也算對得起你的母親了。”
聽見趙榮口中說她母親,輕兒的收微微一頓,另一邊的手在袖子中狠狠的攥起。
趙榮走後,輕兒將那件火紅色的嫁衣拿來,在鼻翼間輕輕的嗅着,心中瞭然。命了小丫鬟將衣裳收拾了起來,在窗邊坐了一會便睡下來。
小丫鬟服飾輕兒睡下後,偷偷的向外溜了出去。
輕兒坐在院子上的大樹上看着小丫鬟向趙榮的院子跑去。
輕兒的婚事就這麼被方辭定了下來,且三天後就要下訂,似乎是怕事有變故。
翌日滿京城的人便都知道了丞相府與馮府聯姻的事。
方柳兒一早就跑來輕兒的院子挑釁。
正巧看見輕兒身前的石桌 上放置着的大紅嫁衣。
不得不說這次趙榮下了狠血本,這件嫁衣做的極爲的精緻,整件衣裳上的花紋皆是用金線勾勒而出。想來是怕別人說她虧待庶出的女兒將人嫁給一個病秧子吧。
“這件喜服怎麼會在這裡!”方柳兒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石桌上的喜服,雙眼爆睜,上前就要將衣裳搶來。
輕兒眼疾手快將喜服搶了過來,戒備的看着方柳兒。
“這是主母送予我的。”輕兒瞪着方柳兒說道。
“你胡說!母親纔不會將送與你,定是你投的!這是我的!”方柳兒聽了輕兒的話更是惱火。這件喜服是她早就在母親那裡見過的,當時她央求趙榮給她,趙榮不依。
此刻見這喜服在輕兒的手中如何讓她不生氣?
“送給我的便是我的了,除非...”
“除非什麼?”方柳兒見有迴轉的餘地問道,她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這喜服,若是能穿着它嫁給鳳輕易方柳兒做夢都會笑醒。
輕兒見方柳兒上鉤了,這才輕聲道:“除非你把她給我。”
輕兒伸手一指指着方柳兒身後一個穿着翠綠色衣裳的丫鬟,被輕兒指到的人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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