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唯有掌櫃的在櫃檯邊搖搖晃晃打着瞌睡.
聽見聲音掌櫃的見幾人回來.便詢問了是否有需求.客棧便打烊了.
將掌櫃的端來的熱水泡了泡腳.輕兒便躺在牀上休息了.不知是因爲喪失武功的原因還是今日累了的原因.輕兒倒頭便睡着了.
“準備好了嗎.”夜色下客棧的暗處一道低沉的詢問聲響起.
“準備好了.”
問話的人聽此點了點頭.將一個五彩的煙升上空中.做了一個手勢.四周將客棧包圍的人躍身上了二樓的客房中.
他們貼着牆壁.將自己的腳步放慢.若不是仔細聽來絕對聽不見的地步.
像是帶頭的人在一間房間停下.微微歪了歪頭.門的另一邊的黑衣人.從袖中拿了一個竹管將插進窗戶中.
自竹管中吹出一陣的白霧.卻是無色無味的.悄悄的在房間裡瀰漫開來.
那些黑衣人顯然很是專業.在門外等了一刻鐘的時間.確定裡面沒有聲息.用匕首從門縫中插進.慢慢的向下劃開.
“吱呀.”一聲輕微到不能再輕的聲音在寂寞的夜色裡響起.
帶頭的黑衣人閃身進了房間裡.剩餘的黑衣人皆是在門外望風.
那黑衣人出來之時身上扛着一個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似乎是被之前的竹管中吹出的東西昏迷了過去.
帶頭的黑衣人出來之時向在門外守着的黑衣人揮了揮手.率先向客棧外面閃身出來.將身上扛着的人扔在了地上.
而此刻客棧外面儼然又多了一人.那人一身侍衛頭領裝扮.只是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放.”看了一眼黑衣人扛出來的白衣人.雙手背在身後看了一眼眼前的客棧冷聲吩咐了一聲.
在那人的聲音落下去的瞬間.客棧的周圍猛然間燃燒起了大火.火勢一觸即發.瞬間便有濃濃的黑煙冒了出去.直衝天際.
整個此刻已經被大火包圍了起來.客棧中若是有人想要活着出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刀疤臉忽然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
“撤.”刀疤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沉聲說了一句.率先欲要向外走去.只是他剛剛擡起的腳又沉重的落了下來.他的脖頸上一片的寒冷.
刀疤男倒是沒有被嚇到.餘光掃向脖頸上匕首的主人“你是誰.”
黑衣人們見刀疤男被抓.皆是將匕首指向了中間.以他們爲中心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青木將臉上蒙着的黑麪紗摘了下來.一手持着匕首一手抓着刀疤男人的前襟.匕首緊緊的抵在刀疤男的脖頸上.
青木將臉上蒙着的黑麪紗摘了下來.一手持着匕首一手抓着刀疤男人的前襟.匕首緊緊的抵在刀疤男的脖頸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青木將手中的匕首緊了一分.那刀疤臉的脖頸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刀疤男在青木的手中那些黑衣人不敢輕舉妄動.刀疤臉自然也不傻.他看了一眼地上穿着白衣的人.心中自然瞭然了.
衆黑衣人看着青木陌生的面孔自然也都知道上當了.而此刻正趴在地上面朝下的白衣人.必然就是剛纔帶頭進入房間的黑衣人頭領無誤了.
“要殺要剮隨你.”刀疤臉哼了一聲.當真是閉上了眼睛一副無所謂任由青木頡取的摸樣.
態度倒是像一條漢子.只是有時候嘴硬不一定是真漢子.
客棧依舊在熊熊大火中燃燒着.甚至都坍塌了下來.卷着長長的火舌向外噴涌着.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不對.刀疤男便下令的撤退.他的感覺自然是對的.因爲這客棧雖說不是極好的在風凌中也算是不錯的.每日也定是有幾位留宿的客人的.
然而在大火中這客棧中的人卻沒有一個尖叫的.或者說竟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一場火的.並沒有人讓人將客棧中的人都迷昏.便是讓他們嚐嚐一點一滴被燒死的感覺.
只是沒想到因爲這個竟然將自己拱手送到了別人的刀下.
空氣中瞬間飄散起疑的香味.剛開始只是淡淡的.隨即越來越濃郁.那刀疤臉顯然臉上也有一絲呆滯的摸樣.雙眼有些迷離.
“有毒.”忽然刀疤臉渾身一顫.大聲喊了一句便閉上了呼吸.
只是亡羊補牢.爲時已晚.在聽到他的聲音時黑衣人們皆是連忙的閉氣.只是氣味早已經伴隨着他們的呼吸吸引了身體中.一個接連一個的倒在了地上.
刀疤臉顯然是比那些黑衣人牆上一些.雖然也吸了不少的卻只是臉色有些慘白.身體不穩倒是沒有暈過去.
輕兒從黑暗處走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刀疤臉.她還以爲直到那些黑衣人暈死過去發現不了空氣中的異味卻沒想到這刀疤臉竟然發覺了.
刀疤臉同時也看見了黑暗中走來的一行人.爲首的是一個清秀的男子身上冷厲的氣質讓人不敢小覷.
“你是誰派來的.“輕兒在刀疤臉的身邊站定開口問道.
刀疤臉看了輕兒一眼閉上了眼睛.顯然是不想理會輕兒的意思.
輕兒微微歪了歪頭.血鷹會意.向那些混到的黑衣人走去.一把將距離他最近的黑衣人抓了起來.將昏迷的黑衣人平方在他的腿上.順勢從地上勾起一把匕首.一下邊從腿上的黑衣人後心刺入.
黑衣人悶哼了一聲.頭一歪沒了聲息.血鷹將他扔了下來.向另一個黑衣人走去.
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刀疤臉卻依舊閉着眼睛不語.他能聞到輕兒的香料味自然也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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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
輕兒話落下.血鷹便將手中的黑衣人再次弄死.
由此一個接着一個昏迷過去的黑衣人死在血鷹的匕首下.且是一刀斃命.留在世間的話唯有一聲悶哼.
刀疤臉閉着的睫毛微微的扇動了一下.
“還剩着最後一人.“血鷹將唯一一個剩下的黑衣人抓了其他.他手中的匕首上沾染着濃稠的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留下了一片的血痕.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重了起來.而客棧被燒的動靜也是極大的.若是再在這裡待下去必然會被人發現.
輕兒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的刀疤臉“殺…”
血鷹聽見輕兒的話將手中的匕首高高的舉起.眼看就要刺進黑衣人的心口.那刀疤了猛然的大喊“住手.我說.我說.”
輕兒做了一個手勢.血鷹將匕首停在了那黑衣人的胸前.
“說.”只是一個字卻有無數的威嚴在裡面.讓刀疤臉渾身一顫.
“我若是說了你放我與他離開.”刀疤臉指了指唯一一個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向輕兒說道.
輕兒微微的挑了挑眉毛“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與我說條件.”她的話中含着.濃濃的諷刺.
但事實便是如此的殘酷.現在他不過是她的階下囚而已.自自身都難保還妄圖帶着別人安然離開.然.輕兒本就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
“我可以答應你.但騙我的代價你付不起.”
刀疤臉再次看了一眼血鷹手中的黑衣人眼中還有疼愛之色.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是鍾家的人.”刀疤臉說道.只是這一句話其中的含義便不言而喻了.
鍾家.果然是你嗎.鍾落雪.我本有心放你一馬.奈何你卻不懂珍惜啊.既然如此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輕兒給了血鷹一個眼神.血鷹將手中的黑衣人鬆開.那黑衣人顯然還在昏迷中便摔在了地上.
青木也將刀疤臉放開.刀疤臉一個箭步衝向了黑衣人.
輕兒無意看他們如此.轉身便走了.想來此刻已經有士兵向這邊來了.
“解藥呢.”刀疤臉見輕兒要走.迅速的站起了身來向輕兒的背影喊道.
將一個白玉瓷瓶拋了出去.輕兒不轉身向前走去.
陸沉淵若有所思的看了刀疤臉一眼轉身也隱身於黑暗中.
翟陽摸了摸下巴.據他與輕兒的接觸.她何時變成了好人.不但將他們放了還附贈解藥.
若不是她腦袋壞了.便是她又在生什麼主意.翟陽深深的相信她定然是後者.
只是走在最後面的翟陽忽然臉色一變.
陸沉淵此時轉過頭來與翟陽對視了一眼.隨即轉身向前走去.
翟陽站在了原地不能動彈.一臉憤怒的看着逐漸消失的一行身影.而同時從對面又一對步伐整齊的腳步聲向這邊跑來.
翟陽的臉色不好.極爲的不好看.想起今日在船上陸沉淵遞給他的一顆荔枝.便極爲的鬱悶.爲什麼輕信小人.顯然這一切都在他們兩個的算計之中.更顯然的是他也被她們坑在了陷阱中.
再想到青木看向他時可憐的眼神.翟陽只感覺頭頂上一陣的活在燃燒着.想他堂堂賊王三番兩次被一個毛丫頭算計.
但此刻顯然是不是說那些的時候.以爲那一對整齊的聲音已經可以看見身影.
一對士兵整齊的向這邊而來.而客棧的大火依舊燃燒的正是旺盛.地上一地的黑衣人.刀疤臉早在聽見士兵的腳步聲傳來時.抱着那黑衣人向遠處掠去.
此刻這裡唯一活着的生物只有他翟陽.偷王大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