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給本小姐來人。”方柳兒在大牢中抓着木樁向外大聲的喊着。
衙役聽見裡面的聲響,向裡面走來“喊什麼喊,再喊你就給我嚐嚐皮鞭的味道”
衙役向着大牢裡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方柳兒被衙役威脅的渾身一顫不敢再造次,溜回來牆角呆着。
“啊!”一聲尖叫,但在大牢中這尖叫已經很是平常了。
方柳兒尖叫着在牢房中四處亂竄。
“有老鼠,有老鼠!”方柳兒大聲的喊着,看着牢房內滿地的老鼠,渾身顫抖了起來。噁心的感覺也涌了上來,讓她不禁淚水將臉打溼。
“你這個臭女人,再喊老子剁了你。”陰狠的聲音自對面的牢房傳來,方柳兒下意識的擡頭望去,只見對面牢房內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他的臉上有一道從眼角到下顎的疤痕。此刻他陰狠狠的盯着她說道,但當方柳兒擡起頭來與之對視的時候,對面邋遢兇狠男人的眼中一抹驚豔之色,隨即浮上來的是猥瑣之意。
方柳兒被對面男人的視線嚇的不敢動彈。
“唧唧,唧唧。”方柳兒下意識的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啊!”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方柳兒卻不敢動彈了,只見她的鞋面上趴着一隻肥肥的老鼠,那老鼠正在咬着方柳兒的鞋面。
接連不斷的尖叫聲將衙役招了過來,看着方柳兒衙役的眼中也驚現了經驗之色。
“要死啊你。”衙役拿着皮鞭在木樁上甩了兩下,那木樁因爲被皮鞭抽掉下了一些毛刺。方柳兒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就要往黑暗的角落裡跑。
她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何事受過這樣的委屈。只怕此刻輕兒若是在方柳兒的面前方柳兒將輕兒都要生吞活剝,這一筆賬又算在了輕兒的腦袋上。
衙役看着安生了的方柳兒,哼了一聲向外走去。
俗話說的毒蠍美人,越是長得漂亮的越是害人,衙役心中這般想着,向外走去。
“小美人,你告訴哥哥你怎麼進來的,哥哥給你出個主意。”對面邋遢的大漢見衙役走了,對對面的方柳兒喊道。
方柳兒不敢出聲,對面的男人長的太過凶神惡煞。雖然她囂張跋扈但是知道那些人不會拿她怎麼樣,但此刻方柳兒可不敢如此想。
“沒事的,沒事的,爹爹會來救我的。”方柳兒縮在了黑暗的角落裡這樣安慰着自己,但是若是有人仔細看便可看見方柳兒顫抖的身體。
方柳兒從來沒想到要誣陷輕兒的木偶如何會出現在了她自己的房間裡,通知了王正來丞相府拿人最後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且不能呼痛。
大漢見方柳兒不說話,將脖子縮了回去,但是他眼中的猥瑣之意卻沒有隨着他的頭一樣縮回去。
方辭自輕兒走後也跟着出了門,此事事關重大,即便他身份朝廷丞相。方柳兒做下的事情他也抗不下來。
爲今之計只有找位高權重的人來聯合扛下來。
靖王府書房。
“王爺此刻真是拉攏方辭的好時機,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一道男音響起。
對面一個男人一身黑色的長袍,上面用金線繡着暗花,腰間繫着金色的腰帶。國字臉,濃眉,大眼。此人正是靖王爺鳳靖南,當今聖上唯一的胞弟。
鳳靖南手指曲起在桌子敲響,清脆的聲音響起,那男人坐在桌子後面,沉思着。
“現在還不是時候。”鳳靖南嘴角帶着一絲笑意說道。
“此刻方辭還沒有走投無路。”
“夜的意思是?”
…..
方辭到燈火通明的時候纔回到丞相府,一身的酒氣證明他喝了不少的酒。被小廝攙扶着向屋子裡走去。
黑暗處輕兒一身白衣看着方辭踉踉蹌蹌的步伐。方辭是爲了方柳兒還是爲了方府,亦或者是爲了他的仕途?只怕只有方辭自己心中明白。
小廝將方辭放到在牀上,收拾妥當這才帶上門出去。
片刻後,本在牀上睡死了的方辭從牀上翻身坐起,眉頭深深的鎖了起來。
今日他沒有去找王正,王正的鐵面無私他自是知道的。只怕逼極了王正一狀告到皇上耳朵裡去,他連找人的時間都沒有。
大理寺的刑罰規定,案件在每月的月末將審查過的案件中的重點回報皇上,方柳兒的案件只怕是重點中的重點了。
方辭嘆了一口氣,方柳兒的事情是逼迫他做出選擇了。
輕兒站在方辭的屋子門口,深深的看了兩眼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誠如他說,在他讓她替方柳兒頂罪的時候他們再無半點關係,此刻着丞相府有的只是她的殺母殺姐仇人而已。
一切她都要讓她們付出代價,將那些加諸在她身上的的痛苦十倍百倍的歸還,這纔是她殘影本應有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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