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兒還好嗎,是我對不起她。”現在他是秦家的當家人,表妹出了事就是他的責任,真後悔把鶯歌留下了,不然也不會出這種事。
秦子俊有他自己的考量,留下鶯歌是爲了抓到她聯合外人的把柄,好把幕後之人揪出來,沒想到竟讓她傷害到了夏瑾媛!
“鶯歌背後的人,你可有查到?”她和媛兒無冤無仇,怎麼可能突然對媛兒進行加害,肯定是受人指使。
秦子俊嘴角一勾,冷笑連連,“我從她那邊搜到了一支雙股纏絲金簪,憑她的月俸根本不可能有這個東西,派人去查了,馬上就會有結果。”
敢害他的表妹,只要被他知道,定然要讓那人生不如死!
“表哥我想見見鶯歌。”這個害她妹妹的丫鬟也不能放過,她一定要從她身上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好。”
屋外響起嘈雜的爭吵聲,夏瑾汐眉峰緊皺,打算出去把那些人趕走,再吵下去非得打擾了夏瑾媛的休息不可。
秦子俊也跟了出去,這麼一看,一個瘦小驕橫的黃衣女子闖進了她們的視線。
那人竟是夏如雪!
“把她給我抓住,小賤人居然敢偷我的首飾,找死!”
女子背後跟着好幾個衙役,耳邊是鶯歌撕心裂肺的尖叫,有兩個身材魁梧的人在抓鶯歌。
鶯歌不肯跟他們走,拉扯下摔在了地上,兩個男人上前拳打腳踢,使了大力,眼看着鶯歌就要被打死了。
夏瑾汐出言道:“住手!”
夏如雪此時出現必有貓膩,他可不能讓她把人給打死了,不然沒了鶯歌,身後指使之人也抓不出來了。
“二姐,你怎麼回來了?”夏如雪眨巴着大眼睛,驚訝的問道,表情要多誇張就有多誇張。
夏瑾汐並未和她說話,走向她身後的兩個衙役,禮貌恭敬的問道:“兩位大哥,不知我秦府的人是犯了什麼事,驚動了京兆府?”
這兩人統一穿着青色裡褂外罩一件銀色短袖,跟那日裡跟在皇甫燁後面的人穿的是一模一樣的。
“四小姐說秦府的鶯歌偷了她的首飾,一狀告到了京兆府,府尹大人特派我二人前來一查真相。”靠左的那個看起來比較穩重,一張大方臉看起來十分威嚴。
鶯歌偷了夏如雪的首飾?
一個念頭,兀得從腦子裡冒出來,是夏如雪,是夏如雪害了她的妹妹!
頓時,一道尖銳的刺骨的寒光直直的刺到夏如雪的臉上,冰涼兇狠的殺氣在夏瑾汐周身漫開,激得夏如雪不由得打哆嗦。
夏如雪定了定心神,咬牙怒視她,“我好心和你打招呼,你這是什麼眼神,就是你是我姐姐也不能這樣看我啊!”
她委委屈屈的都要哭出來了,餘光瞥見了進府的皇甫燁,轉身往他的懷裡撲,對着皇甫燁哭訴夏瑾汐的不善。
“燁哥哥,你看二姐她那眼神恨不得要殺了我一樣,我不過就是來抓一個偷我首飾的丫鬟,她用得着這樣看我嗎?”
皇甫燁不動聲色的拉開懷裡的夏如雪,不悅的抖了抖胸口被她弄皺的衣裳,口氣平淡的說道:“我怎麼沒瞧見二小姐有你所說的那種兇狠的眼神,約莫是你看錯了。”
夏如雪來報案,牽連到秦府,皇甫燁想着要一起來的。
可是王大夫年紀大了,牢房內空氣潮溼發黴,不免生病,皇甫燁特意爲他找了大夫看診,這才耽擱了來秦府的時間,未曾想他這剛一來,就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對於夏瑾汐這對姐妹,皇甫燁還是很有好感的,特意多做了維護。
夏如雪可是親眼瞧見了皇甫燁嫌棄的抖衣裳的動作,氣得都要把下嘴脣給咬下來了。
近日來她天天都往京兆府跑,恨不得把她所有的好東西都給皇甫燁,可這男人就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愣是不給她一個好臉色。
這位皇甫燁反倒是對偶爾“不經意”路過京兆府門口的夏瑾媛露出了好臉色,這一舉動徹底的激怒了夏如雪,她相信只要夏瑾媛毀了,皇甫燁一定能瞧見她!
鶯歌是她母親的人,一直以來都是母親身邊的羅媽媽,通過吏部的錢侍郎家的小妾和她聯繫的,
那個小妾是鶯歌的親姐姐,她們就是聯繫了,也不會引起懷疑。
這位小妾喜歡各種金簪子,爲了收買小妾,夏如雪偷了夏如煙收進梳妝盒久久不用的雙股纏絲金簪,心想着反正夏如煙也不會用這裡的東西就是拿了也沒事。
未曾想到,這位小妾會把這個簪子轉送給鶯歌,幸好被她及時的發現,有人在打聽這個金簪主人的消息,想到了搶先拿人這一招。
要不是鶯歌跑得快,她早在外院收拾她了。
瞥了瞥地上奄奄一息的鶯歌,夏如雪勾了勾脣,她已經囑咐了手底下的人往死裡打,特別是對着鶯歌的那張嘴。
只要鶯歌說不出話,一切好說。
夏如雪今日是獨自來的,這件事沒敢告訴給柳氏和如煙,生怕她們會怪責她。
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激怒了夏瑾汐,眼前浮現夏瑾媛臉上又長又深的傷口,緊握的雙拳,不住顫抖。
Wωω✿ тt kдn✿ ¢ o
“秦府的丫鬟怎麼會有你的首飾!”咄咄逼人的質問,她步步靠近,把夏如雪逼至牆角,傾身,擡手,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刺到夏如雪的眼睛裡,無法下,夏如雪側過腦袋放聲大叫,“燁哥哥,燁哥哥快救我,夏瑾汐要殺我,她要殺我!”
精緻的妝容被淚水打溼,花得不像樣。
夏瑾汐氣勢逼人,怕她鬧出什麼事情,皇甫燁擋在夏如雪面前,勸說道:“二小姐,不可。”
擡眸,狠厲的神色逼得皇甫燁心神一蕩,夏如雪只是要抓秦府的一個丫鬟,爲何夏瑾汐會露出這種目光。
脣瓣張合,吐出的字句字字誅心,“鶯歌對媛兒下手毀了她的容貌,我懷疑她背後指使的人就是夏如雪,府尹大人我要報案!”
夏如雪躲在皇甫燁身後,避開夏瑾汐的目光,口不饒人,“我怎麼可能對自己的三姐動手,二姐你都說了傷三姐的是鶯歌,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指使的,別血口噴人!”
“媛兒……媛兒毀了容?”足下發軟,聲音顫抖,皇甫燁不敢相信,今早路過京兆府還笑靨如花的女人會在此時遭此大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