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美團計,**情
【想當壞人的麻煩就在於總是會有更壞的人。——疑犯追蹤】
事情辦好後,離抱着七七離開,修染則和顏卻清漫步,在書山人太多,兩人都沒什麼機會二人世界,修染的理由冠冕堂皇——聊案情。
只是兩人的手一直牽着,搞得顏卻清有些心不在焉。
回去的路上,隱衛很快查到呂青妻子的情報。
華黎一奔一跳的湊到顏卻清身邊興致勃勃的說“先生,不得了啊,這個呂青的妻子她……”
水性楊花沒開口,“跟呂湘有染。”
華黎驚了一跳,然後嘟嘴有些委屈,什麼都被猜中,沒有驚喜。
這事巽聽牆腳後,就告訴了顏卻清。
呂青的妻子名叫雁月,這兄弟同心,這父子的品味也同心啊,先後不一的都看上雁月,不同的是呂青很快提出要娶她。
只是剛嫁過去第一天,呂湘就死了,加上那名丫鬟的舉動,因此她的嫌疑最大。
“她怕被呂青知道和呂湘之間的事麼,先下手爲強,這女人夠毒的。”
重大的嫌疑犯產生,自然要去盤問一番,可去到呂府,卻被告知雁月失蹤。
“不見了!”
“畏罪潛逃?”
丫鬟說夫人的確在呂湘死的當晚有送燉湯過去,還叫她不要聲張。
“小姐曾讓我打聽過先生。”
“打聽我?”
“是的,我將先生的事告訴夫人後,夫人還說先生聰明絕頂,有你在,那些密室案一定會破的。”
顏卻清一笑“聰明是,但絕頂就免了。”
丫鬟被顏卻清這麼一逗,樂開懷,對顏卻清是有問必答。
一旁被顏卻清‘拋棄’的修染不開心,即便是爲了查案子也不開心。
這丫鬟伺候雁月半個月,她說夫人性格還是不錯,不會打罵下人,雖是妓女出身,可琴棋書畫都不錯,老爺很喜歡她。
“那你家少爺?”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夫人和少爺原先有那種關係,兩人見面親疏得當,沒想到夫人會做出這樣的事。”
“哦,你覺得是雁月夫人殺了少爺?”
“不是嗎?大家都這麼說,如果不是,夫人怎麼跑了呢?”
顏卻清點頭“還想問你一個比較難開口的事。”
丫鬟雖年輕,但是個心直口快的“先生是想說少爺去妓院的事?”
顏卻清被丫鬟的話嗆了一下,虧他還不好意思問。
修染瞧着顏卻清純情害羞的樣子,臉上出現一絲笑意。
“其實別說府上,就連外面都有人猜測,老爺和少爺經常去夫人那家妓院的,這兩人會不會剛好喜歡上夫人什麼的……”其他話,丫鬟就不敢說了。
顏卻清就奇怪“聽聞呂府家風嚴謹,對你們很是嚴厲,可你們談論這些……”
丫鬟聽着露出傷心的表情“哎,少爺人很好的。沒想到卻……”
“那你家老爺如何。”
“老爺,老爺也很好,雖然很嚴厲。”
“如何嚴厲法?”
“比方說桌子凳子擺歪了一寸都要挨一頓毒打。”
“一寸?”顏卻清往後看擺設,整齊,但沒真變態到分毫必究的地步。
“外府和裡府是不一樣的,裡府很嚴厲,對人要求也高。”
“怎麼說。”
“幾年前,一個柴夫剛來不認識路,誤入裡府,豎着進去是橫着出來,只因他是殘疾的,少了條小臂。有個丫鬟更可憐,她仗着是管家的親戚擅自進入裡府,結果被老爺毀了容,整個人都瘋了。”
“她也殘疾?”
“她大小眼!”
顏卻清抽嘴,大小眼還能漂亮?不對,這樣都殘害,呂老爺不是一般的變態。
“還有就連臉上左邊長了一顆痣,右邊同位置不長都不能進去。”
“那豈不是很少人能進入裡府。”
丫鬟點頭“基本上除了特定的打掃時間,就老爺和管家在,少爺進入都要通報。”
“裡府就是那間金絲楠木做柱子的院子嗎?”
“是啊。”
“好了。”這時一道沉重嚴厲的聲音響起“先生,此事就不勞你大架,是老夫作孽,害死了兒子,我已讓縣令發下通緝令,通緝那個賤人。先生,老夫不適,恕不遠送了。”
顏卻清沉默,姜老的辣,一段話讓他無法拒絕,呂老爺都說是他害死兒子,代表這是他的家事,讓縣令發通緝令又說明此事已讓縣府處理,於公於私都與他無關。
可是,就要跟他耗上了。
顏卻清沒說什麼與修染走了,但修染知道他是跟呂府耗上了,紫衣人定有一個勢力在背後支持,否則情報何處而來,逼得安非洛逃亡到華落身邊,事情是在酒城開始發生的,那麼紫衣人勢力在酒城很有可能,熊家顏卻清早試探過,不會是,那麼這個與熊家作對,雄起的莫名其妙的萬字宮非常可疑。
呂青可不就是對稱,何況不是有傳言他就是萬字宮的幕後主使者嗎,如果他就是紫衣人的頭兒,從此案下手再好不過。
然而這一切只是顏卻清猜測和一種感覺,修染怨念的給了他一眼“求我。”
“哈?”
修染不動,依舊那樣看着他。
“你有辦法?”
修染不吭聲,輕輕揉搓着他的臉,顏卻清無意保養身體,可身爲修煉者皮膚又能差到哪裡去,手感極好,並不因邁入中年失去彈性。
顏卻清任他摸着,心裡也癢癢,手拉着他的衣角“求你了。”
修染一把捧起他的臉,二話不說就聞了上去。
顏卻清是連喘帶氣的,臉紅紅,眼睛水潤潤的,讓修染再一次把持不住。
他們去監獄找林壯,隱衛說二人被保釋出來了,“是。”跟蹤卻被甩開。
“怎麼會被放出來的?”
“天玄國主,林皋是他的老師。”
“什麼?”
“林皋不是他的真名。”
“難怪沒印象。”
顏卻清說完斜了一眼修染,虧了。
修染知道他在想什麼,湊近他“不虧。”
又**。
他們離開後不久,縣衙內又一條生命即將逝去。
似乎是被那寒光閃閃的利刃刺痛了雙眼,馬俊猛地回過神來,拔腿就想要往大門處跑去。
那人卻在這個時候轉過了身,勾脣笑了笑,像看一條蟲子似的。
這縣令平日裡不可一世的臉蛋上現在通紅一片,他激烈的掙扎着想要逃開眼前這人的魔爪,卻只是徒勞。
慢慢的,他放棄了掙扎,平日貪念的眼睛此時正被迫擠成了一條縫,他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恨意。
眼前的這人對他的眼神不爲所動,手下輕輕的一使勁,便聽到清脆的“咔擦”一聲,這名縣衙大人便從這人的手下緩慢的滑下,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那人拿出一條幹淨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把血跡全部抹到了這雪白的帕子上,然後隨手把這帕子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雪白帕子上的點點紅斑簡直觸目驚心。
離這不遠的呂府大堂上,堂皇華麗的大堂因呂湘的喪失變的格外陰深可靜。
守夜的小廝不斷摩擦着手臂,哆嗦的將自己抱着,害怕地看着大堂中那具棺材,他知道這裡沒人,但總聽到細細碎碎的聲音作響,加上月光和隨風飄動的燭光,明明暗暗的照耀着,格外滲人。
突然,他再一次忍不住看望棺材時,棺材有人坐立起來,真是死者呂湘,瞪大眼睛連話都沒說出就昏了過去。
沒人看到,一個長髮白衣的女子安靜的躺在死屍下面,抱緊屍體將其慢慢放下,這個動作似乎費她不小勁,額頭頻頻冒汗。
沒人知道,棺材裡會有‘兩個人’。
……
早上,顏卻清環顧房內,修染已不在了,昨夜一直想着案情,竟沒發覺修染離去。近日,修陪着自己很是辛苦,得好好犒勞。
想着起身去廚房,做好吃的給修染,出到房門外,卻發現衆人仰着脖子看天空。
顏卻清眯着眼睛費力細看,咦,是師傅和修?
修染出劍之快連殘影都沒有,饒是如此,他的衣服卻無端劃開好幾口子。
而肖白,在場沒一人能捕捉到其蹤影。
肖白十分嫌棄“太慢了。”手一擡修染周身圍繞劍光。
人們瞪大眼睛不敢眨眼,不願錯過每一刻的精彩片段。
雖然修染身上有不少傷,但都劃破表皮,連血都沒有,顏卻清這才放下心,初始還真的以爲修染受傷了。
很快,師徒倆便收手,肖白又消失不見,衆人失望,難得劍主現身,而且看到修染吃癟,有種……酸爽。
因爲之卉入獄加上呂湘的死,顏卻清還未查驗曹央屍體,顏卻清本想獨自前往,可修染立即換好衣服,馬上陪同。
只是兩人走到半路,突然失蹤,在出現時,修染一臉饜足,冰塊臉擋都擋不住,緊握顏卻清的手,顏卻清嘴脣略微紅腫。
就在府衙門前,七七一臉委屈出現,緊緊抱着顏卻清脖子哭訴,“清清,救我!”
“怎麼了?”
原來昨日見林壯回去的路上,離帶着七七先行離開,可路上被惠浩廣碰上了!這個粉紅心壯漢身的奇葩不依不撓糾纏一晚,一直抱着他親親摸摸不放手,還帶着他去人妖團。
顏卻清點頭,摸摸七七“難怪今早沒見到你。”
七七突然五雷轟頂,整個人僵硬看着顏卻清,久久地不能回神。
離同情看着七七——好慘。
修染理所當然——孩子終歸要學會長大的。
惠浩廣趁七七呆愣的時候一把從顏卻清懷裡抱起他,死命蹭“啊呀呀,好可愛啊,好軟乎啊,還有奶香味。”
七七一把抱住他,傷心地掉金豆子,看都不看顏卻清。
顏卻清完全不知七七傷心,點頭,恩,又交了一個朋友,雖然有些奇怪,但惠浩廣行爲怪異,但絕不會對孩子怎樣,放心,然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