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鐵匠鋪出來後,玉珂頓時放鬆了下來,傅雲開丟給她的銀票還剩下一些。
她就帶着玉斐到了成衣鋪裡,爲玉斐量身夠了一聲衣裳。其實有繡好的衣裳,分作各個年齡階段的。
玉斐和同齡人比起來,矮上一截,而且還瘦弱,身體也沒同齡人強壯。
差不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有些鬆垮。
深秋的街道一點也不蕭條,來往的人羣,喧鬧的街市。護城河邊,兩旁種滿了楊柳及梔子花。
只剩下枝條的柳樹,風一吹動,失去了春初的柔軟靈活,啪啪作響。散落了一地的梔子花,傳來陣陣芳香。
耳邊是玉斐純淨稚嫩的童音,身邊是過往的人羣。兩旁擺滿了各種小吃,感受着在鬧市獨有的寧靜嫺雅。
“對不起,對不起……”碰撞聲,摔倒聲。玉珂迅速的站了起來,身體先腦袋一步,已經一個過肩摔。
對不起的迴音消失,和青石板摩擦的碰響聲。這一切只是發生在一剎那間的事情,玉珂有些茫然的看着不聽使喚的雙手。在看看到底的青年,她不是故意的。
“哎喲!”青年在地上哀嚎了幾聲,半響也沒有爬起來。玉珂腦子裡迴響着事情的經過,她被這青年撞到了,爬起來把男人給摔到了。
“抱歉,自然反應!”想清楚發生什麼事情後,玉珂快速的上前把青年提起來,像是提白菜一般輕鬆。青年本來是揉着臂部的手,在看到玉珂一個小姑娘後,果斷的收回來。
尷尬的看着玉珂,臉色微紅。這姑娘怎麼這麼大力氣,把他一下子甩翻了不說,還一隻手就把他提了起來,這得多大力氣呀!顧謹安心裡想着的同時,臉色緋紅的道歉。
“對不起姑娘,撞到你了……”聲音帶着靦腆,弱冠的身子。
“沒事!纔是對不起你,把你甩到地上。”玉珂難得的臉上也帶上了少許尷尬,這畢竟是自己的錯呀!
“是在下沒有看路,衝撞了姑娘。在這裡給姑娘賠罪!”顧謹安是個知錯能改的好孩子,雖然讀書讀得傻了。迂腐了,但是是他想着問題沒有看路,纔會衝撞到姑娘家。因此就算後面玉珂把他也給摔倒了一次,比玉珂的還嚴重,他還是禮貌的道歉。
顧謹安福了福身子,彎着腰,手中拿着的既不是扇子,也不是刀劍。而是一隻沒有墨的毛筆,上面的乳白色毛須已經分散開來,看來是長期沾水的緣故。
顧謹安一直彎着腰,低着頭,看着腳尖。等着面前姑娘家的原諒。
只是玉珂畢竟不懂這裡的禮節,腦海中繼承了少量原身的記憶。也只是原身比較深刻被迫害和受欺負的畫面,對於其他的。不知道是原身自己也沒有學過呢?還是她真的沒有繼承到。
“沒關係!”因此玉珂也只是點點頭,說了一句沒關係。就繞過青年繼續往前面走,剛纔她也有一瞬間的分神。拉着玉斐的小手,她在想讓玉斐去上學或許比較好。
這是玉斐自己的人生,不能因爲要陪着她,自己也擔憂玉斐的安全,所以就不去上學。因爲腦子裡想着事情,所以玉珂有些走神。玉斐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也會顧着路,所以玉珂就沒有注意。
也許是在大街上的緣故,周圍人或多或少都會從旁邊經過。因此玉珂放下了警戒心,也放下了防禦狀態。
纔在被青年一撞的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往後跌倒而去。並且顧謹安力度並不大,因爲是慢慢過來的,她的緊張神經還未發散出消息。若是有人快速的經過,玉珂定是能注意到,偏偏顧謹安卻是慢慢過來的。
“姑娘,在下都說對不起了。你不能就這樣走了!”玉珂剛剛走了兩步路,顧謹安半響等不到說原諒的話,小心的擡起頭一看,面前那裡有人。趕忙的回過頭往後看,一眼就在人羣中看到了玉珂。
他緊忙跑了上前,擋在了玉珂的面前,懦懦的說道。
“已經和你說過沒關係了。”玉珂微蹙眉頭,她都已經說了沒關係了,這人還糾纏不清。是故意的還是誤會。
顧謹安也蹙着眉頭,道歉的話不應該是‘無礙,公子請起吧!’嗎?這個姑娘什麼時候說了。
玉珂冷冷的瞥過青年,邁過步子繼續走。
“哎!姑娘!在下顧謹安。今天衝撞了姑娘實在對不起,若是姑娘覺着不妥,在下可以爲姑娘效勞。”顧謹安的話語才落,玉珂就像是看白癡和精神病的眼神看了過去。
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父母怎麼養大的。喋喋不休的嘴,滿口在下姑娘的文人風氣。還有自來熟的樣子,讓玉珂懷疑這人是不是上來搭訕呀!不然怎麼才幾句話就介紹起本人來了。
“我沒事,也沒有什麼可以需要你的,所以……”玉珂揚手指着後面的大道。“你可以走了!”
玉珂面無表情的說完,拉着玉斐的小手繼續往前面走。玉斐安靜的尾隨着玉珂,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走遠了,玉斐才紅着小臉,羨慕的說道。“姐!剛纔那個是顧謹安耶!”
“怎麼,他很出名嗎?”玉珂奇怪的問道,玉斐剛纔一句話不說,只是握着她的小手緊了緊。她以爲他是不喜和害羞和陌生人接觸,所以才趕忙的甩開顧謹安的。但是聽玉斐語氣裡的滿是崇拜的話音,難道不是嗎?
“姐,顧謹安是連續兩年春季殿試狀元。皇上賜官於他,被他拒絕。他說他對於知識和文采知識略懂皮毛,不夠精深,還要有待加強。他要繼續在研究文略知識,做到精深。”玉斐的眼裡全是崇拜,連聲音都帶着顫音。對於仕途文略知識方面,顧謹安就是先行之人。
還有他的那句不夠精深,拒絕皇上賜官。這羨煞了多少旁人的同時,也讓許多人罵他傻瓜。
“好多文人才子都以顧謹安爲榜樣呢?只是明年他定是還要參加殿試,讓好多人失去了機會。”玉斐說的起興,也感慨了起來,那潺潺而談的氣勢,那言語間的斟酌。
他即是佩服顧謹安之人,那麼他定也是喜歡上學的吧!玉珂自責了起來,是自己耽誤了玉斐的一生嗎?
娘娘昨天說的補更今天辦到了,可是爲毛都沒人支持呢?娘娘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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