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移動?這個名字不錯。”沐笙玉溫和的看着玉珂,神思有些恍惚,嘴裡咀嚼着這個名字半響給出給答案。
“……”沐笙玉的回答,好似他不知這是瞬間移動一般,玉珂因他的話神色變得莫名。
“你不知道你的能力稱爲什麼嗎?”玉珂擡起頭,神情平靜的問道。
“不是稱爲速快嗎?”沐笙玉微微蹙着眉頭,不解的問道。
玉珂:“……”這麼難聽的名字竟然也存在,速快。
這段小尷尬過去後,兩人神情平靜的聊着天,說着趣事。
沐笙玉留下來吃了晚飯才走的,第二天他一早又來了狀元府,好似他沒有事情做,清閒的沒事幹一樣。不過既然他來了,玉珂也是要好生招待一番的。連續幾天,沐笙玉都往狀元府上跑,一早就去狀元府報道,晚上又回到天下樓。纔是幾天的功夫,整個狀元府的人都差不多認識了沐笙玉,宮燦晟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在忙着太子的事情。
太子人找到了,皇帝也下了聖旨,說太子在皇帝外出期間,勾結大臣謀逆。皇帝也是個不怕別人說的,也不怕自家的事情被別人說或者指責。
宮燦晟把太子找回宮的第三天,皇帝昭告天下。太子德行有損,大逆不道,欺上瞞下不配爲一國太子,特廢之。謀反本是大罪,應該誅九族,可太子的九族皇帝也算在內,所以只把太子府中所有人誅殺了。連後院嬪妃也不列外。
都說天家無情,太子兩個兒子和太子妃都有懲罰。只不過那畢竟是他的孫兒,所以太子妃和小殿下貶爲庶人,永不得踏入木殿。
太子一死。夥同着謀反的官員也被抄家處斬,一些主要官位就需要有人上位。從下面提拔了一些人上來,但是也不夠,而皇帝把這些事情都交給了四殿下,他就比較忙碌。
聽說了沐笙玉天天往狀元府跑以後,宮燦晟丟下滿手的事情和皇帝吩咐下來的爛攤子,前去狀元府盯梢。
宮燦晟開始兩天還丟下業務跟着玉珂和沐笙玉。插在兩人中間不讓兩人單獨相處。
沐笙玉這個男人太過腹黑。不管他怎麼說這是他媳婦,對方都不買賬。而玉珂這人太過隨性,他又不敢限制玉珂的自由。或者是讓玉珂不見沐笙玉,只能委屈自己陪在兩人中間。
他這個未婚夫做的多委屈,喜歡上這樣一個受人歡迎的女人,他多辛苦。偏偏他沒有辦法,也甘之如飴。
開始幾天宮燦晟還只是跟在兩人身邊。沐笙玉說一句話他就岔開,不讓玉珂和沐笙玉多交談。而後他直接把公事帶着,讓南宮鑫帶着書卷和摺子跑到狀元府,在狀元府住下了。
玉珂對宮燦晟的舉動。好笑的同時也感動着。可她的性子偏偏是那種倔強強勢的,不會因爲任何人而改變,所以她也不能把沐笙玉趕走或是不和沐笙玉說話。三人之間形成一種詭異卻和諧的氛圍。宮燦晟每次和沐笙玉相處時總是張揚跋扈,他還記着沐笙玉給他的那一掌。讓他到如今還沒完全恢復武術。
宮燦晟這輩子從沒在別人身上吃過虧,如今卻一吃就是兩人的。一個是玉珂,他甘願吃虧,而另一個沐笙玉,卻是因他算計不過這個人。
不是他算計不過沐笙玉,而是這個人太會做表面工作,外表永遠謙謙君子溫文爾雅模樣。不管是在人前還是人後,都是一張溫和的模樣,外表太具有欺騙性,讓人認爲他是好人。背地裡和肚子裡卻一肚子壞水,只要找到機會就出手暗算別人。
這些天宮燦晟忙着公事的同時,也和沐笙玉斗智鬥勇着,兩人總是揹着玉珂交手。不管是一點小事還是大事,兩人都要爭上一番,輸贏各有定論。
沐笙玉的狠,宮燦晟的邪,一番上陣下來,兩人見到對方已經能做到和諧處之,表面笑的溫和,雖都是皮笑肉不笑的類型。兩人經過這段時間交手,倒是對對方瞭解的透徹。而沐笙玉也不是沒有事情做的,四月初時,他和玉珂告別。
他在每個地方呆的時間都不長,他巡查各地的生意。需要到處跑動,而且除了自己的家,他也沒在任何地方呆過那麼長的時間,沐笙玉這一個月看玉珂和宮燦晟相處,也知道玉珂心裡雖然沒有愛上宮燦晟,但是對他已經有了情感,這種情感是和他不同的。
沐笙玉很理智,他喜歡玉珂,喜歡的不能自己。卻不會爲了玉珂拋棄所有,他能爲玉珂放棄性命,卻不會放棄身份。因爲他答應過父親和爺爺,他會把流域鬼城維持下去,成爲天下間不能超越的存在。讓所有人提起流域鬼城就是敬佩和害怕,流域鬼城是不能超越的存在。
沐笙玉離開,宮燦晟終於鬆了一口氣。已是四月初,進入初夏,漫山遍野綠意盎然。和春的萬物復甦不同,夏已全是綠意,嫩的,老的,鮮明的和淡色的。
進入四月,玉珂也變得忙碌起來。虎安從金哲帶來好消息,他已在金哲站穩了腳步,開始發展生意。各地的賬本也一本一本的往玉珂手中送,她一天的時間大半天就用來覈對各地的信息。查看收入和支出。
竹茹成了親,不是就不工作了,狀元府還需要她來打理,天下樓就交給了木檀。
玉珂剛忙碌完好不容易有點休息時間,門童前來稟報,孫之曦拜訪。
玉珂本想拒絕,但看在木檀的面子上還是讓孫之曦進來。孫之曦手中提着拜訪的禮品,看到玉珂後低聲喊了一聲姑娘。
“孫大人找我什麼事?”玉珂平靜的問道,面上是清淡沉穩的表情。
“屬下是來問問姑娘,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屬下做的。”孫之曦因爲玉珂的冷淡有些尷尬,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沉着着神色說道。
“你已經不是天下樓的人了,我也沒什麼要你做的。”玉珂對孫之曦的話感到有些好笑。
她一直認爲孫之曦是個眼界很開闊的人,他有思想,有覺悟,也有本事。可是當孫之曦選擇離開她,不爲她辦事的時候,玉珂才覺着孫之曦的眼界竟如此狹義,連以後都看不到。對於這樣的人,玉珂是不屑的,所以當孫之曦一說要脫離她的掌控時,玉珂沒有說什麼就同意了。
而現在孫之曦來找玉珂,玉珂想來也知道會是什麼事情。他看到了脫離她的保護下的壞處。
如今太子落敗,許多追隨太子的大臣也被抄家的抄家,斬首的斬首。許多官職空缺,有的甚至是要職和緊要的職位。皇帝偏把一切都交給了宮燦晟來處理,宮燦晟對他的人當然是照顧的,連玉斐和言瑰都官升兩三級了。而孫之曦卻還沒動靜,玉珂不知道宮燦晟知不知道孫之曦原來是她的人,後面自行脫離了她。但是朝中許多新晉的力量都已經升官發財了,而孫之曦沒動靜不說,倒還被調職。
那職位明面上看去和原先的職位一樣,實際卻是還不如原先的職位。
所以他忍不住了,他以爲,脫離了傅玉珂的掌控,他就能步步高昇。
而原先承諾給他官職,讓他升官發展自己事業的大臣,如今都捲縮着尾巴,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還有些大臣則是太子一脈,已經被打壓了。
直到這時,孫之曦才覺着他脫離傅玉珂的勢力和保護下,是多不明智的選擇。
宮燦晟是木彎四皇子,同樣也是皇帝親賜的晉安王爺,而他竟然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忽略了以後的利益。現在什麼都得不到。
還有程香,是她在他的耳邊吹枕邊風,纔會讓他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而放棄了更好的前途。孫之曦低下頭,原先的他不是這樣的,原先的他是真心的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和贈銀錢之恩,他才能進木殿考試,考入殿試第五名。
“屬下錯了,請姑娘責罰。”孫之曦沉着臉,細細思考幾秒,突然間跪倒在地,認真虔誠的說道。他擡起目光看向玉珂,眼底透着懊悔,他是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自己放棄了怎樣的蒼天大樹,轉而去擁抱一棵不知道能不能成活的小樹。
“孫之曦,我這裡不是商場,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玉珂瞧着孫之曦懊悔的神色,淡淡的說道。
隨即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今天讓你進來,是看在木檀的面子上。現在木檀的面子給了,你可以走了。”說着玉珂下了逐客令,開始趕人。
但孫之曦沒有要走的意思,張嘴還想說話,玉珂凌厲的眼神往他身上一掃,孫之曦頓時忘了說話。他低下頭卑躬的跪着,不敢在說話。
他是傅玉珂的屬下,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脾氣。她認爲對的事情她會一直去做,她認爲不對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她,這就是傅玉珂。那個讓他們尊敬敬仰的姑娘,他怎麼會被豬油蒙了心,聽信讒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