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
看着玉珂的目光嗤笑和興奮,這裡是繡房,專爲主子做衣之地。
僅限於主子呀!可是……,少女的目光在玉珂那張經過這些天調養,變得明亮的臉蛋。不是她嫌棄,而這府中一個最低等的下人可都是比她高級。
玉斐躲在玉珂的身後,對於那俯視耽耽的眼神怯怯的不敢對望。他想拉着姐姐的手,讓姐姐走了。
這裡的人是不會幫他們做衣服的,姐姐還沒被欺負夠嗎?
就算相信現在的姐姐變得厲害,然而腦海中存在哪個懦弱,膽小,說話細聲的姐姐還未完全消失吶!
玉斐擔憂害怕的拉着玉珂的小手,扯不動。
“玉斐,乖,站在這裡不要動好嗎?”玉珂把玉斐拉倒了門背後。就算殃及池魚也保證不會傷害到玉斐,安撫的拍着玉斐的腦袋。
然後玉珂揚起一張清冷的臉,眸子裡沒有任何表情和溫度。漸漸的她嘴角彎曲,勾勒出一個嘲諷的弧度。“不知道耶!你能告訴我嗎?”玉珂懵然的看向對面的少女,溫和的說着,猶如一個謊騙孩子大姐姐。
少女聽到玉珂的問話,笑容加大,挑釁的給了玉珂一個看不起的眼神。“這裡是繡房,只爲主子服務。”
好似這是很光榮的事情,少女引以爲豪的說完。玉珂嘴角笑容停止,只爲主子服務,那她怎麼聽着這些人是叫她五小姐的呢?是因爲她不是主子嗎?不受寵,過的日子還不如下人,所以理所當然的被欺負嗎?
“哦,這樣呀!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傅府的主子,所以今天不爲我服務嗎?”玉珂冷硬的眼神掃射在少女身上,讓她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那一瞬間,她竟然看到了狼的氣息,威嚴高貴的語氣,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廢物身上。
少女一瞬間的愣神,在回過神來時,玉珂已經站到她面前,距離零點幾釐米。少女對上每雙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就像是在死亡邊緣掙扎,她嚇得後退一步,跌坐在地。
心跳的很快,那一瞬間,她就像是要死了。像是溺水般找不到岸邊,找不到浮沉。她大口的喘着氣,這一刻竟然覺着離死亡邊緣這麼近。她穩定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複雜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和前幾天比,除了臉色黃潤,那一身不同以往的氣質。還是如以前一樣,暗黃肌瘦的身子,好似風一吹就倒下去一般。怎麼變得這麼恐怖,像是從死人堆裡跑出來一樣。
少女不敢在說話,身子墮弱的開始往後退着。
玉珂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神往四周看着她的女人們掃了一圈。所有人開始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那種渾身散發出來不容忽視的氣勢,她們怎麼能感受不到。
傅府雖然只是一個侍郎府邸,但是能進繡房裡的女人,大多都是在後院呆過的人物。貴氣逼人的貴人,她們也是見過,那身氣質讓人不敢直視,只是站在那裡。她們就變得侷促起來,呼吸也加重。
所以她們能體會到五小姐身上的那種氣勢,像是渾然天成,更像是一種從死人裡出來的霸氣。
五小姐變化真有這麼大嗎?眼見爲實,耳聽爲虛。這幾天經常聽說五小姐因爲**大小姐未婚夫未成,膽子小到竟然聽二小姐一句杖責就嚇昏了過去。
這麼懦弱到暴的一個庶出小姐,突然間變得強勢起來,她們真沒人會相信。但是今天見到了,眼見爲實,容不得她們不相信。胡蘭站在左邊縱容着面前一幕發生。
在看到芍藥跌坐在地,和五小姐那一身逼人的氣勢下,僵硬住了嘴角。怎麼也拉扯不出笑容。
“我還是傅府的五小姐,傅雲開的女兒。傅府真是無法無天到下人都騎在了主子頭上嗎?”玉珂嘴角掛起了諷刺的笑容,把視線轉向了胡蘭的身上。
她不是貴族小姐,在現代雖然是十指不沾陽春的獨生女。卻也沒有享受過貴族般被人服侍的生活,當兵以後。更是滿腔熱血,對於人民平等,爲國效忠這種偉大的思想一直存在腦海,從來沒有改變過。
但是結果呢?還是被放棄了,原來人命這種東西。在上位者的眼中,或許真的什麼都不如。她的滿腔熱血,她的一顆精忠報國的心被傷的體無完膚,不就是死了嗎?
而今,玉珂在心底諷刺着,人生沖沖數十年,就應該霸氣君臨天下。就應該享受生活,強勢的活下去。
“五小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傅府做主的還是老爺,我們是爲傅府服務沒錯。可是給我們銀兩的是老爺,我們聽從老爺的話。五小姐來這邊不知道老爺和大小姐知不知道,耽誤了大小姐的趕工。五小姐能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胡蘭也嚴肅了起來,就算那一瞬像是死亡來臨般。
然而有些人終究會忘記了老虎的危害,把她當做病貓就以爲她一輩子都是病貓。
爲那一剎那震撼過後,胡蘭不愧是管事的。馬上站出來說着,語氣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五小姐見到大小姐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提出大小姐,胡蘭相信這個廢物定會嚇跑。
“傅雲開嗎?”玉珂諷刺的疑問道。“這種爲老不尊的父親,還能在朝堂立足,真是不可思議。”
玉珂直接叫着傅雲開的名字,這個名譽上的父親,真是讓她鄙視。
所有人看着玉珂的目光帶着一種詭異的目光,連自己的父親都罵。還沒等她們安靜完,背後就傳來了聲音。
“傅玉珂,野種就是野種,你在傅府十幾年,不爲傅府好竟然破壞府裡和父親名聲。你如今是想不孝嗎?”傅玉珠走了進來,早在玉珂進來沒多久的時候。就有人前去通知她了,這個賤女人竟然敢這種不屑的表情罵父親。而且竟然敢肖想四殿下,還得到四殿下的庇護和承諾。
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扭曲的想直接過來把這個賤女人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