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把玉斐和言瑰都納入自己的保護羽翼下,玉珂轉過頭瞧着宮敬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何時答應過你不插手皇宮內的事情!”玉珂輕聲問道,她剛纔在衆人沒有擦覺的情況,已經把消息遞了出去。
蘇葉和竹茹會看着辦,而且皇宮內也有他們的人,只要她一聲令下,皇宮就如自己家花園一樣,隨時能拿到手。
“傅姑娘是想賴賬嗎?”宮敬業的語氣變得陰沉,終於忍不住的加重語氣冷哼道。
“當然不是!只是太子殿下抓了我的未婚夫!我也應該讓殿下一起放了才行。”
“你的未婚夫?”宮敬業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重複了一遍。
“宮燦晟,也是木彎的四皇子。我的未婚夫!”玉珂一字一頓的堅定表達道。
玉珂的話落,宮敬業陰笑了幾聲。他是因爲沐笙玉纔會對這個女人忍了又忍,最後這個女人竟然告訴他她的未婚夫是那個野種。
“你耍我!”太子殿下的表情變得無比陰沉,冰冷的看着玉珂冷聲道。
“怎麼能說我耍你呢?不知道我何時耍你了?”玉珂不解的看向太子,疑惑的問道。
怎麼也想不出來她到底什麼地方耍到這位太子殿下了。
“抓起來!”太子一字一頓的陰沉說道,聲音冰涼的和刺骨的寒風有得一拼。他冷哼一聲看向傅玉珂,那眼神像是要把玉珂殺死。活像玉珂殺了他全家一般。
玉珂望向他,沒說話。把玉斐和言瑰護到自己的身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想要抓她,也沒有那麼容易的。
她輕哼一聲,抽出射天劍對準了圍着她們的精兵,這些人左右晃動着就是不敢上前。剛纔這個女人的心狠手辣他們可都看到了,瞧這一地擺放的屍體就能知道這個女人的陰狠和恐怕,明知道打不過還要去送死,這種事先知道結局的感受恁不好受了。
“馬大,馬二去幫忙!”太子看向不敢行動的禁衛軍。眼神變得更加陰沉。對着身邊的兩位六階高手吩咐道。
被稱爲馬大馬二的人點頭,抱拳對太子行禮就向着玉珂抓去。
就算有琉鸞鐲的幫助,面對六階高手還是不敢大意,玉珂把玉斐推到言瑰的身邊。清冷的看向他。沉着道。“保護好玉斐!”說着一狠心劃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幾滴自己的鮮血在琉鸞鐲上。
雖然她還不知道琉鸞鐲的用途,但是白天上午進城時能殺了三個六階高手她相信現在也行。
只是大晚上的,皇宮裡燈火通明。加上皚皚白雪及漫天飄舞的雪花,這麼多人在雪白一片的黑夜中動手,影響正常的視線和判斷不說,還冷。
只是練武之人都不是怕冷的人,就算怕冷他們也能運用自己的武術讓周身都暖和起來。
琉鸞鐲沾染了玉珂的鮮血後,周身變得通紅,如血染一般顏色,飛快的轉動着,數之不盡的術往玉珂體內衝刺,橫穿在她的體內。
玉珂藉助着這股力道,速度如影一般飛快的和力馬大馬二對打起來,這就是六階以上的武術嗎?當面對兩個六階高手時,她竟然驚奇的感覺到她能感受到兩人的攻擊模式,兩人的攻擊套路和武術在體內運轉的速度。
玉珂邊和馬大馬二對打着,邊震撼着,心腔裡傳來的那股震撼讓她久久不能回神,沒費多大力氣就打敗了兩人。玉珂緩緩擡起頭,半蹲着身子,射天劍劍端指着地上,支撐着她的渾身的力量。她的眉頭緊鎖着,神情淡漠如臘梅,堅毅清涼。
她斜眼瞧着慢慢失去光芒的琉鸞鐲,心底的震撼到現在也沒有回覆。
這就是琉鸞鐲呀!發動她的力量,讓她突破六階。失去了劉鸞鐲的力量那兩秒鐘,她的體內瞬間空下來,那股空蕩蕩的感覺到現在還能清晰感受。雖然現在六階的術已經回到體內,可是她感覺非常渺小,渺小的如同剛剛突破三階的武術一樣。
比六階更高的武術存在,那是達到幾階。在皓天大陸上,只有六階武術,沒有更高。因爲至始至終都沒有人突破過。不!或許是有人突破了而沒有在天下間露面,也或者是天下間的知識太過侷限,侷限的只知道六階是最高的武術,而不知道有比六階以上更高的武術存在。
或許流域鬼城有這個存在,玉珂眯着眼睛想到,當初她和幾個黑衣老人對打的時候,曾經出現過的幾個人,她感覺到很強,強大的她都不是對手。那些人是流域鬼城的長老,據說終生侍奉流域鬼城城主,不得背叛。
玉珂想着,那些長老們有突破過六階的武術嗎?沐笙玉呢?她有突破過六階的武術嗎?
“姐!”玉珂呆愣的坐着,腦中飛快的閃現着這些東西,快的她抓不到,想不透。這個世間還有誰突破了六階的武術,六階以上,是更強大的存在,玉珂覺着自己藉助琉鸞鐲的力量觸碰到了,卻達不到。
她好像進入了那道門,但其實只是被打了激素,只是那一瞬間的爆發。爆發過後那股門道又消失不見,讓她摸不着。正在她沉着心思細細想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玉斐一聲大聲的急切呼喊,玉珂半彎着的身子就地一站起來,手中的射天劍已經往後刺去。
她這纔回過頭,看向對她偷襲被刺死的精兵,還是少年模樣,年紀二十多歲,卻幹這種背地裡偷襲人的事情。
玉珂望着他,目光不善,瞧到玉斐緊張的望着她送了一口氣。玉珂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那笑意如同寒冬冰冷的雪花,清冷誘惑,卻又帶着剝骨的疼。
“想偷襲我!”玉珂挑眼看向另外一羣拿劍這指着他的精兵,冷哼一聲。馬大馬二躺在地上,早已經失去了呼吸,被射天劍一劍穿過,屍體還熱乎着,鮮血卻也染了一地。
這一團轉因爲人多踩踏的緣故,周圍潔白的雪已經融化。而馬大馬二躺着的地上卻還厚厚的停留着一層雪,潔白,純潔,被鮮血污染的紅紅的,好似血缸裡出來般。
“傅玉珂!你當真以爲沒人制得住你嗎?”太子冷哼一聲,陰沉的看着玉珂。對着手下的精兵大喝一聲,似乎準備車輪戰要把玉珂給精疲力竭而亡。
是的,來一百人,五百人!玉珂還能輕鬆的應對,但是當來一千人,一萬人時,玉珂有精疲力竭的時候。六階的武術是很厲害,但是當面對三階四階的上千人的時候,車輪戰也能讓她累死。
“我一個人換殿下這麼多人,死也值得了!”玉珂聽着太子的吩咐,冷哼一聲含着譏諷的笑意在太子不遠處涼涼的說道,讓太子殿下的嘴角一僵,氣的直接想把玉珂直接殺死。
原來當能力強大到一定的程度時,是真的可以無視世間的任何存在,包括皇權。玉珂精明的眼睛閃過點點星光,還下着的雪飄飄灑灑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的髮絲着。她披着的一件厚實棉襖披風也落下來了潔白的雪花。
玉珂的視線淡漠而冰冷,瞧着宮敬業的視線盡是諷刺。言瑰把玉斐護在身後,周邊也堆落了一地的屍體。
“呵呵!”陰沉的笑容在耳邊迴響,如陰冷的蛇一般的笑聲,玉珂看到太子的神情一鬆,眉頭變得輕鬆起來。那聲音好似天邊遙遠,又好似近在耳邊。
玉珂眉頭輕蹙,神色變得難看,這種笑聲讓她非常的不舒服。她才楊眼四處張望,就瞥到一人影飛快的出現在太子的身邊,那個速度她除了能看見虛影外,竟看不出他何時出現的,看不出他從什麼方向來。
那是一位老者,六十來歲模樣,一雙陰沉而細長的眼緊緊的盯着玉珂,那種陰冷的如毒蛇般的感覺隨之出現,玉珂定定的凝視着老者。
這個人是強者,他身上釋放出的威壓讓她的心都隨着震撼着,而她有無能爲力的感覺。更重要的是,她六階的高手竟然察覺不出老者任何的修爲和武術階級。
“你是誰?”玉珂的神色微帶上了緊張,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緒,第一次出現這個感覺。
第一次來木彎皇宮,她不會就把命葬送在這裡了吧!
“太子傅!”老者的聲音太過冰冷,涼的如同身處深水中,冰涼的寒氣入骨。
讓所有人都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好似武術的禦寒也不管用了。言瑰和玉珂同時變了臉色,緊張的盯着老者。
玉珂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護住玉斐,把他的整個身形都攔在了身後。
俗話說囂張遭雷劈,她這才張狂了沒多久的功夫,報應就來了。
玉珂的鐵青着臉色變得緊張小心翼翼,左手從腰間飛快的一扯,一個煙花似的爆竹飛快飛上半空,燃開來,在天空中爆炸。
這是信號彈,高手之間過招,只是憑感覺就能感受到危機。現在玉珂感受到了,這個人很厲害,所以她不敢貿然行動,發了信號彈讓天下樓的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