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5【鬼神莫測】

江陵城下。

隨着裴越率領的兩千人跳出南周騎兵的包圍圈,局勢已經豁然開朗。

定山營和狼突營都算得上精銳騎兵,只是僅憑五千人就想圍住久經沙場的藏鋒衛,這顯然是一件毫無可能的事情。尤其城外這片區域非常適合騎兵奔馳,從一開始裴越就沒想過要跟對方死磕到底。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解決掉距離最近的金吾衛,然後擋住另兩支騎兵,給江陵城的守軍足夠的時間肅清敵人。

南周大軍抵臨,大戰序幕已經拉開。

雖說奪城的計劃已經落空,但是方謝曉這些年從未放棄強攻的打算,所以這次他準備得非常全面,盡起承北大營七萬大軍,另有從別處調來的三萬步卒,再加上作爲核心主力的平江陷陣營和這兩支騎兵,總兵力達到十一萬左右。

除此之外,攻城器械一應俱全,可見方謝曉苦心孤詣良久,只求能夠奪回江陵城。

對於南周來說,這是不得已而爲之的決策。隨着北樑大勝吳國,西北邊境在幾年之內沒有憂患,開平帝勢必會將目光轉向南面。這個時候江陵三城的作用愈發重要,只要定州水師能夠守住那段水域,北樑邊軍就可以源源不斷地以江陵城爲橋頭堡,宛如洪流一般進犯大周國境。

將國運寄託在和親上無異於癡人說夢,最好的方略當然是攻下江陵重鎮,將戰火控制在天滄江上。以南周水師的絕對優勢,北樑想要渡江進攻會變得極其困難。

只不過對於南周大軍來說,此時的戰場上有一處非常不和諧的存在。

中軍大旗之下,一身戎裝的方謝曉望着西北角上那支保持緩速移動的北樑騎兵,微微皺眉道:“裴越果然膽氣過人。”

要知道隨着大軍來臨,江陵城定然會陷入圍攻之中,裴越及其麾下的騎兵已經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無論這支騎兵實力有多強,他們終究只有兩千人左右,而且得不到任何援護和補給,長此以往又能保留多少士氣?

雖然他是爲了保護江陵城門不失才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無人不知,裴越如今爵高位顯仍舊能做出這樣的抉擇,方謝曉縱然站在他的對立面,依然爲之驚訝且有一些敬佩。

方雲天冷靜地說道:“父帥,如今已然撕破臉皮,末將認爲首要的任務是儘快攻打江陵城,至於裴越可以置之不理。此人詭計多端,倘若將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難免會被他牽着鼻子走。”

方謝曉頷首道:“言之有理。”

他按下心中的疑惑,沉聲道:“傳令,狼突營和定山營負責追擊那支騎兵,不求殲滅只需將其驅離戰場。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絕對不能讓這支騎兵脫離自己的視線,更不能讓他們襲擾城鎮。”

傳令官領命而去。

瞧見後方的定山營和狼突營猛然開始加速,裴越不慌不忙地說道:“走罷。”

啓程向西,直至完全脫離戰場。

隨着三支騎兵先後追逐離去,南周大軍在江陵城外擺開陣勢。

城頭之上,保定伯蔡遷望着逐漸遠去的藏鋒衛,對身旁的李進說道:“裴侯應該多帶點人。”

他知道這次來到南境的藏鋒衛足有五千人,而且只有一千人藏在江陵城內,剩餘四千人不知所蹤。雖然裴越沒有表明過想法,但是作爲一個沙場老將,蔡遷大抵能猜到對方的想法,那便是利用這支極其強悍的騎兵攪亂南周內部的防線,讓方謝曉首尾不能相顧。

只要裴越率領的騎兵不斷襲擾南周城鎮,那麼方謝曉必須要承擔非常大的壓力,到那個時候他會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是繼續重兵攻打江陵城,還是集合力量先解決在己方內部橫衝直撞的裴越。

當然,裴越這樣做冒着極大的風險,倘若真被南周軍隊圍住,恐怕連開平帝都救不了他。

所以蔡遷纔會有這個擔憂。

李進微笑道:“伯爺不必擔心,中山侯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蔡遷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因爲他此刻肩上的擔子並不輕鬆。

十萬大軍圍江陵,黑雲壓城城欲摧。

城下,方謝曉凝望着遠處高聳的城牆,一字字道:“準備攻城!”

……

無論是狼突營的主將方淮,亦或是定山營的主將方雲鬆,他們都算得上經驗豐富的老將,所以沒有在最開始的時候就選擇全力追擊,反而注意控制着速度,遙遙綴在藏鋒衛後面。

這兩支騎兵從兩個方向展開追擊,不斷逼迫着藏鋒衛朝西南方向前行。

奔馳的過程之中,唐臨汾大聲說道:“侯爺,往西南是南周寧州地界。”

裴越頷首道:“加速前進。”

隨着藏鋒衛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們與追兵之間的差距開始顯露出來。無論是胯下坐騎的腳力,還是士卒們控馬的技術,藏鋒衛都要強於南周騎兵,於是距離越來越大。

等到方淮和方雲鬆意識到不對時,再想追上藏鋒衛便已經沒有可能。

小半個時辰過後,望着前方空空如也的道路,方淮撥轉馬頭往定山營那邊衝去,來到方雲鬆面前皺眉說道:“二公子,裴越這廝究竟想做什麼?難道他以爲靠着兩千騎兵就能攻城拔寨?”

方雲鬆沉聲道:“父帥先前已經傳令邊境各處城鎮,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方淮道:“坐騎腳力不足,恐怕追不上對方。”

方雲鬆不疾不徐地說道:“他們的戰馬也需要休息,況且這是在我們的地盤內,應該只是想短時間甩開我們然後獲得喘息的機會。我聽四弟說過,裴越打仗智計百出,尤其擅長佯做逃跑之勢來謀取勝利。所以不用着急,我們順着地上的痕跡跟上去便是。”

說到四弟這兩個字時,他眼神不禁黯然,同時又有着毫不掩飾的恨意。

方淮點頭道:“也是,如今他成了甕中之鱉,早晚都會變成刀下亡魂。”

兩支騎兵繼續前行,片刻之後,方雲鬆忽然皺眉道:“不好。”

方淮詫異地問道:“有何不妥?”

方雲鬆猛地勒住馬繮,扭頭看向來時的路,咬牙道:“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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