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是認識,並不熟悉。”蕭言牽着顧汐的手帶她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緩聲和她解釋着,“之前……紀可馨剛回來的那次,她來看我,和我說起一個法國的畫家你還記得嗎?”
已經是隔了很久的事情了,顧汐仔細想了想,不太確定的問:“是不是就是……她給你看照片的那個。”
“對。”蕭言伸手擁住她的肩頭讓她靠在她懷裡,“我去法國的時候,遇到過他,他給我和紀可馨畫過肖像畫,後來紀可馨回來告訴我他火了。那天她給我看的就是她和那個畫家的合照。”
顧汐恍然點頭,聽着蕭言的話恍惚有點兒明白他的意思裡,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念頭:“紀可馨的男朋友……不會就是那個畫家吧?!”
“就是他。”蕭言肯定了顧汐的推測,“所以當時看到竟然是他的時候,我也有點兒驚訝。”
他低聲和顧汐解釋着,腦子裡卻不由想着那天那男人對紀可馨說的那些話,聽他的語氣,似乎是認爲他曾經和顧汐也有過什麼的。
他現在是有點兒慶幸還好顧汐不懂得法語,她要是聽懂了那話,那這事情就真的徹底解釋不清了。
“反正他們兩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奇怪。”顧汐小聲嘟噥着,“紀可馨說的話也莫名其妙的,紀少估計也是在煩心這事兒,所以那天才特地打電話給你想你幫忙的。”
“這事兒你不要操心。”蕭言輕拍了拍他的肩頭,“紀可馨和我們又沒什麼關係就讓紀少鳴頭疼去,能幫我也會盡量幫忙,但你記住,這事兒你不許摻和進來。”
蕭言直接就劃了一道槓出來,給她訂好了規矩:“我可不想你再和紀可馨有什麼摻和。”
“我就只是好奇而已。”顧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也知道我現在又不能出門,一個人在家裡也是閒得無聊。”
蕭言眸光微動:“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公司?”
“不要。”顧汐果斷拒絕,“你本來就已經夠忙的了,我可不想去打擾你辦公。”
她說着想起什麼,擡頭看着蕭言問:“我能叫暖暖過來陪我嗎?”
“不陪老公,卻要找閨蜜。”蕭言佯怒地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兒,“我是不是該吃醋,嗯?”
顧汐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這種飛醋你要是還吃,就直接泡醋缸裡把自己給淹了得了。”
“暖暖後來就搬回去了啊,也不知道她和冷焱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她最近沒和我聯繫,我也不好多問她……”她眯起眸想着,“不過聽她之前說冷焱都已經主動找她求婚了,那他們應該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兒了。”
“放心,他們兩個早就在一起膩歪到一塊兒了。”蕭言笑道,“上次和冷焱視頻的時候,他還說起要帶方暖去環遊世界來着。”
顧汐驚喜的睜大了眼睛:“真的?!那我得趕緊把暖暖給叫來,好好問問她他們兩個怎麼進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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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環遊世界……”顧汐忍不住笑道,“還真沒看出來,冷焱外表看上去那麼清冷的一個人,竟然還會想出來這麼浪漫的點子。”
蕭言看顧汐聽到這個眼睛都亮了,挑眉道:“我們的蜜月旅行一直都在推,你要是願意,我們也可以去環遊世界,想去哪兒都行。”
“這話可別說的太早。”顧汐擡眸瞅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還沒弄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她輕拍了拍自己的小腹:“我懷孕期間,不可能出什麼遠門,這是其一,其二,生了孩子之後,絕對要以孩子爲中心,你確定要帶着這個小傢伙一起去環遊世界嗎?”
蕭言盯着她的小腹,眼角剋制不住的跳了跳,之前他還真沒考慮這個問題,現在想來,卻是必須重視起來了。
畢竟,旅遊啊,度蜜月這種事兒,那最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二人世界多好,最重要的是沒有第三者在,他想幹什麼什麼就幹什麼,想什麼時候幹就什麼時候幹……
也別說什麼他滿腦子的歪腦筋,他對旅遊這事兒的認知,就是換個新鮮的地兒挑戰新鮮的姿勢,這纔是旅遊的樂趣所在。
想想要是兩人正你儂我儂的,正要進入狀態,旁邊來一個小鬼頭扯着嗓子叫爸叫媽……
不管寶寶是男是女,這種情況他都絕對不能忍。
不過顧汐這性子,連以後以孩子爲中心這種話都已經說出來了,足見她是很想一直都和孩子在一起的。
交給保姆帶她絕對不放心,要是有長輩能……
蕭言眸光微動,心裡有了些主意,心思轉換間,已經開始琢磨以後帶着顧汐去旅遊,把孩子給撂一邊兒的事兒了。
顧汐是還不知道他這種心思的,只當他就隨口那麼一提,也沒深想,從他懷裡掙出來,走到臥室去拿了手機出來,跟着就開始給方暖打電話了。
蕭言擡手看了眼時間,也沒多耽誤功夫,去書房整理了一下文件,拎着公文包就走了出來。
“要走了嗎?”顧汐剛打完電話就見他從書房走出來,看也確實到了他要上班的時間了,想到什麼提醒了一句,“降溫了,外面兒現在很冷,你穿厚點兒。”
“沒事兒,直接坐車過去,到公司辦公室裡有恆溫空調。”蕭言說到這兒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轉了話鋒,“不過……確實是得注意保暖。”
他笑着走到顧汐身邊兒,低頭看着她問:“老婆,你看我脖子上是不是太空了?”
什麼脖子上太空了,分明就是想要告訴他,他想戴圍巾了。
顧汐忍着笑擡手撫上他的脖子,似模似樣的探了探溫度:“嗯,確實是有點兒涼了,你等等。”
她轉身走到臥室去,不一會兒就從屋裡出來了,出來的時候手裡還拿着一條圍巾。
她第一次給蕭言織的那條圍巾是淺灰色的,她覺得那種偏冷色調的風格才符合蕭言的氣質。
後來紀少鳴給她買的線,她特地挑了紅色織的圍巾。
說的矯情點兒,那時候她已經知道了,蕭言其實就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覺得紅色反而更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