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後生可畏啊。”聾老太太再次長嘆一聲。
“老太太,先別嘆息了,還是先救傻柱吧。傻柱可不能去大三線,傻柱去了大三線,誰給你養老送終啊。”秦淮茹說道。
秦淮茹也吃準了聾老太太這一點。
“唉,小秦,扶我出去一趟。”聾老太太澀聲說道,出現了這種情況,找楊廠長已然無用,花錢也無用,要想解決這事只能找大領導。
秦淮茹連忙扶起聾老太太出門。
楊蟄在屋內通過窗戶看到聾老太太和秦淮茹的身影不由得一笑,同時,對許大茂的辦事能力很滿意,楊蟄將易中海和傻柱的事情告訴許大茂,爲的不就是這一刻嘛。
“聾老太太技窮矣,我看你的人情還能用幾次。”楊蟄冷笑道。
聾老太太帶着秦淮茹來到大領導家,大領導家有保衛人員守衛,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聾老太太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像上次去見大領導時一樣,請守衛去向大領導請示,守衛看聾老太太和秦淮茹沒有什麼威脅性,便先對其進行登記,然後向上請示。
聾老太太和秦淮茹如願以償地見到了大領導。
“這次你又來幹什麼?”大領導看到聾老太太后沒好氣地說道,顯然,大領導對聾老太太上次欺騙他的事情耿耿於懷。
“求你再救救傻柱。軋鋼廠裡說要把傻柱調往大三線,傻柱可不能去啊,去了就沒有人給我養老送終了。”聾老太太說道。
“傻柱?那個廠霸天!上次我救他,已經讓我違反了原則,現在你又要讓我違反原則救他,伱可知道傻柱是個什麼樣的人?”大領導怒聲說道。
隨後,大領導將報紙遞給聾老太太,並將自己派人打探得到的消息記錄甩在聾老太太面前。
“上一次,我聽信了你的話,以爲傻柱是個被冤枉的好同志,現在看看,我都替我感覺到臉紅,我到底救了個什麼玩意。”大領導恨恨地說道。
“傻柱是個好孩子。”聾老太太說道。
“好孩子?上班時在廠裡肆意抖勺,侵吞公家財物,誰要不服便加倍報復,而且連楊廠長都敢打,下班後更是無法無天,肆意毆打他人,都把人家打得不孕不育了,這樣的惡霸在你口中居然是好孩子。”大領導氣得差點昏過去。
“傻柱他是個好孩子。”聾老太太不管大領導怎麼說,就是一口咬定傻柱是個好孩子,聾老太太這也是無奈之舉,大領導已經將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再狡辯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大領導是什麼人,一看聾老太太的樣子便明白了一切。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大領導或許沒聽說過這句話,但他一定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面對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大領導也挺無奈的,對於這種人,你完全沒辦法跟她講道理,因爲她壓根就不給你講道理。
此時,與聾老太太再較真已經沒有了什麼意義,聾老太太這麼做,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在拿以前的人情和自己的身後事情做爲要挾。
“好吧,我給楊廠長打個電話,不讓傻柱去大三線,就讓他繼續在廚房待着。”大領導說道。
“多謝。”聾老太太說道。
“不用謝,以後,你不要再來我家了,也不要再去單位找我了,即使去,我也不會再見你的。”大領導說道。
大領導這句話也就意味着聾老太太和大領導之間至此恩斷義絕,再無任何瓜葛,自此老死不相見。
聾老太太聞言不禁一愣,然後緩緩地起身說道:“我明白了。”
聾老太太說完之後便帶着秦淮茹顫顫巍巍地離開了。
“老太太,這麼做值嗎?”秦淮茹忽然問道。
秦淮茹剛纔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都沒敢擡眼看大領導,但剛纔的對話全都聽進去了,大領導對傻柱的印象明顯很不好,迫於聾老太太的面子,大領導纔出手又幫了傻柱一把,但也因此,將往日的情份用盡。
“有什麼值不值的,我這老婆子還能活幾年,死後再有天大的人情又有什麼用?還不如活着的時候用掉,只要傻柱能夠好好的就行了。”聾老太太說道。
忽然,聾老太太扭頭看向秦淮茹,厲聲說道:“秦淮茹,我這老婆子的本事你也見到了,像這樣的大領導我還認識好幾個,以後你再敢坑傻柱我就不客氣了,別的我這個老太婆辦不到,讓你丟了工作還是能做到的,到時,你只能回老家。”
“如果你不想回老家,就收起你那些惡毒的心腸。”聾老太太沉聲說道。
“老太太您誤會我了,我哪有什麼惡毒的心腸,更不會坑傻柱。”秦淮茹連忙說道。
“呵,你那點小心思瞞的過別人瞞不過我,我會時刻盯着你的。”聾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這是真的,以前我是佔了點傻柱的小便宜,經常拿傻柱的飯盒,但從來沒有想過坑傻柱一輩子,再說,以後或許我連這點小便宜都不沾傻柱的了。”秦淮茹連忙轉移話題說道。
“什麼意思?”聾老太太一聽不由得有些愣了,如果秦淮茹狡辯,聾老太太還能理解,但是,秦淮茹突然說以後連傻柱的飯盒都不要了,不由得疑惑道。
“我被易中海給騙了, 易中海老說我笨,學不會技術,其實根本不是那回事。易中海除了一開始真心地教了我一些基礎技術外,其他的時候都和是教的我六級工、七級工的技術,我能學得會纔怪。”
“我在軋鋼廠上班這麼多年,我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發現的,易中海從來沒教過我一級工、二級工、三級工的技術。他不但不教我技術,還攔着別人不教我技術。”
“易中海這段時間進去了,沒有了他的阻攔,好多師傅都在教我技術,我發現那些技術根本不難,講的是一個熟能生巧,沒有太高的技術難度。”
“我要想成爲四級工、五級工不太可能,但是,在一兩年內成爲個二級工三級工的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成爲二級工每個月就能領三十八塊六的工資,三級工每個月就能領四十五塊二的工資,如果我成了三級工,還用得着傻柱的飯盒嗎?還用得着沾傻柱的便宜嗎?”
“再說了,現在軋鋼廠管的這麼嚴,傻柱能不能帶回飯盒來還兩說。”秦淮茹說道。
這也是秦淮茹萬般無奈之下的唯一出路,如果能繼續吸傻柱的血、薅傻柱的羊毛當然最好,但是,秦淮茹再傻也看出形勢不妙。
別的不說,傻柱以後再也別想再像以前那樣,從食堂裡帶出裝滿肉的飯盒,而傻柱的工資還沒有秦淮茹高,即使將傻柱薅光又能薅多少,更何況還有一個聾老太太在一旁虎視眈眈。
“恩,易中海能辦出這種事情來,小秦,你說的是真的,有把握在兩年內成爲三級工?”聾老太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