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炊煙繚繞,燉雞的香味充滿了四合院,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楊蟄瞅了衆人一眼,發現衆人均用期待的眼神熱切地看向自己。
楊蟄發現,一大爺沒來,看來是躲在家裡生悶氣,也或者是在家裡盤算着明天怎麼收拾自己,一大媽倒是來了,正陪着聾老太太;
二大爺沒臉沒皮地來了;傻柱躲在家裡喝悶酒,以往他自認爲是院裡的主角,這次沒叫他讓他大失臉面,估計傻柱也在心裡盤算着怎麼收拾自己;還有小白眼狼棒梗也沒來。
總之,該到了的到了,不該到的也沒到。
楊蟄看着期待的衆人,不由得大吼一聲:“吼!哈!”
嚇得衆人一哆嗦。
“這孩子是個好的,只不過這麼一驚一乍地太嚇人。”一些年齡大的老人嘟囔道。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花瓣,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戀依戀,
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
楊蟄來了興致,不由得唱了起來。
說起來,楊蟄也挺苦逼的,因爲在這個時代會死人的,而且還是翻不起浪花的那種。後世不管怎麼說,通信發達,信息傳遞方便,律法也不斷地完善,真出了什麼事還能引起一定的關注,但是在這裡,說沒就沒啊。
楊蟄也知道自己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不過,楊蟄已經不在乎了,人生在世就要圖個快意恩仇,我高興了就好,我管其他人呢?
如果人生不能取悅自己,那這人生就沒有任何意義,既然如此,還不如放肆一回,創造自己喜歡的生活。
四合院裡的衆人聽的都是一些老腔陳調,哪聽過這麼歡快的歌曲,不由得靜靜地聽了起來,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很好聽。
楊蟄唱着唱着直接唱嗨了,連蹦帶跳地來到婁曉娥身邊,優雅地行了一個紳士禮,邀請婁曉娥跳一曲。
整個四合院也就婁曉娥多少還有一些藝術細胞,畢竟她受過這方面的訓練,範圍再擴大一些的話,許大茂勉強也算是文藝口的人,誰讓他是個放映員呢,別的不說,電影中的那些插曲他也是隨口能唱。
只不過,這個時代,人們很不善於表達。楊蟄的行爲多少有些出格,不過,楊蟄不管了,自己高興就好,管他們呢。
婁曉娥看楊蟄的眼神很奇怪,似是矜持,又似雀躍,婁曉娥沒結婚之前想必經歷過不少類似舞會的這種場合,只不過,結婚會,漸漸會四合院裡的雞毛蒜皮的小事給同化了。
楊蟄的邀請讓婁曉娥彷彿回到了青春少女時代,不由得接受了楊蟄的要邀請,跟着楊蟄來到了院子中間,好在,婁曉娥還懂分寸,沒有被楊蟄牽手。
饒是如此,許大茂的臉鐵青一片,原本的驢臉變成了騾子臉。
“當年相戀意中人,大家性情近;早種愛根極親密,心心相印互信任;月底花間相偎依,共喜有緣份,恩愛百般願比翼,癡心一縷共訂盟……”楊蟄換了一首歌《舊歡如夢》,一邊唱一邊吹嗩吶。
氣氛隨之熱鬧起來。這首歌很是歡快,舞姿也很簡單,隨便跳隨便扭,只不過,這個時代的人根本接受不了這一切,尤其是在大廳廣衆之下,即使婁曉娥也只是稍稍揮舞一下胳膊。
楊蟄來到許大茂身邊,一腳把許大茂踹倒婁曉娥身邊。
“大茂哥,你也是文藝口的人,
來一首啊。”楊蟄笑道。
許大茂這個人都說他是真小人,在楊蟄看來許大茂才是最真實的人,而且是最追求上進的人。楊蟄與許大茂暫時沒什麼利益衝突,同時,楊蟄也想利用許大茂這個攪屎棍來對付易中海和傻柱,既然如此,楊蟄也沒有必要得罪他。
原本許大茂的驢臉拉成了騾子臉,正在那裡暗自生氣,看到楊蟄的表現,頓時明白,楊蟄沒有撬婁曉娥的意思,更是給自己展示的機會,許大茂的騾子臉頓時又變回了驢臉。
“我就唱一首英雄讚歌吧。”許大茂說道。
“我來給你伴奏。”楊蟄舉起了嗩吶。
“風煙滾滾唱英雄,四面青山側耳聽,側耳聽……”許大茂開始唱了起來。許大茂經常去放電影,這部《英雄兒女》他不知放了多少遍,主題曲《英雄讚歌》自然是很熟。
不得不說,許大茂唱的還不錯,如果放在後世,也是麥霸這一級別,比傻柱的破鑼嗓子強多了。
看着許大茂聲情並茂地唱着歌,四合院裡的衆人輕輕相附和,楊蟄頓時明悟,這纔是這個時代的主流,也是這個時代的洪流。
剛剛自己過線了。
“大茂哥唱的真不錯,大家鼓掌!”楊蟄有意捧高許大茂,連連鼓掌道。
許大茂最好嘚瑟,在掌聲中故作謙虛的樣子, 牽着婁曉娥下臺。
“那我也來上一兩首吧。”楊蟄說完,便唱起了《你是燈塔》,然後將出格的自己拉了回來。
楊蟄感覺還不夠,又唱了一首《閃閃的紅星》,唱着唱着,楊蟄忽然發現了不對。
不管是許大茂唱《英雄讚歌》還是剛纔自己唱《伱是燈塔》時,四合院衆禽都輕輕附和,但當楊蟄唱這首歌時,四合院衆禽目瞪狗呆。
楊蟄猛地想起,這首歌還沒出來的。但是此時停唱已經不可能,楊蟄便只能唱了下去。
“好!好!好!好一個閃閃的紅星傳萬代!”一聲輕脆的嬌喝從門外傳來。
“王主任,您怎麼來了?”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連忙上前迎接。
來人赫然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街道主任。
“我來只是偶然,聽說你們四合院很熱鬧我便來了。”王主任輕笑道。
楊蟄心中一笑,所謂的偶然只不過是蓄謀已久的必然!
如果不是楊蟄在拿了棒梗的錢之後那段時間,讓閻解曠、閻解娣這些小孩在街道王主任家附近散播百雞宴的消息,王主任能來纔怪。
王主任是戰爭年代走過來的女人,普經扛過槍,上過戰場,見過大世面,饒是如此,聽到楊蟄這首歌時,也激動的無以復加。
這是一首歌嗎?這不止是一首歌,這是功績,這是名聲,只要將這首歌往上面一遞,整個街道就能揚名整個四九城。
“楊蟄同志,這首歌是你寫的嗎?”王主任一把推開衆人,來到楊蟄面前,緊緊握住楊蟄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