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傻柱已經由衙門口移交給軋鋼廠了,到了軋鋼廠,傻柱是死是活不是全憑楊廠長一句話。”
“再說,傻柱接抖勺黑廠子的那點錢,聾老太太已經替傻柱雙倍還了,又有楊廠長的直屬領導發話,傻柱最多不疼不癢地被關幾天。”
“我猜測,這錢是你家出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啊,一大爺真是高風亮節,自己都身陷圄,還想着傻柱,不顧自己,一心爲傻柱脫罪,佩服,佩服。”楊蟄說道。
“不!不!不!我給了老太太八千塊錢啊,老太太是說給我家老易上下打理,她怎麼卻幫傻柱脫罪,我去找她去。”一大媽怒極而道。
“有證據嗎?”楊蟄一句話就令一大媽停住了腳步。
“在這個四合院別說誠信之類的話,這裡,有一個算一個,哪一個算好人,有些都是披着人皮的禽獸。老太太拿了你八千塊錢,據我所知,傻柱最多黑了八百塊錢,兩倍的話也就是一千六。”
“即使沒有你們給老太太養老,老太太還是五保戶,又攥着這麼多錢,還對傻柱有恩,傻柱豈能不管?就算傻柱不管,老太太手握六千多塊錢,哪怕僱倆保姆,這麼多錢用到死也花不完。”
“唉,老太太不愧爲老太太,要說心狠,聾老太太和易中海不相上下啊,不過,從現在這種局面來看,聾老太太棋高一招啊。”楊蟄笑道。
楊蟄可以確信,只要一大媽往衙門口一走,四合院中,易中海、傻柱和聾老太太組成的三位一體的統治模式將徹底崩塌。
現在,傻柱與易中海有了矛盾,聾老太太又放棄了易中海,自然產生了矛盾,而且,經此一系列的事情,院中三位大爺的威信蕩然無存,人們對三位大爺直接產生了信任危機。
也不賴院中的人對三位大爺不信任,易中海開了個好頭,他做的那些事太缺德,人們憑什麼信任他們。
一大媽聽到楊蟄的話卻是傻在了一旁。
“一大媽,你以後有何打算?”楊蟄忽然問道。
“什麼打算?”一大媽一臉茫然。
“你不會沒有打算吧,你還想繼續待在四合院渾渾噩噩地過完這一生?想的美!易中海雖然掏出了八千塊錢,但手裡肯定還會有不少的錢,四合院裡這麼多禽獸虎視眈眈,伱認爲,沒有了易中海的庇佑,你能守住這些錢?”
“別的不說,就說傻柱趁着四合院裡的男人們上班不在的時候,直接闖進你家裡把你的錢搶了又能如何?還有聾老太太,她的心計和手段你也見識到了,你認爲你能從她手裡討得好。”
“對了,還有一個賈張氏,沒有了易中海賈張氏那滿地打滾、撒潑耍賴的本事你能應付得了,還有個秦淮茹,她的段位更高,她雖然不會撒潑耍賴,但她會拿捏傻柱啊。”
“你說說,你在滿院皆敵的情況下能落得好,光是氣,也能把你氣死。我記得你好像心臟不太好吧,不能動怒生氣,光是一個賈張氏就能氣死你,更別說這麼多人。”
“不對,這麼多禽獸,平時有易中海在,你看不出來,現在,易中海不在了,你會看到這羣禽獸的真面目的。”
“說句實話,就四合院這羣人之中,不會算計你的也就許大茂以及閻家。閻埠貴雖摳,好貪小便宜,但他還有一定的底線,強買強賣的事情做不出來;”
“許大茂不差錢,不屑做這種事情,你們都說許大茂是個從裡往外冒壞水的小人,可是,
許大茂除了拿老鄉一些土特產,跟傻柱不對付之外,到底做了什麼壞事,讓你們如此說他?”
“還不是因爲許大茂是個聰明人,不願意被易中海掌控,要跳出這個四合院,而你們不允許,所以許大茂才被你們如此誣陷?到了現在,你應該多少看清這四合院哪些是人哪些是禽了吧。”
“現在,你居然還沒有打算,你這不是找死是什麼?”楊蟄問道。
“我一個快入土的老婆子,有什麼打算?”一大媽驚慌失措地問道。
“既然你沒有打算,那我替你謀劃謀劃吧,我有上中下三策供你選擇。上策,直接卷錢走人,將易中海的錢全部捲走,投奔你孃家人,然後去孤兒院領養一兩個孩子,將他們撫養長大成人;”
“中策,與易中海離婚,這樣,你只能分得易中海一半的錢,接下來,還是要投奔你孃家人,至於領養不領養孩子, 這得看你了。”
“下策,與易中海同甘共苦,先將易中海救出來再說以後。”楊蟄說道。
“老易還能被救出來嗎?”一大媽一聽,眼睛不由得一亮。
楊蟄也知道了一大媽的選擇。楊蟄也能理解,所謂的上中下三策中的上下兩策,純屬是鋪墊,這個時代,尤其是一大媽這種人,不可能離婚的,先不說離婚之後她怎麼生存,單說一大媽從小到大受到的社會教育,就不會讓她做出離婚的事情。
她寧可拖着易中海一起死,也不會離婚。
“當然可以。”楊蟄說道。
“如果是以前,我絕對不會放出易中海來,現在,易中海和聾老太太起了這麼大的矛盾,我不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纔怪。”楊蟄心中暗道。
楊蟄的計劃仍然是讓易中海去往最苦的大三線去搞建設,這也算爲國家輸送人才,爲建設添磚加瓦,畢竟八級工雖然在全國範圍內不少,但具體到某個地方,某個廠裡,八級工就顯得難得可貴了。
易中海不但要去最苦的大三線,楊蟄還要讓易中海帶上傻柱,至於易中海能不能帶走傻柱,就看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鬥法了,即使易中海帶不走傻柱,楊蟄也要把聾老太太和大領導之間的情分消耗殆盡。
楊蟄相信,到了大領導這種層面,看重的只能會是利益,像聾老太太這種人情,一次還好,兩次也能將就,三次四次就可能讓你連人家的面都見不到。
“走吧,一大媽。”楊蟄說道。
“走?我又能去往哪裡?”一大媽一臉絕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