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把錢拿出一半來可以,傻哥你將這些年的工資給我一半,這才公平。”何雨水說道。
“什麼公平不公平,長兄爲父,在家裡我說了算,真是白養你這麼大了,你一個女孩子要這麼多錢幹麼?你就是個賠錢貨,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憑什麼拿我何家的錢,把錢拿出來,不給錢我打斷你的腿。”傻柱惡狠狠地說道。
傻柱最好面子,何雨水當着這麼多人,尤其是秦淮茹的面前,讓他啞口無言,讓他沒有面子,傻柱頓時怒了,習慣性地口不擇言。
這說明傻柱在潛意識裡根本沒有將何雨水當作自家人,甚至連人都不算。
傻柱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一股大力從身後傳來。楊蟄等這個時機已經等候多時了,楊蟄等的就是傻柱這句話,傻柱話音剛落,楊蟄就一腳踹了過去,將傻柱踹了個趔趄,直接跪倒在何雨水面前。
“傻哥,還沒過年呢,不必行如此大禮,你就是行如此大禮,我也不會給伱一分錢的。”何雨水笑嘻嘻地說道。
“哪個孫子偷襲爺爺我……”傻柱下意識地大罵,猛一回頭,便看到楊蟄手持手槍抵在自己的腦門。
傻柱頓時想起了被楊蟄支配的恐懼,尤其是自己狂揍許大茂那一天,楊蟄毫不猶豫地拔槍射擊,打掉自己半拉耳朵的情形。
原本已經包紮好的耳朵又開始隱隱作痛。
傻柱頓時傻了。
“楊科長,傻柱跟何雨水只是發生了爭吵,用不着動槍吧?你這動不動就拔槍的,大傢伙還怎麼安心住在這裡?”秦淮茹說道,言語中有攜衆人之勢威逼楊蟄的意思。
楊蟄不爲所動,冷冷地看向傻柱說道:“剛纔你說什麼?說何雨水是個賠錢貨?”
“上面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更說了新時代人人平等,你這是公然反抗上面,你想幹什麼?難道意圖復辟?”楊蟄冷聲說道。
楊蟄的話直接將傻柱嚇尿了。
“沒有,沒有,我不是那意思。”傻柱連連說道。
“你不是那意思,是什麼意思?”楊蟄冷喝道。
“我不要錢了,我不要錢了,錢是何雨水的……”傻柱驚聲說道。
此時,傻柱難得地聰明瞭起來。
“不要錢怎麼行,該給的錢還是要給的。”楊蟄冷聲說道。
楊蟄這話一出,不止傻柱和秦淮茹傻眼了,何雨水也傻眼了。
“雨水,你相信我嗎?”楊蟄看向何雨水。
“小楊哥,我當然相信你。”何雨水說道。
“相信我就和傻柱分家,你如果不想以後被傻柱活活拖死,就和傻柱分家,徹底一刀兩斷。”楊蟄說道。
“好,我聽小楊哥的,傻哥,我要和你分家,自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大道朝天,各走半邊。”
“傻哥,我跟你兄妹這麼多年,你既然這樣對我,從今天開始,我同你恩斷義絕,餘生不必相見,即使相見也不相褒,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絲毫牽扯。”何雨水說道。
何雨水早就想和傻柱分家了,自何雨水有生存能力後便遠遠地離開了四合院就證明了這一點。
“三大爺,麻煩您算個帳,雨水,將你這些年來從你哥傻柱這裡拿了多少錢,你和三大爺做個彙總,算清楚後將錢還給你哥傻柱,你哥傻柱不仁,我們不能不義,公道自在人心,這事說破大天去,也是我們佔理,我們佔德。”
“解成,去將街道王主任叫來,
然後再請二大爺和三大爺做個見證。”楊蟄說道。
傻柱再次傻眼,這個時候說分家,還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秦淮茹卻是眼睛一亮,傻柱和何雨水分家就代表傻柱有錢了,畢竟,傻柱養了何雨水十多年。
何雨水開始和三大爺對帳,在街道王主任到來之前就對好了帳。何雨水的花銷是透明的,除了何雨水的學費就是生活費。
從帳單上看,前期何雨水的生活還是可以的,那時候何雨水每個月都有五塊錢的生活費,五塊錢已經超過了最低標準,夠一個女孩子用了,要說吃多好那不可能,吃飽還是沒問題的。
自從賈東旭死後至今,何雨水的生活水平那是直線下降啊,每個月由原先的五塊錢,降到兩三塊錢,這個時期,何雨水能弄到多少錢,全憑運氣。
有些帳已經很久遠,再加上何雨水得不大清楚,三大爺算出來有零有整,何雨水的生海費加學費,六百七十多。
“傻柱,你看看有沒有出入。傻柱,我們也不佔你便宜,算你六百八。”楊蟄將三大爺寫好的明細單放在傻柱面前。
傻柱愣愣地看着,秦淮茹也在一旁明目張膽地幫忙看着,牽扯到錢,會直接讓人露出真面目。
“還有自行車。”秦淮茹忽然驚聲叫道。
“何雨水的自行車是女性自行車,三大爺,再加上一百八。”楊蟄說道。
“還有票,買自行車還得要票,票也值不少錢。”秦淮茹說道。
“票我給。”楊蟄說完,回到家從信封裡找到自行車票,同時還拿了一大把錢出來。
楊蟄將自行車的票放在三大爺面前,然後看向傻柱,問道:“還有嗎?”
“暫時沒有了。”秦淮茹說道。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別加什麼修飾詞,省得牽扯不清。還有,秦淮茹,這裡有你什麼事?有你插嘴的餘地嗎?傻柱,你來說。”楊蟄冷聲說道。
“雨水,你真的要和我分家?”傻柱沒有回答楊蟄的話,而是愣愣地看向何雨水。
“恩,我不想死,不想被你活活拖死,也不想活活被你氣死,所以,這家必須分,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最好是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何雨水正色地說道。
“那好,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分家。”傻柱恨恨地說道。
楊蟄當即點錢,點出八百六十塊錢,放在桌子上。
“請三大爺、二大爺還有王主任做個見證,請雙方當面點清。”楊蟄說道,多餘的話說出來也沒有什麼意思,現在應該是快刀斬亂麻,結束這一切。
街道王主任很頭疼,心中大罵:“一個破四合院,整天不是這事就是那事,真是頭疼,還好,賈張氏不在,如果賈張氏在,一天不得出八個事。”
街道王主任一想到賈張氏更頭疼,自從賈張氏被抓到現在快一個月了,這就意味着賈張氏馬上要回來了。
“但願過年的時候別再出什麼幺蛾子,讓我過個好年。”街道王主任心中暗道。
在三大爺閻埠貴,二大爺劉海中以及街道王主任的見證下,傻柱點了點錢,確認沒錯之後,便收起了錢和自行車票,何雨水便和傻柱在分家協議上籤了字,按上了手印。
協議一式四份,何雨水一份,傻柱一份,街道一份,三大爺留一份。
“明天你們倆拿着戶口本去街道一趟。”街道王主任說道,隨後王主任掃了一眼衆人問道:“易中海是不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