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蟄明白，王主任這是直接點將了，也有意想改善改善四合院烏煙瘴氣的現狀，直接讓楊蟄擔任一大爺的職位。
二大爺劉海中一聽這話立即傻眼了，本以爲自己熬走了易中海就可以成爲一大爺，沒想到王主任直接點將讓楊蟄當這一大爺，心中不禁大急。
“王主任，我認爲我不合適。保衛科本身就忙，越到年底越忙，加班加點是常事，有時不管什麼時間，任務來了就得離開，我實在是有心無力。”楊蟄說道。
楊蟄真心不想管這些狗屁倒竈的事，與其這樣，不如推許大茂出來，既可以當刀使，又可以爲自己擋刀，身在幕後運籌帷幄或者當老六多爽。
劉海中一聽這話，立即又高興了。
“不過，我倒是有個提議，我提議由許大茂同志擔任四合院的調解員。”楊蟄說道。
“不可能，許大茂那壞蛋怎麼可以當院裡的大爺。”傻柱一聽楊蟄提議許大茂當院裡的大爺不禁急了。
王主任卻是雙眼一眯，隱隱聽出來點味着，楊蟄說的是“調解員”，而傻柱說的是“大爺”，雖然是一個意思，但又不是一個意思。
“小楊，說說你的想法。”街道王主任說道。
“以前的四合院可謂是易中海一手遮天，本來街道設四合院調解員這個職位，一是讓調解員協調四合院裡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二是防火防盜防敵-特，所謂的調解員根本沒有執法權、審理權、行政權等，可以說沒有任何權力。”
“可是，易中海卻鑽了空子，將四合院搞成了他的一言堂，還經常私設公堂，借懲罰這個，懲處那個確立他的權威。”
“易中海，你別不服氣，沒有人管你心裡怎麼想，只會看你怎麼做，這些年來，你偏袒賈家、傻柱，欺壓四合院衆人的事情數不勝數，如果真要掰扯起來，大三線你都不用去了，直接吃花生米就行了。”楊蟄說道。
“我也不是算舊帳，我的意思是，四合院裡必須得有不同的聲音，尤其是年輕人的，再讓老年人當這個調解員，勢必又會搞成一言堂。”
“這與人的經歷有關，經歷過那些時代的老人，都會下意識地這麼做，新時代，新氣象，所以，我提議由年輕人許大茂來當這個調解員。”
“至於大家都說許大茂是個從頭到腳都冒壞水的壞蛋，那好，那就請大家說說許大茂到底做了什麼壞事了，讓伱們大傢伙這麼說他，當然，小時候調皮搗蛋的那些事就別說了，無效。”楊蟄說道。
大傢伙頓時愣住了，都說許大茂壞，仔細一想，要說具體的壞事還真說不出來。
王主任也是一愣。王主任也聽說過許大茂是個壞蛋，但真要說具體的壞事還真說不出來。
許大茂有什麼劣跡嗎？當然有，比如說沾秦淮茹的便宜，下鄉放電影時拿老鄉的土特產，跟鄉下許多小寡婦之類的糾纏不清之類，關鍵是得有具體的證據，不能捕風捉影。
“這是怎麼一回事？”王主任愣了，悄悄地問楊蟄。
“很簡單，易中海要將四合院變成他的一言堂，許大茂不願意被易中海管束，所以，易中海藉助他一大爺的權力，一邊污衊許大茂，一邊讓傻柱時不時地暴力毆打許大茂，想徹底制伏許大茂而已。”楊蟄說道。
“嘶~”街道王主任不禁直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四合院居然隱藏着這麼多不爲人知的齷齪事。
也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滿臉正氣的易中海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這是被桶出來了，沒有被捅出來的事情又有多少，有多少人無緣無故地受了冤枉氣？又有多少人蒙受了不白之冤。
這是一個四合院如此，還是整個四合院都是如此？剎那間，王主任渾身冷汗直冒。
“這是我的失職。”王主任說道。
“王姨，這不是你的失職，這是人性。雖然說新時代，新氣象，但是，這才幾年，怎麼可能改變五千年的傳承下來的文化屬性。”
“人，一旦有了權力，就會在自己權力範圍之內最大程度地爲難別人，而且，還不允許他人違背自己的意志。易中海和許大茂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嗎？”
“易中海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沒有編制、沒有工資的調解員，但就是一個這麼小小的調解員就歪曲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欺辱這些人，也就是許大茂年輕，本能地不想被束縛住，就因爲這，易中海便不遺餘力地打擊他，可見人性之惡。”楊蟄小聲說道。
王主任沉默。
“權力是什麼？權力決不是說一紙公文就能讓你榮辱升遷的某個職位，也不是某種能讓你實現人生價值的行爲快感，權力的實質是看你在多大程度上控制和影響他人乃至整個社會的精神生活。”
“權力即人心。”楊蟄說道。
楊蟄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跟王主任說這些，或許楊蟄潛意識地在排斥這個世界，也或許是在尋找某種精神上的共鳴。
“小楊，你說的很好，但是，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看在你故去祖、父、兄三代的份上，今天這些話我就當作沒有聽見。”王主任說道。
“我明白。”楊蟄點了點頭說道。
“看來大家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許大茂是個壞蛋，也沒有真憑實據證明許大茂做過哪些壞事，那麼，以後就停止對許大茂同志的污衊，否則，街道不會容忍這種憑空污衊他人的事情，衙門和律法也不容忍。”
“大家對許大茂當選四合院裡的大爺還有沒有意見？”王主任想快點結束四合院裡的這些破事，快刀斬亂麻地問道。
“我有！我有意見，我不認爲許大茂那王八蛋能當好四合院裡的大爺，許大茂能參選，我傻柱也能參選，而且，我並不認爲我比許大茂差多少。”傻柱站出來說道。
傻柱最不能容忍的是許大茂壓他一頭，楊蟄當時脫穎而出之時，傻柱嫉妒的心理都扭曲了，更是做出了往菜裡滴尿的事情，傻柱怎麼可能坐視許大茂當選四合院裡的大爺。
“你比許大茂差遠了。第一，咱先說形象，你有人家許大茂形象好嗎？”
“第二，你有人家許大茂能說會道嗎？調解員重在調解，就得需要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第三，你有人家許大茂文化水平高嗎？”
“第四，人家許大茂在宣傳科還能唱歌，在精神上鼓舞工人士氣，你能做到嗎？”
“第五，你有人家許大茂公道嗎？你調理四合院的矛盾時，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