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你確定?”楊蟄問道。
“確定!非常確定!你們趕緊抓小偷,將我家東旭的撫卹金要回來。”賈張氏肯定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沒你事了。”楊蟄聳聳肩說道。
“什麼叫沒我事了?我丟了錢居然說沒我事了?還有沒有天理啊,老賈啊,東旭啊……”賈張氏剛要開啓亡靈召喚模式,一看到楊蟄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手中緊握的鑼,立即消停了。
“這事不是說的很清楚嗎?你說你丟的是賈東旭的撫卹金,賈東旭的撫卹金按照律法的規定,第一順位繼承人是秦淮茹,接下來依次是棒梗、小當、槐花,最後才輪到你。”
“現在秦淮茹和棒梗活的好好的,又沒有說不要這錢,自然賈東旭的撫卹金歸秦淮茹和棒梗所有,即使是錢真丟了,也是秦淮茹和棒梗是苦主,跟伱有毛關係?”楊蟄毫不客氣地說道。
“怎麼跟我沒關係?我不管什麼狗屁律法,賈東旭的撫卹金就是我的養老錢,誰也別想從我這裡拿走,你們如果不管,我就去報衙門。”賈張氏一聽就急了。
“你報衙門抓住小偷追回來的錢也是秦淮茹和棒梗的,你有本事去報衙門啊,你報了衙門我也報衙門,讓衙門找回來的錢給秦淮茹和棒梗。”楊蟄不緊不慢地輕鬆一笑。
“啊!啊!啊!沒天理啊了啊!沒天理了!老賈啊……一大爺你趕緊出來評評理,憑什麼我偷了錢找回來不是我的?就是我的錢,誰也別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誰也別想動我的養老錢!”
“秦淮茹那個婊砸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賈家的錢就是我的錢!”賈張氏被氣得仰天長嘯,不過,賈張氏最終沒有化身亡靈法師召魂,而是想將易中海拉入場,讓易中海爲她做主。
易中海剛剛被賈張氏背刺,根本不搭理賈張氏。一旁的傻柱見今晚楊蟄盡出風頭便坐不住了,在傻柱看來,自己纔是這個四合院最靚的崽,憑什麼風頭讓楊蟄出,要出風頭也是自己出,憑什麼讓楊蟄出。
“楊蟄,你別在這裡胡攪蠻纏,不管是這錢該秦姐拿還是賈家嬸子拿,都是他們賈家內部的事兒,讓他們自己來解決,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你在這裡摻和什麼?”
“莫非你也不知道怎麼抓小偷,所以纔在這裡胡攪蠻纏。你不會抓小偷趕緊讓一大爺來主持。”傻柱站起來洋洋得意地說道。
楊蟄聞言不屑地冷笑一聲,果然是沒有叫錯的外號,只有起錯的名字。就這你樣還追秦淮茹,你沒看到剛剛秦淮茹在聽到錢歸自己時,嘴角都翹起來多高了嗎?
哪怕秦淮茹裝得一本正經,但翹起的嘴角說明她心裡有多高興,在錢面前一切都是假的,唯有利益纔是真的,這可是五百塊錢,有這五百塊錢在手,秦淮茹就敢跟賈張氏撕破臉。
錢是男人的膽,同樣也是女人的膽。秦淮茹爲什麼不敢跟賈張氏撕破臉,究其原因不就是沒錢嗎?有錢在手,她可以花錢找工作,花錢租房,花錢養孩子,以她的手段養活這三孩子輕而易舉。
結果,傻柱這一開口,立即讓秦淮茹臉色一沉,不過,秦淮茹畢竟段位高,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此時秦淮茹恨不得撕爛傻柱這張嘴,秦淮茹不高興了,賈張氏高興了。
“對啊,別管這錢誰拿着,都是我們賈家的錢,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我們的家務事就不用你們來管了,你們還是趕緊抓小偷吧,二大爺,你不會沒本事抓小偷吧。
”賈張氏立即順着傻柱的話洋洋得意地說道。
二大爺劉海中臉色立即通紅一片,因爲他真的不會抓小偷,不由得看向楊蟄。
楊蟄無聲地笑了,楊蟄說了半天就是等的傻柱跳出來,即使傻柱不跳出來,楊蟄也會激傻柱跳出來。
“我還沒出力,你就……跳出來了。”楊蟄心中無語。
楊蟄知道,跟這些人講道理純粹是無稽之談,所以,楊蟄的這些話根本就不是對着賈張氏、秦淮茹和傻柱這些禽獸說的,楊蟄是對着白眼狼棒梗說的,所以,才句句不離棒梗。
棒梗這位四合院最強白眼狼經過兩天的精神洗禮後,心中已經有了“我爸爸的錢是我的,賈家的錢都是我的”以及“奶奶是來克我的,剋死我爺爺,又剋死我爸爸,現在又來克我的”這樣的概念。
棒梗又偷了賈張氏五百塊錢,心中在恨極了賈張氏的同時也害怕賈張氏抓住他這個盜聖。棒梗明白,只要自己被揪出來,這錢肯定會落到賈張氏手裡。
棒梗先前聽楊蟄說這錢跟賈張氏沒關係時,開心的差點蹦一起來,現在一聽傻柱這話,棒梗被氣得牙齒“咯咯~”作響,恨不得一口咬死傻柱。
“有你什麼事啊?有你什麼事啊?你這個大傻子非要蹦出來幹什麼?”棒梗用狼一般的眼神,惡狠狠地看向傻柱,心中狂吼道。
楊蟄一直在暗中觀察着棒梗,一見棒梗這表情便知道自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清官確實難斷家務事,你們賈家門一關,你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自行解決,不止是外人,即使街道和衙門也很難管,但是,他們管不了就不代表着沒人管!”
“他們管不了,婦聯可以管!別說你們家的錢歸誰拿着,婦聯能管,就是你賈張氏逼迫秦淮茹四處在軋鋼廠賣笑,讓秦淮茹勾三搭四,婦聯也能管,也有權力管。”
“大家都知道秦淮茹在軋鋼廠風評不好,原因是秦淮茹本身就是寡婦,自古以來,寡婦門前是非多,秦淮茹頂崗上班,再加上秦淮茹同志長的漂亮,廠裡的那些大老孃們心中嫉妒,自然很容易引起風言風語。”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賈張氏的逼迫!古有逼良爲娼,今有賈張氏逼良賣笑。賈家有多少錢大家都知道了,最少一千二百塊錢。”
“咱別說凡賈張氏每個月給秦淮茹幾塊錢改善生活了,就說賈張氏不逼着秦淮茹要三塊錢的養老錢,要三塊錢的買止疼藥的錢,以秦淮茹每月二十七塊五的工資,外加傻柱的幫襯,絕對活的好好的。”
“再退一萬步,賈張氏一分錢不給,幫着秦淮茹做家務也行啊,賈張氏不但不做家務,反而什麼事都讓秦淮茹來做,這純粹是將秦淮茹當牲口使,每天不是惡語相向,就是動手打罵。”
“生產隊的驢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賈張氏這麼折騰秦淮茹幹什麼?”楊蟄輕飄飄地說道,趁人不注意扯了扯閻解曠的衣服。
閻解曠立即接口道:“我知道爲什麼,賈張氏這個老虔婆是爲了逼死秦淮茹,剋死棒梗,再賣了小當和槐花,好霸佔整個賈家的產業。”
“賈張氏專克賈,剋死老賈克大賈;剋死大賈克小賈,克得賈家沒有賈。棒梗, 快跑,你奶奶要剋死你了,哈哈哈哈!”閻解曠仰天長笑。
這都是楊蟄提前教閻解曠的,代價是一毛錢。
“棒梗,你奶奶這個老虔婆剋死了你媽,你媽就不能保護你了,她就會剋死你。賈張氏專克賈,剋死老賈克大賈;剋死大賈克小賈,克得賈家沒有賈……”閻解曠手舞足蹈的狂笑道。
“棒梗,你別不信,平時你奶奶很寵你,你別以爲你奶奶是愛你,她愛的是她自己,她這是在坑你。別的不說,讓你小偷小摸就是她教的吧。”
“是,你眼下是得到好處了,但是等你長大了呢,總要娶媳婦吧?人家一打聽,你是個賊,你奶奶剋死你爺爺,你爸爸,又剋死了你媽,誰還敢給你介紹?”
“還有你的工作,按規定你可以頂你媽的職去軋鋼廠上班,人家領導一打聽,你是個賊,你奶奶又這麼克人,人家還敢要你嗎?”
“到時你沒有工作,又沒有媳婦,你不成了絕戶是什麼?你賈家可不是被你奶奶克得賈家沒有賈了嘛。”
“就算這些你聽不懂,你也想不到,咱說近的,學校知道你是個賊之後,還會讓你上學嗎?以後不比現在,現在你沒文化還可以去工廠,等你長大了,人家都有文化,就你沒文化,你就是撿破爛也弄不明白。”
“棒梗,你媽纔是你最親的人,她打你教育你是爲了你好,爲了你以後有個好工作,有個好媳婦。你想想對不對?”
“你再想想,你媽每次教育你,你奶奶都攔着,她是不是爲了剋死你,將你克成絕戶。”楊蟄說道。